小允子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楚昭然看了他一眼，随意靠在椅子上，他笑了笑，“朕其实从未怪过苏九歌。”

小允子看着他，只是道：“陛下既然并不怪苏九歌，为何盛怒，将她打入了冷宫？”

“打入冷宫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自从那日见过了她，知道了她的来路，我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不过，现在看来，我猜的也不错。”楚昭然笑了笑。

“所以，陛下一直以来都知道，苏九歌是楚昭宁安插在您身边的细作？”小允子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作为楚昭然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笑笑，“若是朕认不出来，那岂不是显得我太无用了？”

小允子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楚昭然当小允子是一个可以交谈的知心人，就算他不说话，自己也继续说下去了，“其实我不是一个傻子，苏九歌对我如何，我自己有眼睛，能看得出来。”

小允子笑笑，“苏九歌对陛下，倒是确确实实是真心实意的关照，不然也不会一次两次舍命救您。”对于这个被废的娴妃娘娘，小允子纵然有些介意她的身份，但也是给了很高的评价

“那日出宫遇刺，我知道刺客是她引来的，但是，她的计划是让我们全身而退，可是是我，我故意中了一剑，我就是想看看，她会怎样。”

话说到此处，小允子突然跪了下来，“陛下。”

“你紧张什么，我之所以知道，是看出来了那日你跟她在抵御刺客的时候，她其实一直在暗中护着你。”

楚昭然抬头，“其实她完全可以不跟我坦白，我不会怪她，但是，跟我坦白，我反而觉得她终于对我坦诚了。”

楚昭然似乎并没有那种被欺骗的感觉。

小允子道：“那，陛下为何还要将苏九歌打入冷宫？”

他道：“楚昭宁的眼线这几日的审讯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这个时候她自己跑出来，我也只能推她一把，用她当靶子，不用她杀鸡儆猴，我还能用谁？”

“奴才明白了。”

楚昭然看着他，淡淡道：“楚昭宁的烂摊子，还需要我收拾，你找个时间，去冷宫跑一趟，或者派人给她送个信之类的，就说，过段时日，朕会下旨刺死她，但是，朕都安排好了，她不会死，找个机会送她出宫，等朕解决完了楚昭宁留下的麻烦，自会给她安排一个新身份，重新回宫。”

小允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陛下，奴才斗胆，苏九歌诚然是没害过陛下不假，但是，毕竟是楚昭宁派来的细作，这个身份，不管怎样留在身边都是个隐患，就算您喜欢她，不忍刺死，就此安排出宫便罢，可您还打算将她接回来？”

楚昭然皱了皱眉，“你这是不信朕的决定？”

“奴才不敢。”

“苏九歌对我怎样，我自己心里有判断......你只需要，照做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