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世上没鬼,下面客厅躺着的两个人就是被鬼吓晕的,难道你没有看见吗?”文景尝试与李老板沟通,他现在终于确定,这起凶杀案的幕后人就是李老板。
“有鬼更好,你死了就可以说成是灵异现象!”李老板抬起手枪,漆黑的环境下,他的目光透出一抹杀机。
文景呼吸一促,他眼睛捕捉到李老板的手正压下扳机,他来不及多想,侧身猛地一躲。
“砰”
李老板直接开枪,文景的速度足够快,但与子弹对比还是太慢,瞬间就被击中大腿。
文景不由闷哼一声,他左腿袭来灼伤的疼痛,整个人无法站稳,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靠!”文景面色发白,额头溢出豆大的冷汗,他抱着自己左腿蜷缩在地上,很快地面流出一滩鲜血。
黑色披风被打出一个洞口,根本无法阻挡子弹的威力,显然披风只是针对鬼怪有效果。
李老板微微皱眉,他瞄准的是文景胸膛,没想到打偏了,这与他自己紧张也有关系。
李老板迈步走进来,他没去看躺在地上的文景,而是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
文景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迟早都是死,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文景的尸体。
“李老板,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只是进来帮你驱鬼,你没必要杀我啊!”文景痛的呼吸急促,他没想到这李老板如此凶狠,直接开枪对他射击。
李老板没回话,窗外下着暴雨,听着雨声,似有一股情绪牵扯着他,使得他久久陷入沉默。
文景真的想要骂娘,干他这一行太危险,不仅要面对鬼怪,还要提防杀人凶手。
趁着李老板没注意自己,他暗中使了一个眼色,让躲在墙角的老鼠赶紧帮帮自己。
“上路吧!”李老板收回目光,他把窗子关死,转身抬起手枪瞄准文景的脑袋。
“等一下!”
文景急忙开口,可李老板显然不愿耽误时间,已经快要天亮了,他还要处理文景的尸体。
“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情妇?”文景继续开口,他在拖延时间,黑暗中老鼠正在悄悄接近李老板。
“情妇?”李老板不由一愣,似想到了什么,他哑然一笑,却没有回答文景的问题。
“你们都不懂!”李老板说着扣动扳机,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黑影迅速冲来,让他冷不防吓了一跳,手轻微一抖,导致这一枪射偏了。
“什么东西?”李老板连忙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是一只老鼠,正站立着身体对他发出叫声。
“老鼠?”
“我养的老鼠,我不是什么警察,我只是一个驱鬼师,它是我的同伴!”文景连忙开口,他左腿陷入麻木,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若不是他身体素质增强,都快要因为流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不管你是谁,既然发现我的秘密,你就该死!”李老板目光露出戾芒,他没得选择,如果文景不死就是他遭殃,只能怪文景运气太差。
他重新抬起手枪,不过这时他脚下的老鼠却顺着大腿爬到他身上,对他进行撕咬。
“滚!”李老板怒骂,他身躯过于肥胖,老鼠在他身上灵活走位,他竟一时间抓不住老鼠。
李老板算是明白了,这老鼠智商很高,知道解救自己的主人,不过他暂且忽略老鼠,打算先把文景杀死。
可当李老板想要行动时,原本有些杂音的厨房,这一刻如同被定格一般,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李老板怔在原地,他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还下着暴雨,可奇怪的是他听不到丝毫声音。
这不符合常理,刚刚他还能听到雨声,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厨房一片死寂,让他有些莫名可怕。
“门口!”文景早就发现不对劲,这很明显是有鬼出现了,而且这鬼......此刻就站在门口。
听到文景的声音,李老板下意识看向门口,结果这一看,他脸色瞬间一下惨白到了极致。
门口那里站着一个少女,穿着男孩的衣服,留着短发,文景第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一个男孩。
少女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她怀里抱着一只小熊,小熊的左腿被扯断,正是之前文景的作风。
黑暗寂静的厨房内,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少女,借助窗外闪电的亮光,能看到这个少女全身皮肤腐烂,已经死透。
“怎么可能......”李老板瞪大眼,他脑海轰的一声,彻底的失去思考能力,整个人一下瘫坐在地上。
看着门口的少女,李老板满脸惊惧,全身都在颤抖,仿佛看到了他这一辈子最恐怖的东西。
少女一步步走进来,她步伐非常僵硬,仿佛一个提线木偶,这一幕落入李老板眼中,让他整个人瞬间崩溃。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李老板下意识抬起抢,他朝着少女疯狂扣动扳机,一个个子弹全部打在少女身上,可只有漆黑的枪洞,并没有流血。
少女走到李老板面前,她迟缓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嘴唇轻微蠕动了一下。
“爸爸......”
简单的两个字,声音却如此熟悉,让原本还有一丝意识的李老板再也承受不住,他尖叫一声,整个人爬起打开窗子瞬间跳了出去......
文景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幕,信息量太大,情妇变成女儿,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李老板把自己女儿杀死了?
想到这里,文景感到难以置信,居然会有父母去杀害自己的孩子,简直丧心病狂。
可似乎正因为如此,在看到女孩的瞬间,李老板才有如此大的反应,竟直接选择跳楼。
同一时间,少女缓缓转过身来,她眼珠泛白,盯着文景,并且抱起手中的小熊。
“是你伤害了我的小熊吗?”
女孩嘴唇蠕动,虽然她面孔看上去阴森,但五官非常端正,显然生前长得很好看。
文景呼出口气,说来有些嘲讽,活人让他感到危险,但眼下面对一只鬼却轻松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