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咘哊终于钻进了妈妈的怀抱里,却还是拉着唐修的胳膊不让他走,奶声奶气地说:“唐唐爸爸,亲亲……这里……”
唐修笑着在他伸过来的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咘哊开心地拍手,又把另一侧的脸颊伸向程燃:“妈妈,亲亲……”
程燃皱眉,瞪了一眼唐修,低声质问:“海王,你教坏我儿子!”
唐修一脸无辜:“儿子等着呢。”
亲自己儿子,程燃自然乐意,只是这画面也太像一家人了吧。
被套路了?
她这是所托非人,儿子被唐修彻底拉拢了?
她的嘴唇从咘哊的脸颊上离开,眼角余光看到唐修在偷笑,质问他:“你打我儿子主意?我告诉你,休想收买我儿子!”
唐修收起笑容:“大人思想就是肮脏,小孩子单纯着呢,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
程燃抱紧小咘哊,躲着唐修:“我不管,我明天就把他带走。”
在一旁的罗姨听了,眼眶红彤彤的,低声啜泣。
程燃听见,疑惑地转身看她:“罗姨,您这是怎么了?”
小咘哊看到罗姨哭,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这一动作,使得罗姨更是忍不住了,索性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程小姐回来,本来该是开心的事。可一想到,我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可爱懂事的小咘哊,就忍不住想哭。”
原来是这样,程燃没心没肺地噗嗤一笑,准备安慰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唐修先说话:“你明天随燃燃一起走,她在中非野了半年,哪还会带孩子。”
“我……”程燃“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唐修说的是事实,不容她狡辩。
她这一年多,吃的是残羹冷饭,衣服经常几天才能换一次,更是居无定所,不讲究那么多,也没条件讲究,早忘了追求什么“品质生活”。
别说娇养惯了的小咘哊,就是她自己,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养了。
若是有钱,她自然愿意找个月嫂,替她好好养儿子,这不,一时捉襟见肘嘛。
她清咳一声,尴尬道:“我暂时还请不起保姆。”
唐修逗着小咘哊,理所当然道:“我儿子的吃穿用度和保姆的工资,你不用操心。”
罗姨高兴地擦干眼泪:“谢谢唐总。”
程燃一听,心底乐开了花,面上确是难为情:“那多不好意思!”
“切——”唐修瞥了她一眼:“今晚就在这里陪咘哊吧。”
说着已经上楼。
程燃感激地对着他帅气的背影大喊:“谢谢你,阿修!”
她唤他“阿修”!
多动听!
如同穿过迷雾森林,打破万籁俱寂的禅音,涤净唐修心底杂乱堆积的一片废墟。他脚下顿了顿,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爱不是占有,从来都不是!
程燃没有觉察到他的异常,嘟嘴亲儿子:“妈妈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那晚,程燃睡得极不安稳,一是有了柔软的大床,不太适应突然的安逸,二是小咘哊半夜会醒几次,她稍有些动静,就会惊起。
小咘哊虽然黏着她,可她毕竟还算照顾孩子上的生手,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后还是得罗姨出马。
她叹息一声,准备第二天找新晋宝妈应巧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