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的心被这一句话抓的牢牢的,她紧紧抱住陆淼,将这段时间郁积在心底的所有情绪融进吻里,发狠似的贴上去。
好在敲门声及时响起,不然,陆淼真无法保证还能坚持多久。
祁贺进门后,看到的是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人,迅速退出去。
“进来!”
陆淼掰开紧紧箍住他腰的一双白皙手臂,拎起旁边的外套盖在程燃身上。
“什么事?”
祁贺见程燃在,不知该不该说。
程燃识趣,穿好鞋子,朝着陆淼抛了一个媚眼,走了。
她今天就是来点火的,目的达到,不必久留。
这程度,就够陆淼今晚失眠了。
陆淼见她的背影消失,神情暗了暗。
祁贺见他脖颈处一道红印,轻咳一声,指了指。
他意识到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
祁贺满满的求生欲:“我什么都没看见。”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出程燃所料,陆淼躺在床上后,眼前浮现的都是她白天的种种姿态。
热的唇,起伏的波澜,盈盈可握的细腰,不安分的白细长腿,所到之处燃气火焰的脚尖……
像个撩人的小妖精,阴魂不散!
第二天,陆淼迫不及待想见到她,迎着第一缕晨光驱车到她公寓楼下,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她下楼。
上班时间过去半个小时,仍然未见程燃的身影。
他只好上楼敲门,开门的是罗姨和小咘哊。
小家伙开心地伸手,他自然地接过来,温柔地问:“妈妈呢?”
小咘哊摇摇头,看向罗姨。
罗姨回答:“程小姐昨晚接到新闻社的临时通知,去了海西做采访。”
陆淼微微皱眉,他昨晚彻夜未眠的时候,程燃怕是一心只奔工作了。
以前还说什么终极目标是做他陆家一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现在是长进了,开始拼事业了?
他的声音变低:“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就回来。等她回来,我和她说一声您来过。”
“不用。”
他把咘哊还回去,转身走了。
咘哊在身后喊“水水爸爸,再见!”
他回头,笑意如暖阳:“再见。”
祁贺电话催他回去开会,他加大油门,穿梭在车水马龙中,好像生活又有了该有的样子。
不必遵循行程表,偶尔为某个人打乱节奏,也不错。
回到公司,他如常投入一个接着一个的会议中,偶尔出神想到程燃的千娇百媚、万种风情,无意间露出无法名状的情绪。
一百公里之外的程燃和同事们刚刚结束在面包车里的午休,她伸了伸懒腰,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车子旁边守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是上午接收采访的曹奶奶。
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坐着轮椅,腿上捧着一整个大西瓜。
见程燃下车,整个人深情精神起来,笑容和蔼地拍着西瓜说:“给你们的,解解渴。”
程燃赶忙喊醒车里的同事,大家齐齐表达感谢。
西瓜吃完,曹奶奶还守在边上,一直看着他们。
程燃在中非战区,看到过很多次这种眼神,它们不止来自孤寡老人,还来自等待前线丈夫安全归来的妻子,失去双亲的孤苦孩童……
这种眼神叫做孤独和对爱的期望,难免勾起她的一些回忆,触动心底柔软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