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精精订了机票去了瑞士。
她见了安柏,这位精明能干,擅于交际的外交官,是个十足的老婆奴。
而安太太,方青萝,是她蓝精精介绍给他认识的。
她无意促成了他们的见面,造成了哥哥的痛失爱人。
可他们几位当事者,都心知肚明,方青萝的心高气傲,是永远不会变的。
而蓝奇永远也不会像安柏那样,变成一个在女人面前,唯唯懦懦的人。
也许,有人说那是爱,是因为不够爱,所以才不愿意为了所爱改变。
可方青萝成了安太太,就心无憾事么?
李菲儿悔了婚,就能得偿所愿么?
事实给出了最好的说明。
人都是有私心的,面对选择时,难免会想冲破一切限制地,想要个两全法。
可哪有这样的美事。
所以,人们不得不选择,又会因选择而痛苦。
李菲儿现在还痛苦吗?
蓝精精一直在猜测这个问题的答案。
直到李菲儿本人坐在她的面前,她望着这张年轻又精美的脸孔,细细地端详许久。
妄图在这端庄又得体的笑容上,不着痕迹地找出答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李菲儿眼底不达笑意地问她。
蓝精精搅动了咖啡,没有掩饰地回答了她:“我找人问了方青萝。”
李菲儿也猜到了,她的行踪牵扯到李家的安危,她在国外四处游玩,说白了,不过是在躲避着某人。
李家再不济,截断消息的能力还是有的。
而方青萝,她的音乐导师,她的情敌,她脱离了李家,不得不依靠的朋友。
她和李家能安然的渡过那场危机,是蓝家资金帮的忙,而这笔钱,是由方青萝出面游说,才会有的。
这真是,成也蓝家,败也蓝家。
“蓝小姐,现在你找到我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李菲儿不仅承袭了方老师的技艺,连她高傲的气质,也学到了十足功夫。
“我想请你回到凌先生的身边。”蓝精精尽量将这句话说得真诚。可她心里明白这是徒劳。
李菲儿冷笑了一声:“凌先生?”
“凌仲轩”她回忆着那深情的目光,说出他的名字。
“你凭什么认为,我回去,他还会要我,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他不顾一切的爱你,才会因为你的离开,产生那么强烈的恨意。”蓝精精看着李菲儿的眼晴,想从中窥探点什么。
“如果我说,他爱的人一直都不是我,只是他自已不知道,当他明白过来之后,他脑羞成怒,悔恨交加,才会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举动,你会认为这是我为自已开脱的编创出为的借口么?”
蓝精精思考了一会儿,她确实无法分辨这话里真伪。
李菲儿的感情,早在漫长的岁月里流逝了,她不强烈,不激动,平和而冷静。
冷淡的语调,无波的表情,透出来,是周身的傲慢,和对被打扰的不耐。
“你再也不会回心转意?”她想最后争取一下。
“哪怕,我请求你!”
李菲儿扶杯子的手,震动了一下,她似是难以忍受般的,咬紧了嘴唇,胸口也跟着起起伏伏。
“呵!”她轻斥着呵出一口气,然后,过了好久,才冷冷地说着:“蓝家的大小姐,飞越千山万水地来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
“呵呵。”她面无表情的笑着,紧握杯壁的手指,泛了白:“只是为了求我!”
“对。“蓝精精坚定的回答,声音响亮:“我求你,用我一切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