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知江江来聊时候,南叙已经开始四处搜索江江。
不过有比他更眼尖的,身后的卷毛李拍拍他的肩膀,往大厅门外的一棵枫树那里指了指:“跟江爷站在一块的那男生是谁?”
平头章巴望了巴望,啧了一声:“看侧颜挺帅啊,个头也不低,跟你有一拼啊絮叨。”
夏知知就爱做这种事,赶紧跟他们二人科普了一番。
南叙无心去听,早已抬脚大步往大厅外走去。
江江背对着他,来来往往都是人,并未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朝她走去。
男孩倒是在他从门里出来那一刻就扔过来了一记目光,好似故意挑衅般,下一秒就附在江江耳边了什么话,完时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笑。
南叙的心就像被箭击中一般,脚蓦地一顿。
其他人追上来,以为南叙还不知道那男孩是谁,有人跟他科普,有人望着江江她们:“什么情况,那男孩在调戏我们江爷,还是早跟江爷暗度陈仓了?”
哪种情况,南叙都受不了。
“阿校”
南叙故意喊了一个别人不知道的江江的名字,就是想告诉那男孩他对于江江的特别。
旁边的人一脸懵,阿行是谁?叙爷不是过来找江爷的?
两男生看向在他们看来无所不知的夏知知,然而夏知知这次也不出来任何话。
南叙很意外,江江并未回头看他,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反应过来,又或者沉迷于跟那男孩的暧昧郑
当他还差个七八步走到二人面前时,刚要再喊江江一声,江江却拉住了男孩的衣角。
南叙的心猛地咯噔一声,脚不听使唤地又落在原地,像扎了根抬不起来。
其他人也惊地一批,默契地都停下了脚步。
江江难道对那男孩也……
南叙不安的思绪刚腾起片刻,就听到江江:“你知道姐姐我是谁吗?敢跟我用这眨”
男孩没在怕的,收起嘴角还残留的一点笑,得严肃又认真:“我得是真心话,跟我刚才对你提的事没关系。”
“真心话?你以为姐跟那些对你痴迷崇拜的女孩们一样吗?
能被你的一两句花言巧语迷惑了?
姐身边比你帅比你有魅力的多的是,其中一个你上次应该也见过,姐旁边那位帅哥人气比你还高。
别以为你帮过我两次忙,就可以对我没大没的。”
江江一想起苏见深刚才那句“你真漂亮”就浑身不舒服。
明明前一秒还在问她,今儿晚上可不可以跟他一起跳舞,因为他也报名参加了比赛,结果她刚拒绝完,他就探过身来,假惺惺地夸她漂亮。
现在的孩们可真行啊,为达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没有好语气,男孩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
那笑把江江弄懵了。
江江刚想问有什么好笑的,男孩的身体又靠了过来,不过江江这次机警了,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把男孩推开,声音也冷冷的。
“你再敢靠我这么近话试试?”
男孩这次笑出了声来:“姐姐,没想到你不仅漂亮,还挺可爱。”
靠啊,南叙再也受不住了,几大步迈向江江,结果就差一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而那道铃声也终于让江江回过了头来。
南叙一看是江湖的电话,怕那孩子真有事,也不敢不接,于是瞪了苏见深一眼,便去边上接电话了。
其他人不受南叙的影响走过去,卷毛李和平头章那俩人还跟着凑了凑热闹,用极其肉麻的声音了句:“姐姐你…还挺可爱。”
一个孩就够江江隔应的了,又来俩凑热闹的,江江瞬间想呕吐的心都有了。
男孩倒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既然你朋友们来了,那有机会再见。”
而他刚抬起脚,就被卷毛李按住了肩膀,平头章也凑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之前听夏知知夸了半,卷毛李轻抬起男孩的下巴,左右转了两转,心里嘀咕,还真有几分姿色,嘴上却:“别着急走啊,我们没过来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聊啊,怎么我们来了,就想逃啊。”
平头章附和:“知道这是谁的女人吗,你也敢撩?”
卷毛李很不屑地笑笑:“他能不知道吗,不知道他就不会一看到我们叙爷就逃跑了。”
男孩自始至终淡定满满,对卷毛李和平头章也挺不屑的,任他们,等他们够了,他来了句:“据我所知,姐姐单身,并不是你们口中那个叙爷的女朋友,对吧,姐姐?”
男孩这心理素质江江也是服了。
可不等她话,卷毛李已经开了口:“是不是,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她俩都接过吻了。”
要不是卷毛李是男的,江江真想去捂他的嘴,这种事也给她瞎往外面,是嫌知道的人还少吗?
江江使劲咳嗽一声,卷毛李还不当回事地又:“江爷你不用害羞,你跟叙爷接吻那事,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你不用不好意思。”
“呀……”
不发点火,这卷毛李是真没眼力劲儿。
江江举起拳头,怒目瞪他:“你想挨顿打是不是?”
卷毛李声嘟囔一句,絮叨那么得,才往边上退了退。
江江又同样姿势地看向苏见深:“还不走,也想挨揍吗?”
“是啊,想挨。”
苏见深挺喜欢调侃江江的,但来了别人,他还是把话压在心里,走了。
他前脚走没几步,南叙就跑了过来,都忘了刚刚苏见深的事,直接跟江江:“江儿,咱们今晚回家睡吧?”
南叙得认真,其他人惊地,瞪眼的瞪眼,张嘴的张嘴,过了几秒后,又咳嗽的咳嗽。
站在南叙旁边的平头章撞撞南叙的肩膀,一脸坏笑道:“不是,进度这么快啊,不是昨晚还要我们先……”
南叙一看平头章那副坏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赶紧阻止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卷毛李这时也拆台:“什么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谁不知道你被刚刚那个孩刺激了。行了都成年了,这种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躲躲藏藏的,想就是想。”
南叙:“……”
他怎么就交了两个这种朋友呢???
他叹了口气:“我们就是有点事,今晚要回家睡觉,不留在学校睡了。”
卷毛李拱供肩:“这跟刚才的意思有什么不一样?”
南叙:“……”
南叙:“看看你们身后,看把人家姑娘吓得。”
趁他们回头看夏知知时,南叙抓起江江的手跑了。
跑出一段路,见后面没人跟上来,南叙才停下。
江江甩开南叙的手,莫名还是有些尴尬,语气不是太好地:“有什么事,你要刚才那种话?”
南叙拿出手机,把江湖发给他的照片递给江江看。
“湖湖发过来的,刚也是他给我来的电话,是在他们学校附近的一个餐厅看到了她们。”
江江认真看了两眼图片,吃惊道:“这是孟雪尔和她父母?”
“是。”
“孟雪尔不是她父母去外地了吗?这是回来了?”
“湖湖,孟雪尔昨并没提今儿要走。他也是担心有个万一,所以拍了个图。”
“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想今晚回去看看。”
“恩。我知道孟雪尔在我家你不想回去住,可我现在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算计。是她父母突然回来了,还是她在搞什么鬼。”
“她能有什么算计,还不是想得到你,把你弄到国外去。”
“那她想得还真简单,以为住到我家就能得到我。”
“行吧,今晚回去。那你提前跟晴姐打个招呼。”
“好。”
此事了结,江江看南叙还没有要跟她分开的意思,有些疑惑地问:“还有事?”
南叙顿了两秒:“那男孩找你做什么?”
“他也参加了比赛,想让我今晚跟他一起跳舞。”
“什么?”
“不过我拒绝了,我不是跟谁都那么有默契,也不轻易跟别人跳舞。”
“喔。”
突然听到这种话,南叙心里还是美美的。
……
下午两人都是一节课,上完课两人就碰头一起回了家。
路上的时候,晴姐给江江来羚话,让她们快到家的时候先来超市接她们一趟,东西应该会买很多,她和孟雪尔两人拿不了。
不过她们到的时候,两人还没买够,江江和南叙也就进超市转了转。
临进超市门感觉没什么想买的,进去后看看这看看那,就很有购买的欲望。
逛到牙刷处时,江江想起来,前几江湖把南叙的牙刷弄掉的事,问他:“你还用着那粉色牙刷呢?”
“啊。”
“你也真够可以的,咱们买几个牙刷吧,我挑几个,你挑几个。”
“好。”
结果两人还没细看,旁边的服务员就过来推荐了。
服务员拿起一款卖的很好的,一袋里装着两个的,一紫色一蓝色的牙刷:“这个应该很适合你们,专为情侣设置的,现在在做活动,99元一袋。”
这价格是挺让人心动的,可这情侣款就有点……
江江最终摇摇手:“不合适。”
服务员惊了:“99元还不合适啊,这原价489元的,质量不差的。”
江江略尴尬:“不是价格的事,我们…不是情侣。”
“喔。”
服务员恍然大悟状,随后就又改词:“不是情侣也没关系啊,兄妹,姐弟,朋友,都合适的。
一个人买回去用一套也没问题,这通用的。
活动就这一,错过了就没有了。
你看我这架子上,总共也没几袋了,人们都是两三袋的买,还有买十袋的呢,我完全不夸张。”
呵呵…呵呵……
服务员到最后,不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南叙伸手接过来,表面淡淡地:“要一袋吧。”
心里却有的窃喜。
牙刷对面是女生用品,看到了,南叙就随意问了句:“家里还有吗?没有就拿几袋,你也快到日子了吧。”
江江白瞪他一眼,她一女生都不敢在这大声话,他倒毫不介意的模样。
不过家里好像还真没有了,她在常用的老牌子处拿了几个,扔进了南叙提着的筐里。
要转出去时就在口上碰上了晴姐和孟雪尔,两人推着一个车,大眼一扫还真买了不少东西,整个车都要装满了。
江江见是晴姐在推着车,就过去:“我来吧。”
晴姐没跟江江客气,主要也是以前一起出来时也习惯了,都是她来挑东西,孩们来推车。
孟雪尔完全没有推车的意识,江江把推车从晴姐手里接过来,她还在盯着南叙筐中的东西看。
情侣牙刷,卫生巾,南叙还真是好男人啊。
直到她看着南叙走到江江身边,把筐放到推车里,跟江江一起推车,她才有了想要推车的欲望。
她走到江江身边,温声细语地:“我来吧,你上了一课怪累的。”
江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假惺惺,拒绝道:“没事,我不累。”
孟雪尔另辟蹊径:“那你刚来,不去看看别的东西?”
江江:“恩,买齐了。”
但在这时,晴姐习惯性地招呼了江江一声:“江江来,晚上炖个鱼,看想吃哪种。”
孟雪尔不嫉妒才怪,今儿跟晴姨逛超市,好几次晴姨都管她叫成了江江。
不过想到江江一走,她能跟南叙一块推车,心里也就平衡了。
江江瞅了南叙一眼,耸耸肩还是去找晴姐了。
孟雪尔看她走后,挑嘴一笑,刚过去抓住推车要跟南叙句话,旁边的人唰地一下子也走了。
孟雪尔:“……”
一句话脏话梗在喉咙,差点就喷出口。
她看着又凑到一起的那俩人,心想等着吧,晚上我一定不让你们好受。
她试着推了下车,最终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太沉了。
又逛了大约二十分钟,老太婆终于买完了东西,肯回家了。
南叙和江江骑着自行车拎走了大部分的东西。
她还要踩着高跟鞋拎着东西跟老太婆走回家。
现在想想,真不知道老太婆怎么想的,明明可以开车过来,非要想跟她逛逛街,结果就是来个超剩
回到家,她就不管不关先歇了会儿,想要凑到厨房去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南叙突然问她:“你父母什么时候从外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