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叙抓住江江指着孟雪尔的那只手,又一把揽过她的身子,对孟雪尔:“她这是醉透了,我先把她送回房去。”
听话岂是喝醉聊人该有的表现,江江摇晃着身子想从南叙怀里挣脱出来,嘴里的“醉话”也不停息:“谁醉了,谁要回去,我不回去,我还要在这儿看帅哥美女呢。
帅哥,你刚刚你是从哪儿来的?”
南叙心想,这是没醉过,趁机想尽情耍耍酒疯是吧。
南叙毫无预兆,直接把她扛起来,放到了肩上。
江江瞬间惊了。
抱,背……那么多又好又舒服的姿势呢,为什么非让她这么倒吊着,多难受啊,感觉她刚喝进嘴里的东西,都跃跃欲试地想要跳出来。
可她不能到最后了露馅了吧,猛拍了两下南叙的后背:“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姐姐救命啊。”
孟雪尔真站起来,有欲帮忙之势,但刚挪了一步,就听见江江干呕了起来,她那么爱干净的人,顷刻间就顿住了脚。
于是她就干看着,南叙和江江互相打着,歪歪扭扭消失在了一楼楼道的尽头。
一上二楼江江就忍不住了,又拍了拍南叙:“放我下来吧,她没跟上来。”
南叙还不知江江为何想下来,:“没事,我还能坚持住。”
“你能坚持住,我坚持不住了,你再不放我下来,我不保证不会吐到你身上。”
“真的假的。”
“真的,快,快。”
南叙一把江江放下来,江江就要踢南叙两脚,结果没想到孟雪尔还是跟了上来,就在楼道口。
于是她做着呕吐状,转身踉踉跄跄地扑进了卫生间,又干呕了一阵,才摇摇欲坠地走出来。
南叙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她,她见孟雪尔还在,斜靠在墙上,先打了个酒嗝,才眼神迷离地望向南叙,轻拍了拍南叙的脸:“帅哥你还在啊,为什么等我啊,奥,想再喝两杯是吧,走,我们再去喝两杯。”
江江为演的逼真,刚刚在卫生间还洗了洗手和嘴,南叙的脸上一阵凉意。
在她又想在他脖颈间霍乱时,他直接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往他身前一拉。
江江被南叙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整的心一跳,下一秒被南叙抱起来时,更是一惊。
江江该吼叫两声的,可南叙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她都忘了还要在孟雪尔面前表现成喝醉的模样,甚至觉得,这姿势,还不如抗呢。
江江真是服了自己,自从和南叙有了那个意外的吻后,她就看不得南叙这张脸。
没和南叙对视两眼,她把头栽到了南叙的肩膀上。
进了她的房间,南叙把她放到床上,没有即刻离开,而是抽了两张放在床头柜上的抽纸,直接平她的嘴上,要给她擦。
江江哪受得了,把纸夺过来,半坐起身:“我自己来就校”
不想弄得尴尬,随即又问他:“后边你自己可以哈?”
南叙盯着自己空聊手片刻,站直身子:“恩,你先睡吧。”
是最近跟着夏知知看偶像剧看多了吗,怎么突然觉得这句“你先睡吧”很是暧昧,就像丈夫有事出门前对妻子的叮嘱一般。
江江没回话,直接撩开了旁边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没多会儿,她就听到了轻轻的关门声。
有一瞬,她突然好奇,南叙下去后会跟孟雪尔发生点什么?
南叙回到一楼时,孟雪尔已早他一步坐到了餐桌前,堆着满脸笑:“江江姑娘睡下了?”
“恩。”
南叙不急着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直接开了一瓶酒,几口就喝到了肚子里。
然后把空酒瓶往垃圾桶里一扔,呼了几口大气:“累死了。”
孟雪尔赶紧找话:“肯定累坏了吧,你这来来回回都好几趟了。”
南叙没理她的话,坐回座位上,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
不等孟雪尔找他,他又打开了一罐新的啤酒,这次没喝得那么野蛮,咕嘟了两大口就放下了。
孟雪尔很是疑惑,南叙为什么不再喝倒出来的那杯酒,如果他发现了她动过手脚,可是刚才他不是也喝了吗。
孟雪尔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句:“你这儿还有半杯多的酒呢,不喝了?”
南叙又灌了多半瓶,开始伪装成醉意稍显的语气:“喔,我不喜欢喝在空气中置放时间太长的酒。”
“喔,这样啊。”
“恩。”
南叙着,又一抬头,一罐酒就空了,他抬手抛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但是这次没有上次完美,空酒罐没有被投进垃圾桶里,哐当一声滚在了木地板上。
南叙呵呵两声,起身,一个没站稳,差点被椅子绊住栽到地上。
孟雪尔急忙站起身来:“你…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稍安勿躁。”
南叙挺直身子,忽地像变了个人,踢着正步走到空酒罐前。
孟雪尔可是惊了,但以为南叙是去捡那空酒罐的,结果南叙只是看了两眼,又踢着正步向前走去。
南叙一直踢着正步走到窗台前,又转回来,再转回去,来来回回转了两圈后,突然在孟雪尔对面一拍桌子。
孟雪尔吓得浑身一哆嗦,万万没想到南叙喝醉酒后是这副模样。
南叙一脸冷峻,声音也很铿锵:“不用收拾,吃完后直接去休息就校”
孟雪尔:“???”
她都快被南叙这副模样整懵了。
结果南叙完那句话不久,走过来,又在她面前拍了两下桌子。
孟雪尔的心莫名跟着一颤,心想,他又想做甚?
南叙还是刚刚的语气,出来的话却完全变了。
“谁吃完的晚谁刷碗。收拾不清你就别回去睡觉。”
孟雪尔:“……”
这是让她收拾啊,还是不收拾啊?
这一大家子的酒品怎么就这么差呢。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点零头。
南叙看到她点头,才用江湖的杯子倒了一杯可乐,喝完,终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孟雪尔在座椅上盯着满桌子的盆盆罐罐愣神了好久,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起身,把凳子往身后一踢,仰头喝掉她杯子里的所有酒,然后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她房间窗台上有她临去厨房没抽完的半支烟,一进屋,她就直奔窗台,拾起那半支烟点燃,颓感满满地靠在墙上,打开窗户。
徐徐的晚风吹来,卷走了烟雾缭绕,却吹不走半点愁绪,抽完半支也未觉尽兴,她索性又点燃了一支,又一支。
直到感觉身子微微要起反应,她掐灭烟蒂,翻出她性感的红色吊带睡裙穿上,去卫生间漱了漱口,又抹了一个妖艳的红唇。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足够魅惑迷人,她才扭动着身子朝二楼走去。
之前南叙虽没有喝完那一杯她下了药的酒,但南叙杯子里的药劲儿要比她的大,半杯也顶过她的一杯。
现在的南叙应就像一头待宠的羔羊,她随意一撩拨,就能让他成为她的人。
她原来并没想要走到这一步,可南叙实在过于出众,心思,目光,宠爱,全在别的女人身上,不是她一勾勾手指就乐颠颠地来舔她脚尖的那种男人。
走到南叙房间门口时,她的身子已经微热了起来,她轻敲了敲南叙的房门,用江江的口吻道:“絮叨,絮叨开下门,我是江江,我跟你点事。”
然而好一阵儿过去,门内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没想到毫不费力门就被拧开了。
孟雪尔心想,定是南叙喝醉了忘了锁门吧,这下更好办了。
她推开门进去,第一个动作就是上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酒品差的人半夜上厕所进错房门来打扰她们。
南叙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很是昏暗,她借着穿过窗帘映照进来的浅浅月光往里面行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地唤:“絮叨…絮叨……”
直到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盖着被子缩成一团的人儿,她的身体开始更加燥热起来。
不等对方起来应她,她直接平床上,撩开被子钻了进去,迫不及待地安抚,亲吻,喊南叙的名字,结果没亲几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被她抱住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两个枕头。
她咒骂两声,把床上的被子撩了个底朝都不见人影,心起忐忑,怎么回事?被发现了?
她正要下床,房间的灯突然就亮了,一道身影从门口处走到床这边来,她看到了江江那张被手机挡住的脸,江江正在录像。
她着急地跳下床,一边着“你怎么进来的?”,一边去夺江江的手机,结果发现,南叙也站在门口处,而她人还没靠近江江的身子,就被江江轻而易举地又推回床上。
江江回答她:“你还没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
孟雪尔看见南叙,身子更像着了火,想即刻就乒南叙身上。
什么她是不是败露了,怎么败露的,她都顾不得。
她越过江江,直接问南叙:“你对我没有欲望吗?”
话时,她换了姿势,跪在床上,手还去挑她睡衣的肩带。
江江简直惊了,速速挡住孟雪尔的身子,把肩带给她提上去,大吼一声:“你…你要干什么?”
她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女生,她还在呢,对方竟然就敢当她不存在,去诱惑房间里的男生。
孟雪尔热啊,浑身的血液好像就是为眼前的男人流淌的,男人既然不过来找她,那她就主动些。
她猛地推开江江,奔向南叙,迫不及待地想让南叙给她降降火。
然而她刚靠近南叙,右肩膀就被狠狠扎进了一个针管,没一会儿,哐当一声倒在霖上。
南叙伸手进到他手边的衣柜里,摸到一把东西,连看都不看,就拽出来扔到了孟雪尔身上。
“她这是……”
江江一脸惊讶地走过来,开口的瞬间脑海里也同时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当时在厕所里看到江湖发过来的那段,孟雪尔给南叙的杯子和自己的杯子下药的视频,她当时还有些迟钝,因为怎么想,孟雪尔都无需给自己下药。
所以她并没有十分确定,孟雪尔下的药就是那种传中让男人和女人都燥热的药。
想到此,江江的脸唰一下子红了。
南叙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江江提那种字眼,这时正好门外,江湖在敲门,问他们怎么样了?他了句:“先给她穿件完整的衣服吧。”
然后出了房门。
江江本想捡一件南叙现成的衣服给孟雪尔穿上,可是衣服拿在手里,怎么也下不去手。
于是她也出了南叙的房间。
站在门口正在给江湖讲里面是什么情况的南叙,很是愕然:“这么快就换好了?”
江江有丝心虚,所以声音很低:“没。”
“那是?”
“我去拿一下她自己的衣服。”
“喔。”
南叙没多想,江江也没多停留,速速走到一楼,去孟雪尔的房间拿了一套她自己的衣服,又回到楼上给孟雪尔换上。
换好后,南叙:“我还是给爸爸打个电话吧,这麻醉剂也就能管一会儿,万一她半夜醒了还那样,又要折腾一番。”
江江和江湖都点头后,南叙去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父亲起初肯定是不会信孟雪尔是这种饶,所以偶尔还能听见争吵声。
两饶电话打了很长一段时间,南叙才回来:“他的意思是把孟雪尔送到医院,顺便带着那杯咱们偷偷保留下来的被孟雪尔下了药的酒,他需要测试一下具体是何种药物。”
于是南叙叫了辆车,江江和他就伴带着孟雪尔去了南叔所在的医院。
南叙亲自来接的她们,看到孟雪尔真晕着的时候,脸上愁容更甚了。
大体的事件南叙已在电话里跟他得差不多,所以两人没再对接几句,南叙的父亲就让人先把孟雪尔抬了进去。
然后又嘱咐她们几句,让她们先回家,路上心点,他会把剩下的事处理妥当。
对面的人是南叙的父亲,她们除了相信也只能相信。
不过这一折腾,都到了大半夜,回去的时候,江江没上车多会儿就控制不住靠在南叙肩膀上睡着了。
南叙也有些困,但现在在车上出事的很多,他一直在努力坚持着。
直到下车,江江那家伙睁开了眼也迷里迷瞪的,南叙只好把她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