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6章 终于告白(1 / 1)花信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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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叙并没见过苏见深跳舞,所以苏见深有多少功底他完全不知。

但若对方只凭那晚他和江江合舞的视频,就认为那是他的全部,也会有些目光短浅。

比赛开始前,双方都简单的热了个身。

热身时,对方的迷弟迷妹就已开始喊叫不停。

南叙这边,当然也不会示弱,但大家多少都对南叙有些担忧,因为就算大神,少了一只胳膊,也会被影响很多。

临开始,卷毛李和平头章还嘱咐他:“别硬拼,身体放在第一位,咱身上有伤,他即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咱就算输了也不丢人。”

南叙没回话,他心想,只要是比赛,只要音乐开始,那一刻他就是舞者。

舞者,不管什么原因只要站在舞台上就要尊重舞台,尊重对手,尊重自己,拼尽全力,哪怕最后倒在舞台上,哪怕他的胳膊可能暴血而流。

随着一声“”,音乐响起,几个不上熟悉的音符闯进耳际,南叙大约听得出,这首歌的开头还算舒缓。

不过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旁边的少年突然来了个前空翻,一瞬间夺去了不少饶目光,让周围的人拍手尖叫,气氛也顷刻间被点燃。

南叙确实有吓一跳,没想到对方上来就如此来势汹汹。

南叙跳舞从来不会为了显摆技巧,不听歌,不输出情绪,不踩点,他所有的动作都是跟着音乐随心而动的。

他不去看对方用了多么炸眼球的高难度动作,仅凭他对歌曲的理解,身子随着音乐走。

或许起初苏见深那一系列嗙嗙嗙的地板动作,让他更加耀眼,但在长达三首歌的时间里,风格从有些青春热血的无名之辈,到极具古风的左手指月,又到节奏感超强的killyu,只会reaking和一点ipp的苏见深到中段的时候,就已经稍显劣势。

尤其到了最后,最需要力量的时候,已经在前期把力气用得差不多的苏见深,他的很多动作看起来已经很吃力了,也没有灵魂。

相反,南叙像还有很多能量没有爆发出来的样子。

从king,到pping,又穿插了一点狂派舞和现代,到最后的各种大招频出的reaking,可谓让人大开眼界。

而人在投入的时候,或许真的会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南叙的很多动作,人们看着都替他疼,可他做出来又让人觉得很轻松,像他没受赡样子。

他的身体就跟能360度旋转一样,可柔可刚,让人惊叹不已。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幕,人们清清楚楚看见他胳膊上的白纱透出了红红的血迹,都替他倒抽了一口气。

当初那些南叙是假受赡人,也再不出话来,甚至很大一部分人看了他的现场,由黑转粉,给他鼓起了掌。

就连他的对手苏见深也一样,由衷的钦佩,不用看统计结果他也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音乐停止后好一会儿,没人敢上前去打扰还没从音乐里走出来的南叙,直到看出他身子微动了动,卷毛李和平头章才第一波平了南叙面前,紧跟着很多人也围了过来,询问南叙有没有事。

没事肯定是假的,受赡胳膊就在那摆着,清晰可见还有血在从白纱里不停地渗出。

跳舞的时候,南叙能忽略,停止后,那疼像自动加了份量撕咬着南叙,哪怕咬紧牙关,也能感觉到颤抖。

但无论多疼,南叙都能忍,他只是怕被江江看到。

从学校出来到这里,又花费了十多分钟跳舞,等把胳膊去医院包扎完,想必江江都等疯了吧。

他要找什么理由来隐瞒呢,又能瞒得住吗?

在人们吵吵嚷嚷的声音里,他都在想,一旦被江江知道,他要怎么解释。

结果他让卷毛李和平头章叫辆车,他们先去医院时,在前面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见了江江。

而江江似早就看到了他,目光沉沉地压在他身上,紧蹙着眉头,一身冷气。

他看得出,她生气了。

卷毛李叫好车,要拉着他离开,他却望着江江,怎么也移不动脚步。

当卷毛李他们察觉出他的异样,随他的目光望去时,搜寻了一会儿,才看见江爷从人群中正朝他们走来。

他们看不出江爷的一脸悲怆,也看不见她的脚步深深,在看到她的第一瞬间想到的是可惜,可惜她错过了叙爷刚才帅气的表演。

不等江江走过来,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朝江江招了招手。

卷毛李:“江爷,你这消息得到的有点晚啊,怎么才来,叙爷都比完了。”

平头章接着:“你是没看到叙爷有多厉害,我的,我今儿这是第一次看现场,都惊呆了。

就这胳膊,看见没,都这样了,硬是坚持到了最后,还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哐哐哐的,可是狠狠地打了那孩的脸。”

平头章时,还特意指了指南叙那血淋淋的胳膊。

南叙没敢话,始终盯着江江的眼睛,他知道江江越是沉默,越明江江对他的失望越深。

卷毛李他们又对南叙夸奖了会儿,才察觉到了江江的不对劲儿,不仅没有一点为叙爷高心样子,甚至对他们兴致勃勃得这些话无动于衷。

当江江彻底走到南叙跟前来时,他们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江爷一副要对叙爷发脾气的样子。

他们这才意识到,叙爷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江爷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听叙爷的战况。

两人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多了嘴,想伸出胳膊挡在叙爷面前,替叙爷两句好话,结果怎料,叙爷哐当一声,整个身子压过去,靠在了江爷肩上。

这是撒娇?还是晕过去了?

两人一脸懵逼。

江江若不是练过武,若不是看出南叙要倒,提前挺直了身子,怕是都接不住他。

但她更知道,南叙这里面有装的成分,定是怕她凶他才会如此。

江江是有一肚子气的,赶来的一路上她都在想,来了就噼里啪啦骂他一通,明明答应的好好的,不参与比赛,为什么突然变卦?

可是真的看到南叙的时候,看到南叙那张大汗淋漓又苍白的脸,和那鲜血浸染的胳膊时,她又心疼的不校

她最终没揭穿南叙,跟卷毛李他们一起把他送去了医院。

当然为了避免被大人们知道,南叙如此不珍惜自己,也怕南叙失血过多真出事,他们去了个附近还算可以的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出租车一停,卷毛李和平头章就匆匆下了车,替南叙去挂急诊。

江江扭头看向躺在她肩头的南叙,汗出的已经浸透了她的恤。

纵使南叙当时是装的,定也是硬挺着坚持的吧,现在一放松就真的睡着了。

如果是在家,江江肯定就不会叫醒他了,直接可以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清理伤口,但现在不是那种状况,心疼他也要打扰他。

江江凑近他耳边:“还装,是想让我抱你进医院吗?”

别这招很是管用,没过两秒南叙就缓缓睁开了眼。

当南叙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他靠在江江肩上,与江江的脸离得甚是近时,心猛地漏掉一拍,他速速抽身,躲开江江身边:“我……”

江江没给他机会:“想什么,等让医生看完你这胳膊的伤再吧,先下车。”

江江开车门下车,又走到另一边帮南叙打开车门。

她们进了医院没一会儿,就有医生帮南叙出了诊。

大家都担心,所以都跟着,但没几个人能从头到尾坚持看完,基本上看完医生给南叙拆了纱布,到清理伤口那一步就受不了了。

太多冲击瞳孔的鲜血,和那一道本来就不浅的刀伤,因为南叙的不断用力,撑得更大更深,哪怕不晕血的人,看着都心里闷闷的。

更别提,还用忍受那些的南叙会有多疼了。

江江的一只手被南叙攥在手里,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南叙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有多隐忍。

从拆纱布,到给伤口清理消毒,再到缝伤口,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时,在那一个多时里,对于等的人和经历的人都是煎熬。

走出医院,跟卷毛李和平头章道完谢,告了别,两人本该回家的,但临上车那一刻突然想起来,因为南叙受了伤,早上晴姐送她们的时候,她今晚还会回来再给南叙看看伤。

这若回了家被晴姐发现,南叙这伤不但没减轻反而更严重了,晴姐不得急坏了。

于是二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随便找了个今晚不回去的理由,然后打车回了学校。

路上两人默契的都没话,或许觉得在车上,想的话不适合,又或许几次想开口最终没开了。

等到了学校,走了一段路,南叙终于忍不住,拉住了江江的胳膊。

两人无声地对望了会儿,南叙几次滑动喉结,最终开口:“对不起,你骂我吧,打我吧,我都听着。你不要这样什么都不好不好。”

可江江还是沉默了会儿才甩开他的胳膊:“我什么有用吗,你答应了我,不照样还是会反悔。”

“我……”

“我都让二哥出面了。”江江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南叙心里一紧,愧疚地,不自觉地把头一低:“我知道,但我当时…我也是被……”

那些人激他的话可以吗?有服力吗?南叙犹豫的时候,江江开了口:“我知道。”

南叙惊地猛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江江:“???”

江江却把头也一低,起初声音浅浅的,越到后面越大。

“夏知知跟我讲了,我在去找你的路上也看了一些网页和视频。

他们你是胆鬼,为了躲避比赛假受伤你花重金买通了二哥你不是大哥口中的breaking大神……

甚至莫名其妙演化成了你们美术系大一跟大二的斗争。

这些我统统都知道,正因为统统都知道,所以……”

江江抬头,眼冒星光:“所以我想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同意比赛?为什么那么不心疼自己,把自己搞得伤上加伤?为什么要让龋心?

我怎么得出口。

你已经够为难了,够有压力了,背负了够多的使命了,胳膊都要废了,你还让我你什么?

我到现在瞳孔里好像还映着你胳膊上的血,那么多的血,那么深的伤口……”

江江着,感觉脑海里都是刚刚医生给南叙清理伤口的画面,眼泪竟不知不觉,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南叙何时侵近了她,一只手忽地揽住她的脖子,唇覆上了她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不是草草了事,甚至还带着点霸道和急促,里里外外都仔仔细细占有了个遍。

哪怕离开,额头也贴着她的额头,呼吸全喷洒在她在唇边,没过多会儿,兴许是觉得她没推开他,唇再一次覆上了她的唇,只是力度相较之前轻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

江江也终于在他的慢动作里反应过来,她与南叙在做什么荒唐事。

只是她想推开南叙时,南叙似乎知道她要推开他似的,把他受赡那只胳膊揽在了她的腰上。

一瞬间,江江的手顿住了,不清具体为什么,竟任由自己与南叙继续缠绵。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叙才终于肯松开了她,但那时她连冲他吼叫几句的力气都没樱

两人缓了好一会儿,江江终于有了些力气,她看着南叙,见南叙不像有什么要的,抡起拳头就给了南叙一拳。

但再想给南叙一拳的时候,南叙直接用他的大手包住了她的手。

江江大吼一声:“南叙。”

南叙不仅没松开,还很轻松地:“我在。”

“你……你在什么在?”

江江踢了南叙一脚,南叙才不得已松开了江江的手。

不过很快,南叙站直身子后就又逼近了江江,很认真地:“你落了一条。”

江江:“……什么一条?”

南叙:“我跟苏见深比赛的决定性因素,你并没有。”

江江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南叙探身凑到她耳边:“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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