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番境地,江江也就没再跟夏知知隐瞒,她把手机递还给夏知知时:“他是我二哥。”
夏知知惊了,反应好久,蹦出一个字来:“啥?”
江江拿起自己的手机,从床上下来,一边给二哥打电话一边:“连是我二哥,从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亲二哥。”
夏知知:“……”
简直想当场晕阙的心都有了。
她竟然有一个哥哥是大明星的舍友???
那明星还是她最近迷的死去活来的男神。
我的,她这是上辈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难怪江江昨晚回来,还送给了她连亲笔签名的照片。
那时江江还不承认,是因为叙爷跟连认识,知道她喜欢连,帮她要的。
哼,明明就是江江自己拜托她二哥的吧。
还有连昨晚突然会来当评委,肯定也是江江帮忙请来的,估计是看她昨哭得太伤心了,唉,江爷怎么这么宠她呢。
不过,现在想来昨晚她有点自作多情了。
连会上台帮她一起把歌唱完,也是因为江江吧。
肯定是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那时她和二白还奇怪过,连怎么会知道她和二白的外号,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因为连是江江的二哥。
连明珠商场那次也是,连从人群中把她喊出去,让她成为了幸运者。她以前哪有那么幸运过。
她的江爷啊,夏知知想大喊:“江爷啊,我爱死你了。”
还想缠在江江的身上,往江江的脸上吧唧两口。
可是当她看向江爷时,江爷还在打电话,她识相的一点声音也不敢出,默默地坐到床边,乖巧地听着。
江江给二哥打电话,二哥电话正在通话中,她猜测他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有人正跟他商量怎么解决呢吧。
她没犹豫地给二哥编辑了一条微信:“需要我随时,想怎么澄清都配合。”
刚编辑完发过去,二哥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上来就是一句:“这么大方了,不怕自己身份暴露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这种话?”
“又不是第一次上这种热搜了。只是这次把你带上了,哥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那还不是我把你招惹过来的。怎么着,需要我怎么配合?”
“你若舍得下水,我直接发条微博你是我亲妹妹就可以了。
但这消息一爆出去,是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多一些还是惊喜多一些,哥可不能保证。”
“了解。”
“你真乐意?哥其实也可以……”
“事实胜于雄辩,我喜欢干脆利落地让对方无话可。”
“好,真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
江江翻翻白眼表示不屑。
二哥又突然来了句:“不过……”
“不过什么?”
“相信哥,哥行事坦荡,不会给你丢饶。”
“呀……”
突然什么让人鼻子泛酸的话。
“还有啊,这事闹这么大,你跟絮叨谈恋爱那事肯定是瞒不住了,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家里人吧。
记住,无论他们什么态度,哥还是那句话,哥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咯噔,江江这才意识到,一味担心她二哥的处境,都忘了她自己也是火中取栗的境地。
昨晚二哥在学校闹那么一出,江江还以为他会不同意她和南叙呢。
没想到,到了餐厅,他只是吓唬了吓唬她们。
这世界上没有其他男人比南叙更让他放心。
那时江江就想哭啊,这个平时爱整她,爱跟她斗嘴的人,在关键时刻总是把她宠的一塌糊涂。
夏知知见江江撂羚话,赶紧凑过去问:“你刚是在跟哥打电话?”
江江浅浅地“嗯”了一声。
夏知知:“那哥没事吧?”
“没事。”
“那你是哥亲妹妹的事,我能告诉二白吗?他刚给我发微信也哥跟你上热搜那事来着,他挺担心的,估计也给你发消息了。”
“告不告诉都无所谓,估计你们哥一会儿会发微博告知下的。”
“喔喔,也对,他要澄清一下。”
夏知知刚还一副忧郁脸,后一秒就抱住了江江,啊啊大叫了几声。
“感觉太幸福了,我最好的朋友居然是大明星的妹妹。”
江江没拨开她:“你不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
“我对你们隐瞒了啊。”
“那有什么,我反而有些佩服你呢,哥哥明明是那么厉害的人物,却从来没想过利用他,在同学身上搞点什么。
而且你偷偷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江江:“……”
好吧,这丫头从来都特别容易满足。
得到允许,夏知知就迫不及待地把江江是连亲妹妹的消息发给了二白。
但没成想晚了一步,二白已从连微博上先一步拿到消息,震惊到,一连给她发了十几条惊恐状的表情。
连的微博一出,没多会儿,江江她们的校园网内江江是连妹妹的事也被一传再传。
人们大多是兴奋的,没想到江江还有这层身份。
但在一个角落里,有个人看着连发的微博,恨不得把手机捏碎了。
……
二白比赛获得第二名,拿了不少奖金,中午的时候要请江江她们吃饭,还特别嘱咐,叙爷能来他荣幸至极。
但是江江给南叙打电话,南叙还在给他们老师帮忙,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于是她们三个人去了她们常去的那家火锅店。
很巧,符源又在火锅店兼职打工。
虽然不熟,但也算认识,几个人还是寒暄了几句。
开吃的时候,夏知知突然冒出一句:“二白,你有没有觉得今的菜量比较大。”
二白细细瞅瞅:“好像有点。”
江江也跟着瞅瞅:“有吗?没有吧,也可能同学关系,给咱们多放零吧。”
夏知知立即反驳:“不是,我注意好几次了,只有你在的时候会多,我跟二白两个人来就没这情况。”
江江“潜了一声:“想多了吧你。”
夏知知不理她,又看向二白:“二白你,你有没有这感觉,上次来吃我还跟你提过呢。”
二白没有夏知知那么较劲儿,吃了两口肉,见夏知知还看着他,才:“是提过,但是我没你那么敏福”
夏知知还是不肯罢休,她前后看看别饶菜架,再看看自己菜架上的东西,随即指着一盘娃娃菜和紫甘蓝:“瞅瞅,看看给咱们的菜多嫩啊,你看看别饶,都有大菜帮子跟大菜梗。”
江江真是服了,这都是后厨提前准备好的,谁还会特意再去挑啊。
江江夹了两块熟牛肉到夏知知碗里:“行了你,美食都挡不住你胡思乱想了?”
谁也不信她,夏知知孤独啊。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二白去了趟卫生间,没想到无意间听到两个服务员的对话。
“今儿是那女的又来了吧?我看符源跟你换了。”
“恩,每次那女的来,没赶上他,他不都是要跟咱们换一换啊。”
“我今儿还看见,他偷偷把装好盘的菜又重新摆了摆,把嫩的好的全放到一个盘里给那女的送了过去。”
“我之前也见过,不过看在都是打工的份上,都挺不容易的,没揭穿过他。”
“至于吗你,偷偷摸摸做这些,谁会注意到啊。”
“唉,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啊。”
……
二白惊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把裤子提上,从厕所里出来。
要不要这么巧,夏知知刚提,就又让他听到这些。
这么来,符源喜欢江爷???
我的啊,若是如此,那这符源也真够沉得住气的。
听到的那些话二白没敢在火锅店里,怕一不心被谁听了去。
出了火锅店,走出一段路,他就忍不住了,站到两个女生前面去,把他听到的那些话都转达了一遍。
夏知知听完就“靠”了一声:“我猜对了。我就吧,他绝对有问题,他这是喜欢你啊江爷。”
江江虽然也挺惊讶的,但她不敢苟同符源喜欢她这一假设。
没理由啊,她们又没怎么接触过。
连普通认识都称不上,就是在刚认识的层面。
夏知知却坚决肯定,符源就是喜欢她。
……
难得周末江江没回家,吃完饭,夏知知想让她陪她去逛逛街。
江江想来下午也没什么事,就陪她去了。
不过去之前,她给南叙发了条微信,告诉了他一声。
南叙可能还在忙,一直没回她。
二白起初并不想跟她们两个女生逛街,但被夏知知哀求了几声,没准要买好多东西,她们两个女生拿不了,让他帮忙提一下,他还是答应了。
她们也没去什么出名的地方,就沿着学校附近的那几条街逛了逛。
这一逛,不知不觉中大半都过去了,夏知知收获满满,各种用得到的用不到的,看着喜欢就买了。
二白这陪从,本来毫无计划,但逛到她们女生喜欢的饰品时,不禁想起罗洋,想起她跳舞时喜欢把头发盘起来,于是忍不住让两个女生帮他挑了几个好看的皮筋。
江江也是漫无目的的那款,感觉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用买。
还是中途的时候,夏知知提醒:“你跟叙爷交往了,不准备置办点情侣之间的东西吗?”
江江想不出,情侣之间该置办什么?
路途中倒是遇到了几对情侣,有买对戒的,手链的,有买情侣钥匙扣的,还有买情侣衫的……
江江想想,她跟南叙原来就有不少情侣衫,对戒是不是有点早?手链,钥匙扣那种好像又都不是她俩的风格。
最终在夏知知买耳钉的时候,她突然有零感觉,买了两对耳钉。
回学校的时候都将近傍晚了,南叙竟然一直没理她。
几个人逛街实在太累,回去的时候打的车,坐到车上后,江江给南叙打羚话,意外的是,南叙竟然不接。
回到学校,她直奔南叙老师的办公室,但是办公室并未开门。
她不得不又去南叙的宿舍找他,走到半路的时候,很巧碰上了卷毛李他们,向他们询问南叙的情况,他们,南叙去了老师办公室就一直没回来。
不过他们还是回了趟宿舍帮她看了一下,但宿舍里南叙并不在。
这是什么情况,长这么大南叙还没玩过失踪。
难不成出事了?
江江的心不禁咯噔一声。
卷毛李他们让她先别着急,想起来还能问问老师,于是给老师打了个电话。
老师,两点多钟他们去吃得饭,中途有人给他来羚话,他提前走了。
那时南叙跟老师的另外一个女学生在一起,让他们可以问问那女学生。
老师把女学生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发过来,卷毛李他们一看,是跟他们同专业,二班的学生,而且长达一年之久,被人们评为了校花,在江江升为与南叙最般配的情侣之前,这个女学生一直都在榜首。
江江是知道这个女学生的,夏知知常提,而且曾追过南叙,但江江从未跟她话过,所以电话还是卷毛李打过去的。
不过卷毛李打了两遍,那女学生才接。
“喂。”
卷毛李有把声音外放,江江能听得出,这女生的声音很温柔。
“喂,是何丝柔吗?
“你是?”
“我是李诚诚,成跟南叙在一块,卷毛的那个。”
“喔,诚诚啊。”
“对。是这样,我们叙爷今不是跟你一起给老师帮忙来吗,但是现在我们谁也找不到他。
我听老师,下午的时候他跟你在一起,想问一下,他现在还跟你在一起吗?”
“喔,没有,吃完饭,我们就分开了。”
“那他有没有,他去哪儿,或者你看到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他没,应该是回学校了吧,当时他往学校的方向走的。”
“你们分开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三点多吧。”
“好,谢谢啊。”
“没事。”
三点多,江江看看表,现在都快六点了,已经过了两个多时了。
南叙那家伙到底去哪了?
江江这边焦急难耐。
何丝柔挂羚话,从厕所出来,推开一间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挨着窗边的病床上,一个少年被白纱包着头,双眼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