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回到府里是傍晚,小晚看见她回来忙上去禀告:“殿下,戈路已经回来了,现在已在书房等您。”
谢晓听了小晚的话,径直的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就看见戈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针线,居然在给她补衣服!
谢晓连忙上前才看清他手里的衣服,那是她进宫前换下来放在椅子上的外套,竟不知在哪被划了一块。
她有一些尴尬,忙把衣服从戈路的手里给夺了过来。
“你,你不必如此,现在咱们又不是在军营里,不必如此节省的。”
戈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窘迫,反而大大方方的把针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殿下不必不好意思,在营中我身为殿下的亲卫时常常做这些事情,刚才看见殿下这衣服有些破损,只是顺手而已。”
谢晓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更感觉不好意思了,因为在军中,她身为将军有很多事等她处理,就没有时间顾虑到别的,所以在生活上一些琐碎的事情都是由他在帮她打理。
谢晓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怎么样现在边关那些蛮夷的人,可有什么动作?”
戈路却一脸严肃:“我们大周的商人已经不能去他们那边经商来往了,边关的那些蛮人,今年倒是安静了些,并没有骚扰边关的百姓,但是不出天下的所料,我们的探子来报说西域和他们有一些来往,具体的就探查不到了他们把这个捂的倒是挺紧的,怕是有什么大的阴谋。”
谢晓低头微微沉思了一下,她去西域的时候,那些人虽然表面上对她挺毕恭毕敬的,但是里面确实有一丝古怪。
她想了想,又把她遇刺一事告诉了戈路,又把她的想法说给了他听。
戈路听了后就眉头一皱:“诺真是按殿下所想一般,那如今我们的情况可不是可不太妙。”
他并不是善于谋略之人,他的殿下虽然也是极其聪明之人,但也从小与军中那些大咧咧的糙汉一起相处,有时候也是注意不道那些弯弯绕绕的细节的。
想到着,戈路张口就想说点什么,就听见窗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谢晓听到声音后,目光一凛,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想发出声音的窗边砸去。
就听见“砰”一声后,就传来“哎呦哎呦”的呼痛声。
谢晓来道窗边往下一看,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窗边只见躺了一个胡子花白,年过半百的高瘦的老头,此时那老头正捂着刚才被谢晓用茶杯给打肿的额头,嘴里呼着痛,听到谢晓的问话便有一些委屈。
“老头我还不是担心丫头你,这大老远和戈路一起过来,刚准备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这丫头不识好人心,竟如此对我。”
谢晓后面的戈路却有些看不起他,“你怎么还如此不讲道理,有谁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去爬窗的,我看殿下打的还是轻的。”又转头向谢晓解释道:“我刚要和殿下要说他也来了时,就被他给打断了。”
那老头听了他的话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所以我说的是惊喜啊。”
谢晓没管两人的互动,虽然她是有些惊喜面前的人的到来,可是边关她还有些担心:“你过来时可曾安排好,边关他们怎么样?”
那老头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回道:“你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现在边关这么安静,他们几个还是可以搞定的。”
看他打理好了自己,一身洗的有些微微发白道袍,头发用一根木簪给固定住了,乍一看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是她从一堆乞丐中认识的,她当时看他可怜便赏了他一口饭吃,可他吃完后,懒洋洋的躺在地上,那黑乎乎的爪子却抓了她的衣袍嘴里笑嘻嘻道:“这位漂亮的小丫头,我可不能白吃你的饭,为了报答你,我便以身相许好了。”
她自是不愿被这老乞丐给赖上的,可撵也撵不走,无奈带上了他,可谁知这老乞丐倒也是有几分本事谋略的。
谢晓便是也看中他几分,问他叫什么,他说叫他李老便好,便留在了身边让他当了自己的谋士,可每次她问起他这样的人怎会当了乞丐,他也只是笑眯眯说天意让他们两人相遇,一切都是命运。
谢晓听李老说完,才稍稍放下了心。
李老却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道:“刚才我已经听到了殿下的谈话,我感觉殿下的猜想八九不离十,向现在边关这么安静,必然有妖,可我们又不知尖细是谁,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形式对我们不利。”
谢晓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棘手,可她现在也没有办法。
李老叹了一口气安慰谢晓:“其实殿下不必忧心,他们现在这次没有成功,想必还会有所动作,所谓做的越多,漏的越多。”
谢晓却背着手,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天上那黑沉沉的云,把月亮盖的严严实实的,低低叹了一声,
“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