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宫中皆知二皇子已与那西歧公主成亲,这一来怕是对某人不利了。
丞相府,院内丫鬟都在打扫着掉落的树叶,陈佩环一人在一石凳上坐着,默看着她那还未送出去4准备准备了。”陈望的语气有点蛮横。
陈佩环望着那柜子里,里面是她在余承钰成亲前一天写的一封长信,本来打算当天送出去的,没想到在这迎娶之际她父亲不让出门,后来她的想法也就没有实际。
“准备什么?”陈佩环冷冷问道。
“进宫,如果你不想这么繁琐,我可以向皇上举荐你和大皇子联姻!”
陈佩环没想到她当初想和余承钰联姻的想法现如今变成了她和余如迟,内心荒凉,她不知道为何就一定要听从父亲的想法,倘若一开始没有,估计余承钰还会溜着来看自己几次,如今,情倒是浅了些。
“父亲就一定要我去前去?一定要我去利用那大皇子?”陈佩环平时是不会这么逼问自己的父亲的。
“你没得选。为父若不逼你一下,你是不会真心与那大皇子共处的。”
陈佩环觉得自己是没得选,毕竟那日都已经让余承钰看到自己与大皇子一起相处的画面,对待他的态度还这么冷淡,是她不该的。
陈佩环收起那封信,“玲儿,备车去大皇子住处。”
余如迟正在作画。
“参见大皇子。”陈佩环略微低头行礼。
抬头望了望眼前的人,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好。”余如迟说。
“大皇子,不知你在画的是什么呢?”陈佩环走过去,两眼望着那幅画上的景物。
“高山流水,有情人。”
那画上,的确是有高山流水,可是并无有情人。
“不知大皇子你说的有情人是指?”
“高山流水,本就是相依相成的两个个体,时间长了,自然有情,要是哪天不再是一个整体,孤芳也不自赏。”
陈佩环对他的解释表示赞同,“大皇子好生意趣。”
“来找我是为了上次的事情?”
“是的。”
余如迟摇摇头,“你可问过承钰的意见?”
“没有,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要留在我身边,日后让承钰看见,他又会有什么想法呢?”
陈佩环不语。
余如迟继续说,“我答应你,如果以后你后悔了,随时可以离开。”
“好。”
驿馆。
“湘儿,为父今日午时就要启程回西歧了。”褚特鲁又望向褚湘身旁的余承钰,“你也要多担待些湘儿,她在这儿就你能依靠了。”
“岳父大人放心,您的嘱咐我谨记在心。”
房间里除了这三人,还有一个褚奕栾。
他开口说道:“这丫头,我还真怕她在这儿受了什么欺负,要不父王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褚特鲁没做声。
“你啊,先跟父王回去,日后想来再来不就行了。”
“好吧,那你有什么事就飞鸽传书于我。”
“好。”
府内,余承钰拿出前日与褚湘那一对的襄玉手镯,盯着它,最近好像自己是大部分时间都在与褚湘在一起,为的就是看看陈佩环的反应如何,这下好,两人最近没来往,他知道这段感情是没断的,只是不知道怎样去维持罢了。
余承钰问向一旁的业霖,“今日初几了?”
“回主子,初七了。”
余承钰眼眸瞬间没了神采,他想起过两天就是陈佩环的生辰了,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倒是新婚两三天,褚湘就有些闲不住了。
这皇宫里的日子虽是舒坦,但相处做事这些并不是很自在了,叫上碧落出了房间,打算方圆几里内逛个清闲。
在离余承钰的寝宫只有数十米外,陈佩环在那儿远望着,仍觉得遥不可及。
等陈佩环一转身,看见了一位女子,她上前去。
“是褚湘姑娘吧?”
褚湘本来是背对着陈佩环的,听见有人叫她,回过头来看到是陈佩环,她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嗯,你怎认得出我?”
陈佩环含蓄地笑了一下,“姑娘的气质改变不了的,带不带面纱都一样。”
“陈姑娘还真是慧眼,不过,你怎么在此处呢?”
陈佩环低眸,“不瞒你说,来看看他的。”
倒是坦然,褚湘望了望那边的方向就知道陈佩环来看的是余承钰。
褚湘有点疑惑地看着陈佩环,“为什么不能什么事都和他说清楚呢?”
“有些事是说不清楚的,况且说清楚了只会对他不利。”陈佩环说完,再次看向褚湘,“如今就希望你能伴他左右。”
褚湘没有回答,两个都念着彼此,却不知什么缘故就成这样了,看余承钰也为此犯难,估计是陈佩环有什么难处吧。
“陈姑娘,若有难处,不想说也罢,只是,伴他左右的本应该是你,我并不喜欢他。”
陈佩环望着如此决绝的褚湘,“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喜欢还是在一起了,我喜欢还是没有办法,这就是,差距。”
两个人都是如此的知性,诚恳地交谈着,似乎很投缘。
褚湘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请问姑娘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初十,也就是后日了。”
“昨日我见余承钰让业霖去买些什么来着,买了几次他都不满意,后来我一问,买的是胭脂。”
陈佩环的瞳孔放大一倍,似乎有了光彩的样子。
褚湘看她那样子,继续追问:“该不会是你喜欢胭脂吧?”
“是,没想到他还记得。”
“那等你生辰那天和他多说些话,两人关系不要那么僵啦!”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佩环也不确定,因为毕竟自己父亲到时候也会在的,被人跟着也是麻烦事儿,但她的确是想好好和与余承钰说些话,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另外一边,余承钰正在和余如迟交谈。
余如迟轻甩了一下衣袖,脸上没有喜怒之情。“后日就是环儿的生辰了,你不打算做些什么?”
微风吹的有些怡人,树上也有鸟儿的啼笑声,兄弟两就坐在树下。
“我想,但是她不想。”
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他二人在儿时玩耍时初见到陈佩环的场景,当时余如迟在树下活泥巴,捏成圆球状扔向余承钰,那余承钰当然回击,结果再扔一个的时候偏了角度,后面的小女孩哇哇地哭了起来。
小脸上眉毛皱了皱,“怎么办,大哥,我把这女娃弄哭了。”
余如迟从自己口袋兜里掏出一块糖,用小手诺的一下递到了小女孩面前。“妹妹吃糖就不哭了,不哭了。”摸了摸头。
“大哥还是你有办法啊!”
余如迟温柔地看着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呀?”
“哥哥,我叫陈佩环。”
“挺好听的名字。”
从那时起,三人就互相认识了,只是后来陈望以学为由委拒了上前来找陈佩环的二人,此后也就没见过几次,倒是陈佩环还经常偷摸着出来,当时皇后管子比较严格,她只好去找了余承钰,两人的感情也就深厚些。
微风袭人。
“没有想不想,你只是太局限于自己的感情了。多想想环儿她的难处。”
余如迟见自己说后余承钰没反应,坦然道出:
“后日,就是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