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瑛眨眨眼睛,摇摇自己晕乎乎的头,“好痒。”声音少见的软绵,像是掺杂着蜜糖一般。
这一声像是撒娇一样,直钻辞颜的心田,他一愣,“那大人知道我是谁吗?”他对这件事格外的在意。
顾瑛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辞颜,终于轻声一笑,“豆芽长成大男人了。”声音里带着揶揄和笑意。
她认出了自己,辞颜的心狂跳不已,嘴唇都有些颤抖,“大人,认出我了?”
顾瑛的指腹揉揉辞颜的眼角,辞颜的眼角被她揉红了一大片,“你是辞颜对不对?你长大了,我还是认得出来。”
辞颜很是激动,搂着顾瑛的手也紧了紧,顾瑛的身体也贴在他的怀里,男子的坚韧和女子的柔软,阴与阳。
男子因为紧张而上下移动的喉结,在宫灯的照耀之下更显迷人,顾瑛情不自禁的咬了上去,那力道不是很重,却一下子就把辞颜压制住了。
他像是被咬住命脉的兽,一丝一毫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便被凶兽更深的刺入命脉。敬畏着凶兽,也甘心将自己奉献给凶兽。
“唔,大人。”声音像是发了情的猫儿,一下一下的剐蹭着顾瑛的耳朵,这一刻顾瑛真有种被蛊惑聊感觉。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辞颜的衣襟,“头低一些。”
辞颜乖乖的听话这动作几乎是下意识做出来的。
顾瑛带着酒香的唇朝他袭来,辞颜并未闪躲,反而迎了上去,这是他最愿意的。
炙热带着酒香,辞颜觉得自己明明没有喝酒却有些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他是怎么躺在床上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脑子被兴奋的喜悦占满哪能想些其他的什么呢。此时他的脑子里全是浆糊。
顾瑛看着辞颜,有一瞬间并不能将辞颜和衍秋分的太清,或许是她真的醉了吧,又或许是辞颜和衍秋长得太像了。
寝殿外宫灯依旧是在微风中晃悠着,灯光也随着宫灯的晃悠摇曳着,就像是辞颜那颗晃荡的心,找不到着力点,只能随着顾瑛的动作,被顾瑛拉入情潮。
此时的他才知道鱼水之欢这一词造的极好。
一夜过去,顾瑛靠在辞颜的胸膛鬓发散乱,慵懒的睁开眼睛,像是一只得到满足的猫儿。
瞟了一眼辞颜安静的睡颜,又闭上了眼睛,她不是那种喝了酒便不记得喝醉之时的事的人,昨夜这一场情事是如何发生的,她心里有数。
果然不愧是生阴灵根吗,如此能勾引人,把她也给勾住了。
昨夜她是醉了,可是她还是保持着一些理智的,可是一碰到辞颜,她的理智就开始崩盘了,最后才……
阴灵根,生的绝世鼎炉,身负阴灵根的无论男女身上都会有一种难以压制的诱惑力,他们会无意识的诱惑每一个靠近他们的人,所以身负阴灵根的人长相都是顶尖的,喜欢他们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
据长欢宗的开宗老祖就是生阴灵根的女子,那时候她的裙下之臣遍布玄苍界和魔界,万人为她疯狂,那人也是个开放的,和她有过一夜的人她自己也记不过来。后来她建立了长欢宗,又依靠着自己自创的功法飞升仙界,为祸仙界去了。
一伸手扣住了辞颜的手腕,昨日理智尚存之际她查探过,辞颜处于金丹巅峰很快就要结婴了,今日一查不出所料他的修为跌至金丹初期。
自己的修为倒是隐隐有增加的迹象,果然自己还是采补了他。
看向辞颜,或许是经了欢场,失了元阳,辞颜如今虽然安静的睡着,可是眉宇间有股压也压不住的媚意,此时的他给顾瑛的感觉是那种他一睁眼就能摄人心魂的感觉。
脸颊上还沾着几分潮红,嘴唇殷红,秀色可餐。
看着看着顾瑛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了辞颜的脸上,脸也凑近辞颜,眼神也开始沾上欲望。
“大人”发出了一声梦呓,溺死个人,原本清朗的声音带着沙哑和无力,也带着驱不散的情意。
便是这一声让顾瑛一愣,而后她狠狠的在自己手腕上掐了一把,痛意使得灵台清明。
眨眨眼睛,像是看见了鬼一样,逃一般的避到了大床的一个角落,缩在那里还心有余悸的。
刚才她又被诱惑了,这人睡着了竟也能有这般大的诱惑力,他不修长欢宗的功法真是可惜了,搞不好还能成为第二个长欢宗开宗老祖。
据破了身的阴灵根身上的诱惑力会成倍的增长,特别是面对喜欢的饶时候,阴灵根绝对会变成行走的春药,无时无刻不诱惑喜欢的人。
昨晚上辞颜的反应她还没忘,他那种眼神她在不少饶眼里看到过,他分明是喜欢她。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短短的几日相处辞颜便喜欢上了她,但是一个行走的春药,自己那不坚定的心恐怕是撑不了几个回合。
搞不好自己和辞颜多来几次,就能让他十几年的修为化为乌有,搞不好还会毁了他的根基。
顾瑛练得功法其实也有一些采补的内容。
一个专门供人采补的鼎炉之躯,一个采阴化阳,这两厢结合辞颜还不得废了。
若是辞颜能运气反抗她的采补,那他还不会废的那么快。但是昨晚的一夜,明明辞颜察觉到了她在采补他,他却更加的开放的身体,任她采补。
这般百依百顺也是让人苦恼啊。
想到这里顾瑛恨不得一把将辞颜敲晕,然后扔回魔宫,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她都把人睡了,不负责任总不好吧。
而且自己身边也没了人,她需要辞颜的身体。
恼火哦!
皱起眉头,牙齿不自觉的咬上了指甲,那是她心烦的时候会做的事。
长欢宗,突然顾瑛的眼睛一亮,她长欢宗老祖便是阴灵根,那她的功法也应该适合辞颜啊。
想到这里,顾瑛也没停留,洗过澡换好衣服便走了,连张纸条都没有给辞颜留。
辞颜因为失了不少修为,自然是累极了,睡的也沉,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顾瑛已经不见踪影了。
大床之上就只剩他一个人躺在上面,身边的床铺早已经凉了。
失望和难过裹挟着他的心,床上残留的顾瑛身上的味道也没能拯救辞颜那颗受赡心。
手臂放在脸上,身体一抖一抖的,也不知是不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