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换了礼物,又你侬我侬的了好些话。
等到时辰不早了,时若棠必须走的时候,两人眼里都流露出了不舍来。情人分别,总是依依不舍的。
时若棠向前走了几步,忽听得身后项黎川的声音,“棠儿,留步。”
刚一回头便撞进了项黎川的怀抱之中,抬头,刚要话,便被一吻封唇。
时若棠心头一跳,这可如何使得,粉拳拍打着项黎川的肩。
唇齿间尽是项黎川的孟浪和情意,时若棠拍打的动作渐渐了,变为揽着项黎川的肩,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罢了,就孟浪这一次吧。这一别便是几月。
时若棠的配合让项黎川更加兴奋起来,这吻也便更加放肆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深情款款的看着时若棠。
时若棠气都喘不匀了,红唇微肿,双颊泛红,那张脸真当是艳比海棠多三分。软软的靠在项黎川的怀里。
两人喘着气,一时无言。
等到时若棠气喘匀了,才轻轻的横了项黎川一眼,这一眼又搞得项黎川心跳加速,恨不得再落一吻。
却也知道再吻时若棠便生气了,只得念念不舍的看着时若棠的红唇。贼心再起,却无贼胆再吻。
时若棠一把将他推开,然后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看着那一抹粉色的倩影消失在漫枫林之中,项黎川靠在枫树上,叹息不已。手里握着那个香囊。
指腹触着唇,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抹香软,傻乎乎的笑出了声。
项黎川出征那,时若棠坐在一家首饰店的二楼瞧着。等到瞧不见他的身影了才合上窗,一阵失神。
这一仗打的艰难,从秋末打到隆冬。虽然打的艰难,但是边关一直有捷报传来。
时若棠整日坐在窗边叹息,思念边关的心上人。
第二年开春了,边关休养了一月不到,战争又打响了。
从春到夏,捷报连连。却也打了半年多了。这半年里,项黎川传了一封信回来,一切都好,这才安了时若棠的心。
时若棠的及笄礼过了,她十五岁,也算是成年了。
这一成年,时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一家有女百家求,京城的世家公子们可都瞧着呢,谁不想做时丞相的乘龙快婿啊。
时府也拒绝了不少的人,是不着急给时若棠定下婚约。
到底是人算不如算,一封圣旨打破了时家的平静。
时家女时若棠,一年后进宫待选,满府皆惊。
时若棠跪在地上,听到这圣旨,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礼了,她抬起头只觉得头晕目眩,举目四望,到处都是重影儿,旋地转。
若不是有碧色撑着,她都要当场跪坐在地上了。
等到接过圣旨,父亲送走了宣旨太监,时若棠还没缓过神来。
时父回头看看一脸茫然不知所云的女儿,心下一痛,时母早已是潸然泪下。搂着女儿哭了起来。
她的棠儿如茨良善,怎能进那吃饶皇宫。那不是要了她女儿的命吗。
时父遣散了众人,带着时若棠时母回到荣春院。
看着哭成一团的妻子,和呆愣木讷的女儿,叹了一口气。唇边的胡子抖了抖,可见他内心的痛苦。
明年便是三年一次选秀女,时父以为这一年的时间足以定下女儿和项黎川的婚事,可这皇上从中插了一杠子,以女儿的姿色和时家的家世女儿定然是要被选进宫的。
女儿性纯良,进宫,那就是要她的命。
思索再三,时父出了一句话,“现下,两个选择,第一,女儿进宫……”这第二还没有出来呢,就得到了妻子和女儿的泛红的眼。
“唉,第二,我现在就去找项家人,只要他同意。我便和他进宫找皇上陈情,是你与项二公子早已在私底下定下婚约,求皇上收回成命。皇上碍于项家和我时家定然会同意的。”时丞相完这句话,也是眉头紧锁。这第二怕是难啊!
“那你还不快去,等什么呢。”时母连连催时丞相去将军府。
时父转身走了。
看着父亲的背影,时若棠哭了,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她哪能不知道父亲的难处呢,父亲与项家不和,此番去定然是低头弯腰,搞不好还会受人奚落。
可是她就是想嫁项黎川啊,她就是不想进宫。
时母哄了又哄才止住时若棠的泪。
两人在荣春院等到了晚上,时父回来了,一脸的颓唐。
时若棠心知,项家可能并不答应。毕竟这事儿搞不好会惹怒子。
果不其然,时父,“项家那老东西,一直打马虎眼儿。我明日再去和他。”为了女儿他拉下了那张老脸,可是项家并不买账。
时母哭了,娟帕都打湿了,时父对着妻子哄了又哄。
时若棠坐在一旁看着也冷静了下来,她并不是蠢人,只是父母疼爱,兄弟关心,她才选择笨一点,现在她想到了许多的事儿。
项家这一次不同意,或许往后同意就难了,毕竟不第一时间向皇上明情况,后面再去恐会惹得皇上更加震怒。
就算是项家之后同意了,定是要让父亲割地赔款,让时家付出许多。以后她嫁去了项家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毕竟是她求着嫁入项家的。
有些头低一次也就罢了,她绝不允许父亲卑躬屈膝,再向项家低头。
她是时家贵女,绝不是要三求四请才能嫁饶女子,她有时家的骄傲在,她自有自己的傲骨。
现在满京都都知道了她是皇上点名的秀女,恐怕没有人家会为了她再去找皇上明早有婚约一事。就算是有,那些家族也没有项家那么大的面儿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所以摆在她面前的只一条路,一年后进宫。
想通了关节,再看看父母。父亲的鬓边早已有了白发,母亲的脸上也有了细纹,她不能任性。
时家的确繁茂,可后宫无人始终是弊端,她是时家女,自然是要有时家女的担当和气魄。
不就是进宫吗,她进。
一声不吭的跪在父母面前,叩了三个响头,“父亲,母亲不必再为女儿担忧了,女儿进宫。”她这一跪其实是有些莽撞了。
时父时母惊了,两人心里不出的滋味。
“项家,女儿不嫁了,他们既然推搪,就算女儿嫁过去也没有好日子过,倒不如进宫搏一把,为我时家搏一把。”完一个头磕在地上,一直不曾抬头。
时母忙去将女儿扶起来,眼泪婆娑,“那皇宫可是要吃饶,我的心肝儿啊,娘怎么舍得啊……”
时父看着一脸坚毅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时若棠想到的,他岂会想不到,只是不忍女儿进宫受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