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友小白特意指出的那两点苏不弃不明白,“小白,有没有可能这张字不是你之前写的,要知道,我们的时空位面在唐以后,也许是你在以后日子里所写的。”
群主小白发了个呵呵的表情,“绝无可能,一个人的用笔习惯,和书写风格很难改变的,你看这悲白发和下句的转折牵连过深,根本不从符合我飘逸的性格。”
“还有这句五花马,千金裘,呼而而与换美酒的酒字,落笔又太过轻浮,这酒字应当充满豪情的。”
群友小白的番解释,苏不弃是一个字都没看懂,每个字他都认识,连起来说了个啥,都不知道,真是术业有专攻。
反正,苏不弃明白一点,这幅字是假的。
不能耽误了,苏不弃的目光从卷轴上面移开,坚定的看着刘大头,“刘总,我百分之百肯定这幅字是假的,建议你立刻停止明天上拍。”
刘大头吃惊了,“假在哪,总不会三位专家的鉴定都有问题吧。”
苏不弃不能把群里面小白和他说那番话说出来,李白的真迹世上根本没有留存,也就不可能有参照,说出来没人信的,他只能咬死这幅字画是假的,三个字凭感觉。
苏不弃的态度这么坚定,刘大头心里也毛了,此前让苏不弃看过许多名表,名包,还从没打过眼,人家不愿意说原因,也有他的道理,吃饭的玩艺,谁都不会随便透露给别人。
刘大头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心里有了决定,和拍卖会连续要搞三天,先推迟一天。
刘大头立刻和拍卖会联系,搞定了推迟上拍的事儿,然后立刻打电话给参与鉴定的其中两位专家,请他们现在就来再作一次鉴定。
这会已经近九点了,专家很不情愿前来,刘大头平时和他们处得不错,而且暗示不会让大家白跑,封一个大红包,这两位才答应。
在办公室等了一个多少时,两位专家才到,刘大头连忙下楼迎接,指着那长髯飘逸的年纪大的一位介绍,“这位是南李北张的中的李老,精于书画的鉴定。”
李老抚下了长胡子,“刘总啊,天这么晚了,我幸好在拍卖会安排的宾馆,才这么快赶过来,怎么这字有问题?”
另一位脾气火爆,“刘总,本来我都上高速了,又被你叫回来重新鉴定,字是假的绝无可能,你找的是哪位鉴定大师,凭我北张在鉴定界的名号,还真没有打过眼。”
苏不弃认识脾气火爆这位也是鉴定界的大师,叫张荣广,主攻的是瓷器方向,但在书画鉴定方面也有心得,否则就不会名望和年岁已高的李高齐平了。”
刘大头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引领着两位大师上楼,他清楚,两位大师愿意前来,实在不是因为他和两位平时的交情,也不是因为许诺的大红包,人家浸淫古玩鉴定这么多年,听说时鉴定错了,不是生生打脸吗?
进了办公室,两位大师水都没喝一口,非让刘大头说出那幅李白的《将进酒》哪点是假的,刘大头只好把苏不弃推了出来。
李老还是沉得住气的,上下打量的苏不弃,张荣广却压不住火,“苏不气是吧,我从没在鉴定界见过你,你师从何人,专攻哪项?”
苏不弃只好实话实说,“鉴定这行,我没跟人学过,就是看的多了。”
“呵呵,口气倒不小,看得多了,你看过多少名家字画,流世精品?”张荣广听苏不弃这么说,倒不敢小看,经历也是一种学识,有人看得多了,自然比只学理论的上手快。
苏不弃听他有些误会,连忙解释,“我看名包和名表多了,字画这项没有深入钻研过。”
张荣广一下子怒了,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直热门怼道,“那你在这儿还我扯什么”,然后他又看向刘大头,“刘总,你这办事儿也太不靠谱了吧,就凭这毛头小伙子一说,你就巴巴的把我和李老叫来,这不是耍人吗?”
刘大头这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妥,实在是他对苏不弃太信任了,苏不弃鉴定名表和名包,从来没有打过眼,刚才口气又那么肯定。
旁边的李老倒沉得住气,拉了一下张荣广的衣角,“张大师,你别急,让这小伙子说说看,说不定真说出什么门道。”
舞台交给了苏不弃,刘大头鼓励的看着他,“不弃,刚才我问你不说,现在当着两位大师的面,有什么鉴定绝活都拿出来吧。”
苏不弃张了张嘴,有心把群友小白所说的原字不动全部复一遍,可他真要说出来谁信啊,哦,李白本人告诉他,这字根本不可能是自己写的,不符合一向的书画习惯,这不是更扯嘛。
“反正这副字就是假的,至于原因,是我凭感觉。”
苏不弃只得编造了一个理由。
这下子,在场除他之外的三个人都有些恼怒了,好脾气的李老也禁不住冷笑道,“书画鉴定可是一名大学问,我还从来没有听说一副画作凭感觉就能鉴定出真伪来的,刘总,这趟来本来以为你请了什么大师,老朽还能学习一二,现在看来满不是这路子,李某告辞。”
看着李老要走,刘大头也急了,这次事情是小,如果得罪了南北两位鉴宝大师,以后在古玩界还怎么混啊,他瞪了下苏不弃,“你小子尽给我惹祸。”
事情逼到这个份上,苏不弃也就不管不顾了,和两位大师的分岐,今天一定要水落石出,否则让他们不明不白的走了,别说对刘大头不利,自己也是吃这碗饭的,这一行也别混了。
“李老,张大师,稍等,我有十成十的把握这副字是赝品,看这悲白发和下句的转折牵连过深,根本不从符合诗仙飘逸的性格。”
“还有换美酒的酒字,落笔又太过轻浮,此诗为诗仙酒醉所写,酒字应有一种豪放的感觉。”
听到苏不弃的话,李老先停住了脚步,他又仔细看了看卷轴,还真是苏不弃说的那样。
张荣广不屑说道,“诗仙从没有留一件作品在世,没有参考,你这说法太过飘渺,根本不算据,靠这就想说服我明,简直笑话。”
“既然你小子这么肯定,不如我们打一赌,赌注一百万,谁胜谁付给对方,你有胆吗?”
张荣广步步仅逼,一百万对于他和张老不算什么,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刘总的雇员,如果他没有确定的原因,一定不会答应。
没想到苏不弃根本没有退缩,“我赌了,只是各执一词,怎么判定。”
“我有办法”,张荣广呵呵笑着,“碳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