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嵩齐让你来求我的?”墨闻没再试图拉她起来,愿意跪就跪着吧。
“是,夫人。”
“求我什么?”墨闻不明白燕嵩齐到底想做什么,莫名其妙让她来这,又莫名其妙塞给她一个女人。
“求夫人容下芳菲。”一直低着头的芳菲双膝跪地,声音不卑不亢也不带任何感情。
“哦?容下你?怎么个容法?容你做二姨太?还是说你想做小?”墨闻一脸把味,眼前这个女人明明不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却也不懂反抗。
“……芳菲不敢高攀,芳菲只是照着燕先生的意思做。”
“燕先生什么意思?……一个娶进家门,一个养在别院,和平共处互不耽误,是这个意思吗?”墨闻抬起芳菲的下巴,这个女人不算精致的好看,她像一幅画,像一个季节,让你看了一眼并不会因为她的好不好看而想在看一眼,而是她的韵味,让你移不开视线,柳叶眉丹凤眼仿若林黛玉,却不病娇,眼底似平静的湖面,有着勾人的魔力。
“怎么容纳?不然你去问问他,这个燕太太,我双手奉送你来当?……”
李芳菲没有回避,也没有因为被捏住下巴而被迫抬头,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思,平静而淡漠,居然和燕嵩齐有些像,燕嵩齐也会出现这种表情,漠不关心,平静淡漠。
“我……”李芳菲刚准备回答。
“够了!”燕嵩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松了松领带打断了李芳菲刚要张开回话的嘴,声音还卡在喉咙被这沉稳的一声震慑便没有了声响。
“芳菲你下去。”
“是。”李芳菲扶着膝盖站起来,摇晃了一下像是贫血似的,往后退了退便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墨闻和燕嵩齐两个人。
走到墨闻左边坐下,然后端起了一杯茶。
“燕嵩齐你什么意思?”墨闻双手环胸,一副傲娇大小姐的模样,“弄个小情人偷偷摸摸的不好玩非得牵出来显摆显摆?你当我墨闻是吃素的?信不信我告你?”
“告我什么?证据呢?”双腿修长的燕嵩齐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样子。“墨闻,你还真把自己当燕太太?”剑眉轻佻,燕嵩齐邪邪的笑着,仿佛在嘲笑一条自以为是的小狗,眼神里都是不羁与嘲弄。
“我难道不是吗?”愤怒恨不得从墨闻的眼睛里喷出来,然后烧死面前这个骄傲自负的混蛋,墨闻心里这样想。“合法权益燕先生应该懂得是什么意思吧?”
“是吗?那今晚的酒会,就辛苦太太了。”燕嵩齐笑的奸诈,像得到了什么宝一样,笑的墨闻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凉飕飕的。
“???什么酒会???”墨闻一头雾水。
端起一杯茶,杯里的茶有些冷,燕嵩齐轻抿一口,口齿间淡淡吐露出来这一句。“庆祝嵩山纺织厂成立。”
“嵩山纺织厂……?”墨闻重复着有些莫名其妙的,什么鬼?跟她有什么关系吗?她又分不到好处,干她屁事啊???
“晚点会有司机来接你,衣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理了理袖口,燕嵩齐站起身来,两步走进墨闻,贴着墨闻的耳朵低沉又温柔的说,“你外公能不能好好躺进坟里,要看你今晚表现了。”说完摸了摸墨闻的头,不等墨闻反应过来,径直走了出去。
燕嵩齐最后的表情在墨闻的脑子里打转,每一句话都通俗易懂,串起来却让墨闻毛骨悚然,外公不是早就下葬了吗?燕嵩齐这话是什么意思?燕嵩齐到底想做什么?
………………
“………混蛋!!!”穿上礼服的墨闻涨红了脸,高调的黑蕾丝礼服,腰身两侧展露无疑,深V又露腿,简直不能用衣衫褴褛来形容,简直就像是出入酒肉场所的失足少女。“这个混蛋!”墨闻已经把燕嵩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还是没能走出房门。
“咚咚咚……夫人……”门外传来丫鬟的敲门声,“夫人……司机等您很久了……夫人……咚咚咚……”丫鬟带着哭腔,一直敲不开房门,着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知道了,别催了。”心一横,墨闻将秀发披散挽向一边,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秀发遮住一侧的腰线。
“夫……”丫鬟的手正要敲上房门,墨闻拉开了房门,丫鬟目瞪口呆的看着门里的墨闻,纤细的腰身,笔直的长腿,一头秀发随意披向一边,只着寸缕却也觉得好似仙女仙气飘飘,一丁点儿也不风骚。
“都说别催了。”不自然的向下扯了扯裙子,真的是有点儿过分短了。真不知道燕嵩齐这是什么癖好,死变态臭流氓,威胁自己的老婆穿成这样去参加什么酒会,真是不要脸。
一路上墨闻都揪着裙角,扶着胸口,羞涩和青稚让她放不开。
“到了,夫人。”司机礼貌拉开车门,墨闻有些不自在,这样暴露在人多的地方,穿成这样不伦不类,让她心中一直敲着铜锣七上八下。
“……夫人?”司机再次作出“请”的动作,墨闻只好硬着头皮下车,揪着裙角的手不自觉的总往下拉拉,生怕走光,就这么两块布,稍微动作大一些,就会走光吧。。。
“…………”从墨闻下车,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广东这边夜生活丰富多彩,稍微有点钱的人物大多喜爱花钱买快乐,物质满足了,接下来就该肉体了,这些西装革履有模有样的男人们,手里拿着酒杯谈笑风生,有意无意的瞟着这个刚刚走进来还有些胆怯的年轻女孩,心里盘算着是哪位人物带来的玩乐工具。盛装赤唇的女人们,心中暗暗骂起了臭婊子。
燕嵩齐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已经开始了运筹帷幄,墨闻确实有些姿色,不然这一堆堆的老色鬼,怎么都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