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七十年代,民间的新式砖瓦房则选用磉礅的较少。一般都是在木柱下加一块整长形的木櫍,垫于柱脚下。
木櫍的下面砌有砖墙用来托着木櫍,瓦匠师傅称之为“托平”,砖墙的高低,依木柱的长短和主人对房屋的高矮的要求而定。
同时,做屋的木匠师傅所安装的鼓皮、房门,也都托在木櫍上,这样就分出厅堂和房间的隔断了。托平具有防震、防潮、防腐功能,可阻隔潮气上升,防止柱子、鼓皮腐蚀或碰损。
如今钢筋混凝土立柱结构,取代了柱磉,人们再也看不到那真实的柱磉的影子,柱磉逐渐远离人们的生活。
袁超没有想到,竟然在这偏僻的靠山乡,在侄女的男朋友家里,看见了这么古色古味的建筑。
最后,袁超拍了拍康明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康明松说道:“小康,这房子可到处都是宝啊,你可得把它守好了喽!”
一直以来,康明松只是觉得自家老宅很大、很好看,但是直到现在听了作为专业人士的袁超的点评之后,他才明白,自家这栋房子无论是在建筑技术、文化艺术表现上都拥有极高的价值。
康明松和袁超在外面聊自家老宅的时候,屋子里,两家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了。
袁家人除了袁超两口子,其他人早已经认识康明松了,对他十分中意。所以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康明松这边的家人是否满意袁冰绫的问题。
很显然,以袁冰绫的个人条件,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才学有才学,还有很好的家庭条件,简直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康家人是不可能不满意的。
只是,看着越聊越投机的双方家长,袁冰绫的心中却是苦涩不已,她感觉自己在欺骗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尽管昨晚上与闺蜜大姐姐有过一番交流,但是在怎么对待逐渐走向失控的跟康明松的关系,她还没有想好。
或许,自己真该跟康明松好好谈谈了。
袁冰绫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看见康明松和自己二叔一起走进屋里,两人好像在就某些事情进行交流,而且貌似交流还很愉快。
袁冰绫皱了皱眉,怎么那家伙跟自己家里人都很聊得来?
她想了想,站起来走到康明松身边,小声说道:“一起出去走走?”
康明松愣了一下,袁冰绫竟然要跟自己单独相处一下?这神马情况?
不过,看到一屋子的双方长辈,康明松想到了什么。
面对如此强劲的火力,自己也要落荒而逃啊。
于是,他点点头。
跟长辈们打了个招呼,两人一起离开了老宅。
对于两人离开家到外面走走这个事情,双方长辈都是乐见其成的。这说明两人的感情进展顺利,否则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两人要去过二人世界了。
只是,离开老宅的两人相处的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亲密,康明松下意识的沿着公路往前走,袁冰绫则是默默跟随,两人都没有说话。
袁冰绫虽然有要跟康明松好好谈谈的想法,但事到临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康明松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沉寂。他问道:“你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吧?你有什么打算?”
“我学的是城乡规划和管理,选择面不多,再加上我爸妈的意思,肯定会考个公务员。”袁冰绫倒也没没隐瞒,十分平静的说道。
“是留在西川,还是回市里?”康明松又问道。
犹豫了一下,袁冰绫说道:“回市里吧,毕竟这边要熟悉很多。我已经打算报考市里今年上半年的公务员考试。”
对于袁冰绫的选择,康明松十分理解。既然决定在体制内打拼,那肯定是回市里好得多。一来作为直辖市,职务上升更快捷二来市里的人脉关系也好利用一些不是?特别是回到古兴,这方面的优势更大。毕竟袁松林可是古兴第一学府的副校长,各方面的关系极广。
尽管近些年来,公务员考试已经越来越规范。尤其是今上亲政后,更是大张旗鼓的反腐倡廉。然而,几千年来形成的观念习俗,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打破的。
话题既然打开,两人之间的交流就有了很好的进展。
袁冰绫发现,康明松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死宅那般不善言辞,反倒是十分健谈,什么话题都能够接的上,而且发表的意见也是有的放矢,并不是像某些人那样为了取悦她而夸夸其谈。
这让袁冰绫有些意外,她可是知道,康明松大学学的专业可是非常偏门的,与他们现在谈的这些话题完全不沾边。而康明松从研究院辞职后,从事的也是文创作。
不知不觉间,袁冰绫的注意力就放倒了康明松的身上。她感觉这个男孩子,好像真的跟她想象中的形象有些不一样。
两人沿着公路一边走一边聊,就在走到一个急转弯处时,一辆车从对面呼啸而来,转过弯之后,才发现弯道前方的康明松和袁冰绫。
那司机拼劲了力气急打方向盘,但还是朝着靠近路内侧的袁冰绫冲了过来。
还是康明松眼明手快,来不及抓袁冰绫的手,只能猛的一带对方的腰肢,揽着她向路边急跨两步,这才避免了被那车带倒。
吓了一大跳的袁冰绫惊魂未定,连连拍胸,康明松这才松开袁冰绫的腰,扶她站好,紧张的问道:“冰绫,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康明松感激的朝康明松一笑,说道,“你也没事儿吧?”
康明松除了也被吓的够呛外,自然也是没问题的。
不过他看着拐过弯后,丝毫没有停车意思的那辆马自达昂科塞拉,大骂道:“特么的怎么开车的,急着去投胎啊!”
那马自达车不停,康明松自然看不见里面的人。不过车里面的人,却是看得见他们。这不,坐在车上的两个女孩子,都在回头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