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你不必谦虚,你也知道王爷与贵府的大小姐相识已久,她的医术王爷自然是知道的。”
“此番南下必定是凶险万分,让傅大小姐一介大家闺秀与我们同行的确多有不便,但你也知道瘟疫不比其他,这世上能治好瘟疫的,据我所知只有两人,只可惜...”赵均弈话说到这,眉眼似乎有些落寞。
他往朝堂上之人看了一眼,看到堂上的人并无什么反应,才缓缓接下去“只可惜这两人都已经不在了,傅小姐是朱神医的弟子,想来肯定若懂一二,就算不能治愈,也能加以控制。”
“这,世子您来了怎么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傅海乔刚想回绝,却被来人堵住了话茬。
“呵呵,大人不必拘泥,若要算起来,傅大人您还是我的表叔呢!”赵均奕似笑非笑的倪着傅海乔。
傅海乔现在的继室是赵均奕父亲的表妹,虽是离的比较远了,只能说是远亲,但若按辈分算,赵均奕的确还得称傅海乔一声表叔。
“不敢,不敢,下官斗胆。”傅海乔冷汗吟吟,他跟世子是八杆子都快打不到的远房亲戚了,赵均奕的母亲是长乐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妄攀皇亲,那是要下罪的。
“哈哈哈”赵均奕大笑出声,抬手朝堂上的秦时已一鞠“表哥。”赵均奕其实原本便要和秦时已一块儿来傅府的,家中临时有些事便迟了些。
赵均奕整日在家无所事事,花天酒地,到处寻欢作乐,他母亲长乐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便进宫求自己的哥哥给侄子谋个一官半职,哪怕是做个九品芝麻官也好过他现在整日荒淫无度。
长乐公主进宫时恰逢皇帝正与臣子们商讨江洲疫情一事,皇帝便说让赵均奕随秦时已去江洲一起处理此事,若是处理的好便给他个一官半职,若处理不好也就作罢。
长乐公主一听,那哪肯啊,瘟疫可大可小,她身子骨差,这个年纪了也就赵均奕这么一个独苗,哪能让儿子冒这个险啊,随即就拒绝皇帝。
可皇帝也是铁了心,原本他是要派二儿子去江洲的,哪只小儿子硬是在朝堂上自荐前去江洲,这让他好生气愤。
自从那个女人死后,老三便与他离了心,平日里也只与他母后往来,若不是他每日上朝,他这个做父皇的还真难以见他一面!
哼,既然长乐提了,那他就多派一个人去保护老三。赵均奕这些年虽是荒淫无度,但他却是个有本事之人,只是不知为何,从前那个天才少年这几年变的如此颓废。
这样一来一去,便把赵均奕也给派去了江洲,长乐公主碍于皇帝在前不好发作,心里憋了一股子气,回去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到最后把气全撒在了赵均奕头上,怪他不争气,怪他荒唐。
赵均奕早上刚起就被母亲骂了个狗血淋头,原本约了表哥一起去傅府也迟到了。
其实皇帝不说,他也跟表哥约好了和他一起南下去江洲,又怕母亲知道后不允便一直瞒着,这下好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