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阑本来并不想折磨她,可她死活不肯说出是谁教她,给她梳她喜欢的发髻,做她喜欢吃的酥饼,还有挑拨离间她和王爷的关系。
“桃子,你不必再坚持了,你还看不明白,那个人在借由你的手,陷害本王妃吗?”
“你知道如果本王妃真的和王爷有了什么嫌隙,你作为本王妃的婢女又能好得到哪里去,我如今平安回来,本来不想见血的,如果你还不肯说,就有你和你的家人顶包,我听麻花说,你家中还有一个幼弟?”白依阑威胁道,她以前就不是一个好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她作为特种兵的训练之一。当然,前提是不能危害人民的利益。
“不!王妃求求你了,奴婢的弟弟还小,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你到底说不说?”
白依阑不准备再废话,叫来穆奚让他简单的交代了桃子的家庭住址,正要叫他去把人绑来,桃子便什么都招了。
果然是她!朱祁碧!
白依阑咬牙切齿,她都这样了,还学不乖?那就让她好好长长教训!
“桃子,你以后不用再来本王妃跟前伺候了。穆奚,你去将桃子的卖身契和奴契拿来给她,以后她便是良家子,放她归家吧。”
“王妃……谢王妃恩典!”桃子一开始以为白依阑要赶她走,在听到她准备让她恢复平民籍,顿时喜极而泣。
看着桃子开心的笑脸,还算因祸得福。
“以后你就警醒点,别再被人唆使,好心办坏事。”白依阑当然知道桃子不会害她,只有可能是一心想往上爬,故意讨好她,有人就抓住了她这个弱点。
“奴婢谢王妃恩典!奴婢谨记王妃的教诲!”桃子砰砰的磕着头,感激涕零。
送走了一个贴身丫鬟,白依阑终于有闲心管一管朱祁碧的事情了,她让赵嬷嬷带她一起去马厩。
当看到堂堂的丞相府表小姐,在辛苦的冲刷着地板,各种异味传来,她干得十分熟稔,好像经常这样做。
白依阑原先有点可怜她,可是她也不是圣母,所以,该罚还是要罚。
找到朱祁碧现在的相公腿三,白依阑让赵嬷嬷好好敲打了他一番,走出院子时,便听到了他毒打朱祁碧的声音。
白依阑就站在院子门口回头,对朱祁碧的求救眼神视而不见,她的脸上一片淡漠,眼神也是淡淡的,没有看戏的热闹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和朱祁碧吵闹,她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朱祁碧正在马厩里干活,突然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来人正是腿三。他今天没有喝酒,但是却比喝酒时打她还要狠毒,她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惹到他了,怎么二话不说竟然敢打她?
朱祁碧正要挣扎,还想搬出丞相府的姑母来,谁知道才刚刚说了一句丞相府,便又被扇了一巴掌。
她知道自己的脸定然是肿了。
“臭婆娘,你个不安分,整天想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还敢去教唆王妃身边的丫头试图离间王爷和王妃。现在王妃让我,好好让你长长记性,别再做这么没脑子的事情,你以为王爷瞧得上你,你不过就是一双破鞋,呸,要不是看你长得不错,我都嫌你恶心!”腿上不管不顾的骂着,无耻又恶毒。
她知道了!
朱祁碧被打的懵了,骂傻了,第一想法竟然是她的计谋被白依阑发现了。那个死丫头怎么那么好命,明明都走了,竟然还能找回来?她伪装的那封书信,不仅没有扳倒白依阑,也没有陷害到孙侧妃,要是那大将军这里也知道这件事……这下好了两个后院的主子都会恨上她。
腿三见这臭婆娘竟然还神游天外,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便提起一旁的刷子,往朱祁碧的脸上招呼。
“你做什么?!”朱祁碧疼得大喊大叫,她趴在地上,将脸捂住,余光瞥见门口站着的身影。
那样繁复又华丽的服饰,只有王府的王妃才穿得起,王府的王妃便是她最恨的白依阑!
她一声不吭的看着她被毒打,压根不理会她的求饶,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祸害,将她害的太惨了。可偏偏她还斗不过她,使了那么多计,她依旧平安无恙。
现在,她竟然还站在门边欣赏她被殴打的狼狈模样,她果然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
朱祁碧心里想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和白依阑对视上一眼,他感觉到白依阑眼里有一种浓浓的蔑视,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让她更加怨恨白依阑。
此后,白依阑过了一段很是舒心的日子。没有人时刻在她耳边说着梅长青的坏话,也没有人时刻盯紧着要谋害她,但她不敢掉以轻心。
现在的朱祁碧突然沉寂了,这只会让她更加不安,朱祁碧若是敞开了闹,她还能应付得了,她又转到幕后暗地里偷偷的来,这就让白依阑有些防不胜防了。
只希望现在的平静,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不然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这几天的晚膳,梅长青都来她的院中用,而后就会去书房拿来一些密信公文,在她的房中办公。
白依阑不识这个时代的字,只看得清楚简单的几个字,其他的她是一点也看不懂,现在她觉得自己有要学的必要。她想站在梅长青的身边,与他肩并肩,怎能让人拿住话柄说她大字不识,到时候不是给梅长青丢脸吗?要是有人这时候趁虚而入,她不就亏大了吗?
今天下午,小林子来报,说梅长青又要在她院子里用膳,并让她一定要等他。
白依阑撇撇嘴,梅长青可是敬王府的一家之主,他要过来吃饭,难道白依阑还敢自己开席吗?
虽然之前她真的做过这样的事,但也是“之前”了呀,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能陪着梅长青做他唯一的妻子。
谁知道她等啊等的,没等来梅长青,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依阑坐在院子里,赏着夕阳晚霞,旁边的走廊走来一位身姿袅娜的美人。
美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白依阑挑不出错,也不好像梅长青一样随意打发了她,便让麻花给她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