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带着惊喜的目光,让白依阑很是不太适应,这也不过是梅长青的猜测,具体的事情决断,还需要京城那位抉择。
只不过,应该不至于死就对了。
“樊姐姐也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邱大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樊大人配合的好,趁着给邱大人办事儿立功的话,以功抵过,就算不能维持现在的官职,也能为一家老小赚个平安。”
白依阑说的含糊,樊夫人心里不免琢磨开了南苑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儿。
“楚妹妹放心,我们家老爷向来没什么大志向,能活着就行。”既然人都要出来了,樊夫人觉得,他们家脑袋上的乌云,已经挪开了。
“恕姐姐失礼,就不陪妹妹逛街了,姐姐我要带着三个小的一块儿,准备迎接我家大人回家的事情。”
将还在吐泡泡的小儿子抱了过来,樊夫人拉着二儿子,匆匆的走了。
白依阑放下手中的折扇,让秋水去酒楼带了一只卤鸭子先回去了,她带着楚飞,去和梅长青约定的地方碰头去了。
一条不太过人的小胡同,小心一些,还是很隐蔽的。
梅长青左胳膊无力的垂着,额头上满是冷汗,见到小妻子过来了,赶忙将汗水给抹掉了。
“月儿,这几个就是当初像木家村的沐老头儿提亲的,拿来卖的手艺活,正好是咱们南苑县特产的。”
石师傅因为木制工艺出众,又无私奉献了自己赚钱的手艺,号召起当地的百姓这次互市不卖老工艺品,很是轻松。
这不,这才第五天,就捉住了这些人。
白依阑看着地上被捆绑起来的人,皱着眉头,“你的胳膊就是这些人弄坏的?这是折了?”
已经尽力的不想让小妻子看见自己受伤的手臂,半倾斜着身子,没成想,还是被小妻子一眼就看穿了。
“月儿,为夫不小心扭着了,没伤到骨头,就是脱臼了,一会儿找个老大夫把胳膊扭回去就行,你不要担心。”
虽然是在外面,梅长青讨好的语气虽然不明显,但是也足够让众人觉得稀奇了。
白依阑有些不太放心,拿着手指头轻轻的戳着,“就算是伤的不重,也应该赶紧去看看才对,这么拖着,就算是伤的不重,也被你给耗坏了。”
“为夫错了,为夫担心月儿来赴约没有看见为夫,让月儿白等就不好了。”
虽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是梅长青觉得,他一点儿偶读没有文人的固守成规。
白依阑想要将恨不得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给甩开,但是看着梅长青垂下来没有任何力量的手臂,默默的将自己的手劲儿给收了回来。
等着,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他们再好好算账好了,这次就先给他记上一笔。
即便是手臂脱臼,梅长青以行动表示,他根本就没有问题,与小妻子难得的亲近,他怎么会放过?
至于被他抛弃在小巷子里的嫌疑人,梅长青表示,都交给楚飞就好了,他不用在乎!
楚飞看着小巷子里被捆绑起来只剩下喘气的六个,想了想,将人给打包成串,拉到了县衙去了。
被绑架的后遗症,邱大人整个人都是蒙的,瞧着楚飞带了一群人进来,险些已经梅长青太给力,一下子将那么隐蔽的事情给解决掉了。
“楚大人呢?怎的不见楚大人?”邱大人揉着太阳穴,脑仁一突一突的,实在是有些难受。
“禀大人,我家老爷不小心被歹徒围攻伤了胳膊,先行去医馆上药,命小的先将嫌犯压倒县衙,还望邱大人谅解。”
楚飞怎会说他家大人巴结着夫人,准备让夫人好好怜惜的事情?他家大人本事光风霁月的存在,这样的污点,那是绝对不能有的!
被过度关心的白依阑,撇着嘴,很是嫌弃,“你要是觉得害怕,你可以不堪,真的,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跟着梅长青这厮,白依阑觉得自己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没准她自己强大起来,还可以给梅长青安全感呢。
被完全不信任的梅长青,哑口无言。
累了一身的臭汗,白依阑挣扎着从梅长青的怀抱里蹿了出去,准备沐浴一番,好歹今天已经锻炼过了不是。
梅长青见说不动小妻子,自己站到了木桩子上,也开始锻炼起身手来了。
被两位主子抛弃的楚飞,好不容易才废了一番口舌将当初木家村死人的事情和邱大人说清楚来,还按印画押了,才被邱大人给放回来。
这才进家门,就见到受伤了连胳膊都不能动弹的少爷在跳木头桩子,整个人都泄气的很。
“少爷,您嘱咐的事情,小的已经和邱大人交代清楚了,您真的不准备插手税收的事情?”
邱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带了圣上的密旨上任的,竟然开始关注互市的税收了,以及,商人之间的交易。
楚飞想不通,自家本就是经商的,按理来说,少爷对商场上的事情很是敏感才对,怎的不见少爷去调查?
何止是梅长青想要将这个大包袱推出去,就是想来喜欢银子的白依阑,也不想插手。
梅长青从木头桩子上跳了下来,轻声说道:“你去会一会樊夫人,将这封信交给樊夫人,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轻薄薄的一张纸,就定下了所有人的未来,楚飞捏着信笺,有些犹豫,“大人,这事儿夫人知道吗?”
梅长青僵硬着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开始怀疑,他在下人之间的地位了怎么办?
连楚飞这小子,停他的话之前,还要请示一番小妻子,他身为老爷的地位,啥时候没的?
楚飞见自家少爷面色冷冷的,不敢再多问,拿着信笺,急忙的跑了出去。
收拾好心情,梅长青自然而来的选择和小妻子培养感情,将小妻子手中的话本子给抢了过来。
“月儿,话本子这种东西,可不是女儿家能够看得东西。”一出西厢记,足以毁掉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梅长青粗略的翻了两番,将话本子的内容也看的差不多,不过是贫家子和富贵小姐之间的恩怨情仇罢了。
白依阑嫌弃的斜着瞥了梅长青一眼,将话本子抢了回来。
“话本子也是书,怎么就就不是小姑娘看的了?本夫人瞧着,这出戏写的不错,还很是有看头。”
她正看到兴趣正浓呢,梅长青一来,就打乱了她的节奏。
书被抢走,梅长青也没去夺,瞧着小妻子痴迷的模样,很时不时滋味。“月儿,为夫和你打赌,写这出西厢记的话本子,一定是个男人,你信不信?”
“你咋知道?”
西厢记的作者名为王实甫,除外在话本子上能够知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别人还真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模样。
不过,单单瞧着这个名字,就应该是个男人,这有什么好猜的?
她指着王实甫的名字,三个硕大的字,嗤笑“尊敬的楚大人,您瞧见着三个大字吗?您觉得有哪位父母会给女儿家起这么硬汉的名字?”
“月儿,为夫再和你就事论事,就算这位名为黄花儿,为夫也敢肯定,撰写话本子的人,就是个男人。”
梅长青从旁边一摞书中,取出来另一个话本子,瞧着书册里面,没有一个不是说富家小姐与小书生的完美邂逅。
“这年头,只有屡试不中,内心充满愤懑的男人,才会这么写这样的话本子。”男人志在建功立业,写话本子瞎想又算得了什么?
白依阑从小就有很好的丰富的联想能力,几乎梅长青每说一个特点,她就能想起对应的人物脸面。
一想到手上的西厢记竟然是个抱怨苍生的中南男人,自怨自艾只能用写话本子来抒发自己的壮志凌云,她就没心思看了。
好不容易才找来的打发时间的话本子,就这么没用处了?
白依阑觉得,她的心情很不好,瞪着梅长青一副意犹未尽,还想要给她普及的梅长青,没有半分好脸色。
小丫头这是害羞了?“邱大人准了为夫三天假期,为夫现在要好好休养身体,赋闲在家,为夫怎么能浪费大好时光在公务上?”
有假期还能不享受?那多对不起邱大人的一番好意啊。
梅长青虽然想和小妻子好好的培养感情,奈何小妻子不太配合,这就有些太不好了!
“月儿,你先别急着收拾这些话本子,话本子放在这儿,也好帮着你打发时间,你就当看个笑话也行。”
瞧着小妻子急着将话本子处理掉,梅长青觉得,话本子其实也是书,焚烧了着实有些不太好。
白依阑手上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将话本子给堆到了一旁。
鸭蛋,在京城本就少见,这还有鸭蛋馅料的?“咱们买几个尝尝。”
白依阑贴着梅长青耳边小声说着,她害怕声音大了,别人会以为他们两个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忒没见过世面。
梅长青被小妻子小心翼翼的举动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赶忙拿了银子买了十块儿,万一咸鸭蛋的月饼比较好吃呢?
拎着小包一路走,白依阑见着周边人少了,直接将单独放在小油纸包的月饼给拿了出来,一掰两半。
“喏,咱们两个先尝尝。”月饼不是很大,也就鸭蛋大掰开了,就更小了。
在大街上吃东西,难免有些不雅,她直接将掰开的另一半塞进了梅长青的嘴巴里面,根本不给梅长青拒绝的机会。
乍然吃进去一大口,对梅长青来说,世家子弟的教养,顷刻间崩塌,尽管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已经将教养给丢没了。
但是架不住他给拾回来了?他现在依旧是新科状元郎,依旧有着良好的风度。
自以为风度翩翩无人能及的状元郎,被一块儿咸鸭蛋月饼给堵住了嘴巴,梅长青觉得,他的风度,可以丢掉了。
半块儿月饼是不大,但是全塞进嘴巴里,咀嚼起来很是艰难不说,嘴巴更是一鼓一鼓的,很丢人的好不好?
梅长青几乎没怎么咀嚼,直接将月饼给吞进了肚子里面。
反观梅长青的狼狈,始作俑者白依阑吃月饼,模样就淑女的多了,半块儿月饼,一点一点的吃,吃了好久
细沙似的咸鸭蛋黄,伴着莲蓉特有的味道,对于第一次吃的白依阑来说,简直好吃的不得了。
小口小口的,不大一会儿,月饼就被吃完了。
“等中秋节的时候,咱们可以多买一些这个咸鸭蛋莲蓉的月饼,不买五仁和凤梨月饼了,那两个,实在是太难吃了,吃腻了。”
颇有些意犹未尽的白依阑,瞧着梅长青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怎么了,你这是还没吃饱?”
“本大人觉得这个月饼不仅难吃,还分外的噎人,中秋节,咱们可以不用买这个了!”梅长青臭着一张脸,恨不得将手上的月饼也给扔了。
白依阑只觉得梅长青莫名其妙,翻了个大白眼,将月饼提在了自己手上。
“过中秋准备吃食的事情乃是内宅之事,咱们楚家内宅,本夫人做主,楚大人既然不爱吃月饼,正好,省了。”
两人躲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在这热闹的街道中,倒是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梅长青怨念小妻子不关心自己,将小妻子揽在自己身边,决定,大度一些,反正,小妻子也不是故意的。
他在给小妻子找借口,也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互市里面,除外卖吃食和小玩意儿的,还有不少杂耍一人,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两人站在一个书摊子面前,书摊子后面,站着不少人,皆是有兴趣的瞧着书生在不缓不慢的作画。
两人觉得稀奇,也跟着去凑热闹,细细看着,才觉得书生有一副好丹青。
虽然街道上的灯光并不是特别亮,但是书生选用的画纸和油墨却鲜亮的很,将街道上的景色勾勒的很是有一番意境。
书生瞧着身边围了众多的人,不缓不慢的让出了主位,说道:“诸位能够看得起白某的画作,对白某来说,也是莫大的赞许。”
“白书生客气,不知白书生是从何人?亦或者白书生可是哪里的画作大家?不如白书生给为兄透个底?”
率先出口询问的乃是来自渝州有名的商户,名为田环宇,为人最是雅致,便是大手笔的收购南苑县的画舫一类的木制工艺品,也是捡精巧的来收购。
这样的大户,梅长青第一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见到了。
白书生收了折扇,对着田环宇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这位兄台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无名之辈罢了,实在当担不起大家的称呼。”
“小生自幼习画,这一笔功法,也修行了十八年,才堪堪达到今天的造诣,实在是惭愧。”
白书生似乎对自己的画作没有很满意,不过也没有失望罢了。
渝州大商田环宇想要将没有干透的画作拿起来,不过却被人阻止了。
“这幅夜市图很难得,我们乃是公平竞争,你可不要率先将画作给坏了。”眼前着田环宇就要坏了规矩,向来对书院比较痴迷的白依阑,怎么能够妥协?
白依阑身边虽然有梅长青跟着,不过也是围着书摊子唯一的女人。
她画才刚刚说出口,被阻止的田环宇便有些不太高兴,特别是见到阻止他的还是一个奶娃娃。
田环宇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颜色,瞧着白依阑不像是没有地位的,心里就算是有气,也忍了下来。
谁让白依阑身边跟着的是梅长青呢?前几天他可是没少见到这位楚大人巡街。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田环宇还是知道的,不过,这个丫头说公平竞争,那就再好不过了。
田环宇眼神热切的看着白书生,笑着说道:“白老弟在夜市中摆摊,应该也是想要出手这幅画作吧?不如为兄就占你一点儿便宜,这幅画,为兄出一百两银子买下了,如何?”
一百两,买一幅名不经传的画作,真心没有欺压卖主。
好不容易才看到新画风的画卷,画作之中还有自己的存在,白依阑可不想让这幅画被别人买走,急忙说道。
“我出一百五十两,这幅画我要了。”
白依阑自小被亲娘带在身边逛街,出手阔绰几乎已经被楚夫人潜移默化到了骨子里面,根本不在乎自己多花了五十两银子。
作为富商的田环宇没想到一个毛头小丫头竟然也想跟他抢东西?简直不能忍!
田环宇长得健壮威猛,不过因为跑商的原因,养了一张见人三分笑的和善面通,拉着白书生的胳膊,准备和白书生来一次拉进心灵之间距离的深刻会务。
白书生被田环宇拉了一个趔趄,险些磕在桌子上,不免有些尴尬。
“这位兄台,小生的这幅画作并不想出售,小生家里不缺钱,所画之作,图的不过是随心所欲,还请兄台见谅。”
白书生话说的恳切,也将自己的意愿表达清楚了。
围观在一旁欣赏夜市图的诸人,顿时歇了要强买的心思,心里颇为可惜,毕竟,以他们的目光看,虽然白书生还未闯出什么名声,不过这都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能够捡漏,可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闹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缺钱,不卖画!渝州大商有些不太赞同的皱了皱眉头,思量着反正自己还要在南苑县逗留许久,这幅画,他只要缠着白书生,兴许还能拿下来。
“是为兄莽撞了,既然白老弟这幅画作不是卖的,待以后白老弟决定出手的时候,还请和为兄说一声。”
论变脸的速度,谁有商人速度快?
白依阑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书画,再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的白书生,遗憾的拉着梅长青走了。
“月儿,你不是喜欢这幅画作吗?若是你喜欢,等书生身边没人了,为夫替你和白书生求一求,怎么样?”
梅长青见小妻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顿时笑了,“为夫许久不曾拿过画笔,想不到这么多年,手上的功夫生疏的厉害。”
他画的,正好是小花园里争奇斗艳的月季花,颜色选的不太好,花瓣处理的也不太好。
好吧,总体来说,整幅画画的都不太好。“月儿莫要嫌弃,等为夫熟悉了,画技就上来了,到时候为夫为你也画一幅夜市图。”
“你说的是真的?”白依阑扯着嘴角,实在是有些欣赏不来梅长青的佳作。
就这个水平,别说是佳作了,就是简单的景色图都画不下来,她可不敢期望以后的佳作。
“算了吧,你画的东西,你自己一人欣赏就好,我就看看,我不说话。”堂堂的少年英才啊,真应该让她爹亲自来看看!
俗话说,君子六艺,她还以为梅长青啥都会呢,原来也有骗人的。
注入了不少心血的画作没人赏识,梅长青当即将花笔给扔了,舔着脸凑到了白依阑的书桌边上,瞧着小妻子画的。
看完小妻子的,再看自己的,确实有些不堪入目。
“月儿,为夫可是听二舅兄说过,你自小是被白父大人手把手教会,画画水平颇有大家风范,为夫自幼只能自己临摹画作,没有恩师教会,这才学的七像八不像,实在有些拿不出手,不如”
梅长青想起来“郎情妾意”四个字,尽管,他们两个颠倒过来了,不过没关系,他不介意。
“不如什么?”白依阑想要重新画一张,拿起花笔的手,被梅长青未说完的话给勾住了心思。
还有,刚才梅长青是在卖惨吗?还是觉得她被父亲手把手教会画画,乃是作弊?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梅长青还不自知自己说的话,竟然引起了反效果,半环着小妻子的肩膀,笑着说道:“不如月儿教为夫画画吧?”
这是有多大脸才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白依阑惊呆了,斗大的墨滴滴落在宣纸上,行程一个硕大的墨团团,惊讶的险些连手上的画笔都拿不稳。
她简直不太敢相信这么无耻的话,竟然是梅长青说出来的。
她只听过父亲教小女儿画画写字的,夫君教娘子学习,增加新婚趣儿的,还从来没有听过,妻子教夫君画画的?
梅长青的脑子是秀逗了吗?
白依阑将身子转了过来,和梅长青面对面,盯着梅长青的眼睛,两人挨得太近,这让她很是不适应。
不过,这也不能阻止她戳梅长青的脑门,想看看他脑子是不是有包。
“你这是羡慕我爹教我画画了?想要和我爹学习?”她故意扭曲梅长青的意思,看着梅长青被她的话给憋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不仅仅是梅长青有些承受不住,就是她这个始作俑者,在脑海里想想那个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爹,就算是再怎么欣赏这个少年英才,待梅长青敢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也会棍棒相加吧?
怕是到时候梅长青就会和自家二哥一个地位了,五天一打,三天一揍。
梅长青戳着小妻子的脑门,很是无语,“月儿,为夫可是真心诚意要和你学习画画的,咱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要有共同的爱好,你懂不懂?”
“不懂!你不是少年英才吗?自学成才什么的,都是做惯了的,我才不要教你。”
她想要将黏上来的梅长青给推走,推了半天,也不见梅长青动弹,脑子里忽然想起来一句超级经典的话。
“你想要让我教你画画也行,你得拜师!”少年英才,新科状元郎是她的小徒弟,哼哼
想想那种被捧起来的滋味,白依阑就觉得,简直布套太美妙才好。
梅长青被气笑了,戳着眼前已经有些红了的脑门,砸吧着嘴巴,很是有小混混的气质。
他贴着小妻子的耳朵,小声的说道:“月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莫不是想要成为为夫的父亲?或者是,月儿想要尝试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师生恋?”
“滚一边去!”
很快,白依阑就没有心思替亲爹和梁王两位考虑了,她准备开始拿正眼瞧瞧梅长青的这位亲“堂弟”的脑子是不是也有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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