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8章激动(1 / 1)烟山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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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请问身体是否不适,还是要选购药材。”他的眼神一下明亮起来。

决明跟着她进来,见到满是灰尘的药柜皱了皱眉。

“我身体没有不舒服,也不是为了选购药材。”白依阑说道。“只是想问一下,钱素媛是您的什么人?”

老者混浊的眼睛里藏了些激动。“你认识小女,不知小女过得好不好。是我的错,当年强硬,不同意素媛的婚事,素媛才会奔逃,我不敢求素媛回来,只是给我带个信来,我也就放心,可以入土了。”

望着这样的老人,白依阑怎么能说出来钱素媛因为给嫡子下毒,被魏江桐关了起来,不知死活。望着老人带着怀念,期待,悔恨,盼望的复杂神色,白依阑撒谎骗他。“钱夫人很好,夫家没有慢待她。她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已经成年,出落的亭亭玉立。正准备择一个好婆家呢。”

只是钱姨娘应当不能回到苏北来了。

“等我再见到夫人,会转告她的。”白依阑说着,望着决明子,决明子没有揭穿她的谎言,只是整理着自己药箱的药材。

“老伯。”决明子开口“您这医馆生意应当不好吧。”

白依阑不由得暗骂了一句决明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看起来挺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怎么说出如此蠢事来。

这生意不好,还用他说吗,看着医馆地的尘土,便知道没有人来,而且连打扫都力不从心。钱家也算的是医学世家,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白依阑也不清楚。

“老伯,我看你的药柜面积了尘土,只怕会影响药材,这些药材,应当都不能用了。我之前听说过您,您医术应当算是苏北顶尖的一批医者,若是如此埋没,实在太过可惜。”

“唉。”钱老长叹一口气。“这位小友说得不错,我医馆这药材,已经都不可用了,只有老朽在这里坐着。只怪老朽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不仅一事无成,吃喝嫖赌,败光家产,就剩下这一个医馆,可能再过几年,这医馆也不复存在了,若是素媛还在,定然不会如此。”

钱姨娘莫不是真的天资卓越,看着钱老者样子,应当已经后悔了,只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就算是他后悔,钱姨娘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还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门口撞进来一个人,醉醺醺的,冲进屋子里来,看都不看白依阑他们一眼,径直冲到钱老面前。“爹,反正这医馆也没人来,不如就卖了。再不拿钱过去,小蝶姑娘的初夜,就要被那个苏姓小子拿去了。”

“逆子,闭嘴,医馆乃是祖产,我是做了什么孽,生下你们这两个不肖子弟。不如一早将你们溺死。”

决明隐居药谷多年,对于世事早就淡泊,虽是医者,但也凉薄的很。白依阑跟他熟了,才觉得他少年心性。

“你不是说他女儿过得很好吗?他女儿都不愿意管他,你又瞎操什么闲心。”决明说,从他的药包里拿出刚才那个铜令牌来,面浮雕一只雄鹿。这是哪家的族纹白依阑不认识。“你不是还有大仇要报吗,有那闲工夫,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杀了人之后活着回来。”

白依阑低了头。“我说谎了。”

“嗯?”

“她的女儿,钱姨娘,已经死了。”白依阑离家的时候,钱姨娘被关在院子里,沉疴难起,又没有好的大夫,应当撑不了这么久。

“就算是这样,那么这件事也不用你来管。我还有别的药材要买,你陪我一起去。”他伸手拉住白依阑的手腕,便要拽着白依阑离开,白依阑站在原地,轻轻挣开了鹿决明的手。

“你先去吧,我去看看。”

鹿决明无奈。“我和你一起去就是了。你这是较什么劲啊。若是气出个好歹来,我还要给你治。”

他说完,将那块铜令又放在随身的包里。他应当是想要拿它出去买药的。

“你这牌子……”

“我师父给我的。只要拿着这牌子,就不会有江湖中人伤害医家弟子。”鹿决明说。“你不是要管闲事吗?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钱家那两个不肖子弟,在苏北都出了名的。只要问起来,大多都知道。钱家也算一时显赫,只是这万贯家财,竟然被败光了。让人为之叹息。

除了到医馆要钱的那个醉鬼之外,钱家的小儿子也是一个混账,不学无术,整天混迹在秦楼楚馆之间。填词作曲,很会讨女人喜欢。在花楼很混的开,许多姑娘都愿意唱他的曲儿。

白依阑一边打听着,对这个钱家小儿子有了别的印象。这钱家小儿子混迹在花楼,填词作曲,虽然都是无病呻吟,靡靡之音,但却不像胸无点墨的样子。白依阑越来越觉得他和一个人重合。柳永。

大梁和她所处的时代历史不同,因此也没有柳永这个人,但是钱家小儿子钱润安倒是与柳永有几分相似。

“你不是医者吗?眼睛里哪有女人,不应当是穴位经脉吗?”白依阑脑子一热,说道。

“我是人,不是穴位图。她都快贴在我脸了,我还看什么。若再不出来,怕是要把我闷死在那。你想去你就去,反正我是打死都不去了。”

“怎么说你是一个男人,全天下青楼不都是为男人开的吗?”白依阑说着。

鹿决明脸红了。“就算是天下男人都想去青楼,我也不想去,师父一直教导我要洁身自好,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想起刚才,白依阑不由得笑了。“难为你了。”

两人沉默许久,白依阑突然问道。

“她们也不像生过孩子,怎么有的奶水?你知不知道。”

鹿决明摇了摇头,他虽然医学造诣高深,但是并不是万知万应。“应当是用了药吧,或者行过穴位,我不清楚。”

不过是青楼中的拉客伎俩,自然不会外传。

“那你想知道吗?”白依阑又说。

鹿决明先是点了点头,又随即摇了摇头。

“不如我们去问问,顺便问出那钱家小儿子的下落。”

“……”

尽管鹿决明再不愿,但是白依阑半推半搡地拉扯着,又敌不过好奇,两人又走到碧春院门口。

天色有些晚了,已经点了灯。那女子还站在那里,收拾着桌的茶杯,见到两个人又回来,眉目含笑。“公子姑娘又回来了,可是念着奴家吗?”

白依阑脸有窘迫之色,刚才的情景还记得清楚。实在是有点。

“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情。”白依阑脸带着窘迫,掏出钱来。“不用你做别的,只告诉我们一些东西就行。”

“这样啊。”女子掂了掂白依阑钱袋的重量。“既然如此,那二位便随我来吧。”

屋里不似之前人少,已经有了许多恩客,见到那女子的之后,多多少少有人往摸一把。那女子也不在乎,有人把她揽到怀里,她笑骂着推开,带着白依阑到楼。

她将冷茶倒进香炉里,熄灭了香线,白依阑便觉得头昏沉沉的感觉没有了,这香果然是暖情的香。

“小姐和公子不像是会来烟花场玩乐的。想比是有重要的事吧。而且公子,应当没有经过男女之事。”她说话的时候,脸带着戏谑的笑。

鹿决明脸微微的红了。别过头去,女子看着,端坐在椅子。“两位既然不是来找乐子的,奴刚才在下面失礼了。”

“我们是想问问,钱家二公子的事。”

“钱家二公子啊。那是我们碧春院的常客。”姑娘说道。“他那个哥哥及不他。一点才气都没有,姑娘们都不咋喜欢他。很难想像他们是亲兄弟。在姐妹们眼里,钱公子只有那么一位,若能得到钱公子一首曲子,便能受人垂爱。我们都高兴的紧呢。不过今夜钱二公子应当不会来。”

“他去哪儿了?”

“今天迎春阁的花魁当选,钱公子当然会去,便可惜了今个巴望着的姐妹们。”

白依阑没想到那位钱二公子竟然这么受欢迎,若要找他,还要去另一家青楼。在风月场混迹的大多会见眼色。看见白依阑这样表情,便知道她是介怀刚才的事。

“姑娘放心,这是咱碧春院的特色,姑娘去别的地方,可没有的。”

白依阑脸一红,看向了鹿决明,鹿决明的脸也是红的,也没有问。

那姑娘帮他们指了路之后,便软到旁边一人的怀里,接待其他恩客。

暮色渐浓,大多地方都掌了灯,迎春阁今日花魁盛典,自然人是最多的。人都要挤出门外了。

楼的人也下来,这可是件大事,卖小蝶姑娘的初夜,可是小蝶姑娘已经开过苞了,在花楼,迎春阁便是抬不起头来。

“这......这,咱家也不知情啊,这小蝶姑娘一向都没有出过迎春阁,是不是小蝶流得血少了,您没看出来。”鸨母说道。

鸨母脸带了难色。“这个,咱家让别的姑娘陪您还不行吗?”

“别的姑娘,别的姑娘也是花魁?”他说道。

这样一掷千金的主儿一直都是花楼里的常客,更是花楼极力留住伺候的恩客。这样的恩客,自然不能白白放他们走了,鸨母前拉住。“大爷,咱家后面还有几个小的,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虽然还没有调。教好,但是保证是雏儿。”

大爷脸虽然还是明显的不快,但是被鸨母这么一说,也有几分犹豫心动,鸨母见状,急忙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将这位大爷带了下去。

青楼里又恢复了热闹喧嚣,白依阑看着,虽然谈资从小蝶的美貌换成了小蝶的初夜,语言里也多了许多轻薄鄙夷。

虽然青楼女子为妓,早就没有了清白可言,但是在初夜之前就失了身子,也难逃非议。以后便再也不能做一等的头牌,只能做二流的陪客。白依阑不太懂这些青楼的规矩,只是看见鸨母带着人,怒气冲冲的往二楼去了。白依阑也看见一个影子,跟着了二楼。

白依阑见状,和鹿决明一起跟了去。二楼已经是一片凌乱,小蝶的房间更是,美人坐在床,衣衫凌乱,目光呆滞,仿佛木头一样。

鸨母带着人冲了进来,也不顾小蝶穿没穿衣服,便有龟公扯着小蝶的头发,将她从床拽了下来,春光一揽无遗。

“说,什么时候跟别人私通的。”鸨母怒极,白白害她损了几千两银子,那些在后院调教的小丫头,若是成了,少说也能买两个六千两,现在却为了赔罪,让他花更多的银子来迎春阁,白白便宜了那个老东西。

小蝶捂着头,什么都没有说,鸨母脸带着怒色,“打。”

青楼里折磨人的手段很多,而且大多不会留疤,龟公拿出来的是散鞭,每一股面都有栗子样大的疙瘩,成葫芦形状,一鞭下去,小蝶白皙的背便落下一片红点。

二楼留着龟公拦路,不让客人过去,但是白依阑他们前面的那个人却似乎很熟的样子,打了个招呼,便走进去了。

白依阑到门口的时候,便被龟公拦下来。

“刚才那人都能进去,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鹿决明不服气地问道。

“那位可是钱家二公子。姑娘和公子又是那位。”龟公倒是有十分傲气,将白依阑他们拦在门外。不过倒是找到了白依阑一直向找到的钱家二公子,既然他们进不去,不如便在这里等。反正里面的人早晚也会出来。

等了许久,没见到屋里的人出来,反而见到旁的人晃晃悠悠的爬来,还当真是冤家路窄,正是那钱家的大公子,钱家的大公子脸色陀红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嘴里还一边嘟囔着。“老不死的,竟然不愿意给我钱来。小蝶姑娘也不等我,我呸。”

白依阑靠在栏杆,往下压了压面具,这人应当认不出来,但是这钱家大公子竟然凑过来。白依阑半边脸还是她原来的样子,倾国倾城,那钱家大公子一下便看到了,伸手过来。“你还不陪大爷玩玩,大爷心里难受。”

白依阑看着心底生厌,不着痕迹的躲过。钱大公子一看便来了脾气,又伸手过来,就被白依阑一把抓住手腕,这样的手劲让钱大公子回想起来在医馆的时候,被白依阑抓了手腕,仿佛手都要断掉一样,脸不由得扭曲了起来,“是你?”

他挣扎了一下,白依阑将他的手折过去,听到了骨头清脆的一响,白依阑才放开了手,那钱家大公子捂着手,往白依阑脸一胡罗,打落了白依阑脸戴着的面具,面具掉在地,露出白依阑另外那半张脸来,那半张脸仍然是鲜红的颜色,斑驳错落,让人看着便吓一跳。

“哈哈哈,丑八怪。”钱大公子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长成这副样子,有哪个男人敢要。”

钱润安将小蝶放在床,她身全都是被抽打的印子,没有一处破皮,也没有一处玩好,脖颈以下,全都是淤青红印。两肋,大腿已经抽的鲜红,瘀血聚集在皮下。

旋开手中的药膏,将药膏擦在小蝶身的伤处,他手指轻柔,一点点地将药膏涂遍。替小蝶穿好衣服,盖被子,开门的时候,便看见白依阑和鹿决明站在院子里。

鹿决明医术高超,但是竟然不会轻功,白依阑一路夹着他飞过来,影响了脚程,才耽搁这么久。

钱家大公子是混账的话,这位二公子只能说是不务正业才对。虽然混迹在秦楼楚馆,倒也是风雅之士,不像是那种不学无术,满口粗鄙的人。

“兄长一向无礼惯了,两位不要见怪。虽然父亲时常劝诫兄长,只是兄长听不进去。还望两位多多担待。”

“……”

看钱家大公子那样子,只怕钱老劝诫,也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从小便疏于管教,才长成这般样子。比如说兰陵太守的公子,专横跋扈,草菅人命,死在梅长青剑下,死有余辜。若是钱润安,还有挽回的余地,像是钱家大公子那样的人,估计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公子和小蝶姑娘,似乎是情投意合。”白依阑问道。

钱润安不言。只是看向屋里,目光温柔。

“我等过些日子,便娶小蝶为妻。”

白依阑和鹿决明对视一眼,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虽然钱家落魄,他父亲也不一定允许。

“你真的想好了?”

“是。”钱润安点头。“能够取小蝶为妻,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如果父亲不准,我便到外面,找个院子。”

他说话的时候,语言坚定。

钱家已经没有什么了,也不算是放弃家财,若是等钱老故去之后,连同医馆宅院也要一并被变卖了。“你就不想重振钱家医馆吗?”

这也是钱老最想问的,他这两个儿子,大多不学医,不看医书。钱大公子终日嗜酒,钱二公子也没有这个心思。

“我从来没学过医术,父亲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我实在没有医学的才能,若父亲愿意来,我们便孝顺父亲,若父亲不愿意,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钱润安说道。“行医是不能了,若是做些小生意,还是可以。”

这样的话,也不算违背钱老的意思。钱老将他最后一笔积蓄交给白依阑,便是想让白依阑劝诫他儿子改过自新。白依阑不知道应当怎么做,她对钱家二公子很有好感。

小蝶已经醒了,披着衣服,出了门。白依阑近距离看她的时候,眸若点星,色如春花,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有病西子一般的样子,钱润安快步走前去,给她拉了拉衣服。

“你身还没有好,怎么出来了。”

“我起来之后不见你,便出来看看。”她声音有些暗哑,不如刚才那样清亢,不过声线依然如黄莺儿一般,只不过是略微沙哑的黄莺儿。“润郎,我们当真已经没事了吗?”

钱润安看着小蝶进屋去,眼底敛藏温柔。

白依阑不便打扰,告了辞之后,同鹿决明一并出了门。

钱润安说话算话,果然娶了小蝶为妻。小蝶虽然出身不好,但是却聪明贤惠,是一个好妻子,将所有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将钱润安照顾的很好,到时出乎白依阑意料。他们两个也算是郎才女貌,这样生活在一起,也算是不错。

白依阑察觉到不对,应当是他知道什么事,被人灭口,而且,很有可能是钱润安动的手。钱润安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钱润安说过一个北字,那药店也是裴轻云的产业,没准,钱润安的钱便是裴轻云给得。虽然钱家大公子相当混账,但是毕竟是钱润安的亲哥哥,钱润安总不至于下此狠手。

钱家大公子已经入殓封棺,而且他经常烂醉,将一个没有意识的人拖到河里淹死并不需要其他的手段,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而且钱润安娶了小蝶之后,也不混迹花楼,一颗心归了回来,不仅孝顺父亲,反而还在意起家里的生意来,虽然比不之前,但是维持基本生计已经没有问题。

钱老把这当做是白依阑的功劳,对着白依阑和鹿决明千恩万谢。丧子之痛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有钱润安孝顺,他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来,只是白依阑总觉得心里隐隐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若钱润安和北国有关系,那便是勾结北国的大罪。白依阑自从知道了裴轻云是北莫王之后,对着裴轻云一直心怀芥蒂。鹿决明不知道白依阑是为什么,总像是紧绷着一根弦一样。

“之前不知道先生贵为北莫王,实在失敬。只是北国事务繁多,王爷还时常到大梁来走一走,当真死大梁的荣幸。”

白依阑脸勉强带着笑意,行了礼。

“油嘴滑舌。”裴轻云脸带着玩味的笑意,“我听说,大梁鹤望侯死了。”

白依阑脸一下便阴沉下来,抬眼,看着裴轻云。

“鹤望侯一死,这五年来,大梁的消息我了如指掌。”裴轻云说道,语言中不乏恶毒。“我还听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白依阑脸明显是不快的神色。之前只知道他是天衣阁掌柜的时候,白依阑还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看他的脸,只觉得面目可憎。他对梅长青出手的时候,白依阑便不觉得他是友。

“既然王爷对大梁了若指掌,那么王爷说的事,应当十分有趣,依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白依阑说着,将手的风麟珠往袖子里藏了藏,她竟然一直忘了丢了。

“大梁文德帝,可是被人下了毒,谋害而死的,这谋朝篡位的,便是慕江远,不是吗?”裴轻云说道,脸带了一点嘲笑。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裴轻云说完,“我还知道,你面具下的这张脸。”他说完伸手,手指还没有触到白依阑的脸的时候,白依阑便后退一步。

“钟离燕是你的人?”

“钟离燕是北国人,你又凭什么认为她会效忠大梁帝王?”裴轻云说道,将手收了回来。“可能你这张脸,比我想象中毁的更为彻底。”

“梅长青死了之后,我在大梁安插的人便没有了阻碍,慕江远的确很有才。这方面比梅长青还差的远。虽然他又重新的将组织完善,但我已经把大梁摸得一清二楚。不过倒真是让我惊讶,你们大梁鹤望侯这样厉害。他不死,当真将大梁守的如铁桶一样,只是他不是北国人,可惜了。这样的铁血手腕,杀伐果决,还能有那样的性子,若是在北国,我定然要引为知己。”

裴轻云说着,怀里掏出一沓纸,扔给白依阑。“拿着吧,你会想看的。”

白依阑接过来,不用猜,也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但是裴轻云说的没错,她的确会想看,因为这是另一个凌游,一个她从未认识过,在明月清风之外的凌游。

“还有。”裴轻云转身,又回过头来。“如果你想通了,想要报仇的话,只管来药房找我。我会在这里等你七日。”

“你去做什么了?”鹿决明伸了个懒腰,双手抱在头后,看着白依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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