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施主何出此言,当初你只是让贫道想办法坏了江施主的气运跟星途,可没说想要江施主的命啊。”老道士淡然自若的继续说道。
“现在江施主气运低迷,星途黯淡,贫道已经履行了当初的诺言,又何来招摇撞骗之说。”
“我不管,江影这个贱人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心安,听说她后台很硬,如果这次不彻底的扳倒她,我怕她还会东山再起。”韩蜜面色怨毒愤怒的说道。
老道士看了看韩蜜一眼,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韩施主你执念太深了,已有入魔之相。”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为了上位付出了多少嘛,凭什么,凭什么她江影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有贵人相助,星途一片坦荡,而我却要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有好的角色,公司会在第一时间考虑她,有好的资源,公司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我为了公司付出了那么多,却只能永远排着她之下,我不服,该大红大紫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韩蜜歇斯底里的疯狂道。
“哎!孽缘啊!”老道士又是一声叹息。
“别在这里道貌岸然假慈悲了,赶紧让你养的鬼仆动手,我要江影那个小贱人活不过今晚。”韩蜜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然后激动的催促道。
听完韩蜜不敬的话后,老道士眼神深处闪过一抹冷芒,转瞬即逝,脸上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高人模样。
“韩施主与贫道的缘分已尽,恕贫道这次无能为力,韩施主还是请回吧。”
“老道士,别老是用一副世外高人的语气来跟我打机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嘛,哼!钱我有的是,只要你再帮我一次,我在原来酬金的基础上再加五倍。”韩蜜微仰下巴,目露鄙夷。
老道士沉默了,
风轻云淡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贪婪的精光,然后又被一抹冷冽的怒火所代替,最终回归平淡。
“哎!韩施主还是请回吧。”
“你当真不愿意帮我?”韩蜜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道士闭上了双眼,沉默不语。
“哼!有钱送上门来都不赚,别以为没了你我就找不到别人帮我。”韩蜜恼羞成怒的瞪了老道士一眼,然后甩手而去。
“韩施主,我们毕竟有缘一场,贫道赠你一言,别在去惹那位江施主了,她现在身后有高人相助,你是斗不过她的。”老道士突然开口道。
而韩蜜已经愤而离去,至于有没有听到就不得而知了。
韩蜜离开之后,
简陋破旧的屋子里又再次显然了死一般的寂静。
昏暗妖异的灯火在随风摇曳,更添几分恐怖跟阴森。
老道士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起身走到床铺的旁边,从床下拉出一口黑色的坛子。
坛盖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符纸上的咒文就像是小孩子涂鸦一般随意,
但是却给人一种玄奥神秘的错觉。
高秋官趴在窗户外静静的看着,然后把已经拍摄好的手机悄无声息的放进了口袋。
证据已经收集好了,
接下来,就该轮到好好处理罪魁祸首的时候了。
这老道士果然已经察觉到了高秋官的存在,
刚才不是他对韩蜜给出的条件不动心,而是他根本做不到。
因为潜藏在江影家里的长发鬼已经被高秋官跟孟英用极其残暴的手法扯成了两截,根本听不到老道士的召唤跟驱使。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明明是一个豢养鬼物,收钱害人的妖道,却包装的跟一位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道家高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诚不欺我。
既然已经确定了对方是个养鬼害人的妖道,
那么高秋官心里更是已经没有半点负罪感,
还凭生出了一股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伟大正义感。
嘿嘿
那种站在道德至高点去制裁他人,去惩罚他人的感觉真爽,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正义凛然的键盘侠。
高秋官目光一冷,杀心顿起。
然后绕到土胚房的门口,一脚踹开破旧的木门,
身穿白色睡衣,脚踏白色拖鞋,
威势如虹,正气浩荡。
天空传来一阵巨响,
睡衣英雄闪亮登场。
妖道,
明年的今天,
就是你的祭日,
觉悟吧!!!!
阿勒
人捏?
高秋官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面露惊愕。
刚才那老道明明还在床边上的,怎么才过了不到几秒钟,就凭空不见了?
道家隐身术?
高秋官心里一个突兀,立即迅速关上大门。
目光在屋内仔细的环视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的阴瞳能够看破虚妄,洞察鬼魅,他不相信还看不穿一招区区的隐身术。
“没有,屋里什么都没有,奇怪,难道那个妖道刚才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所以才提前有了准备,溜之大吉了?”
一想到这里,高秋官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可是这个妖道又是从哪里逃走的呢?难道这屋里藏有密道?”
对了,
坛子。
高秋官立刻把目光放在了那口黑丑粗糙的坛子上。
坛子不大,
也就寻常人家拿来腌制酸菜的普通坛子。
这口黑坛依旧稳稳当当的呆在了原地,并没有随着妖道的消失而消失。
很可疑,
妖道为什么在消失之前要把这口黑坛从床底下拉出来呢?
这口贴着符咒的黑坛里面到底封印着什么东西。
高秋官眼眸中寒光闪烁,反锁住大门之后,立刻小心谨慎的朝着黑坛慢慢靠近。
当高秋官走到一段距离之后,眼睛猛地微眯了起来。
他发现,
贴在黑坛上的符咒,
已经被撕开了。
轰
一声震耳的巨响,黑坛突然主动爆炸,气浪席卷,碎片四溅。
不过还好,
在高秋官感觉到不对劲的瞬间,一脚踢掀了木桌,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将爆炸所产生的威力全部抵消干净。
剧烈的爆炸不但掀起了灰尘弥漫,还吹灭了屋子里唯一的灯火,霎那间,屋内变得漆黑无比。
咕噜咕噜
嘶嘶嘶嘶
高秋官移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木桌,立刻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动静。
他定眼一看,
就发现自己周围已经爬满了浓密恐怖的头发。
整间屋内,
全部被黑色浓密的头发所覆盖,
而自己,
就像是一只被围困在厚茧里的飞蛾,
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