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当双方碰撞的那一瞬间,齐文笑的身体开始扭曲了起来,仿佛空间快要崩塌,世界快要毁灭一般。
他痛苦的惨叫起来,但是惨叫随着巨兽虚影的慢慢淡去,跟着慢慢减小。
当巨兽虚影消失的那一瞬间,齐文笑的身体变得干瘪无比,身上的肉仿佛只剩下了一层皮!
他猩红的双眼瞪大着盯着钟玄,然后缓缓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
陆霍活了一辈子,见过的场面也多了,可是唯独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的神色瞬间苍白无比,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好在后面是沙发,所以他只是跌坐在了上面,可是全身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就在刚刚,齐文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站起来的时候,陆霍觉得,自己又可以扳回一局。
可是等到钟玄施展出那神仙一般的一招一式,他此刻的脑袋立马,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现在,考虑清楚了吗?”
钟玄扫了一眼死了很透彻的齐文笑,随即转瞬看向了陆霍,淡淡问道。
陆家众人反应了过来,一个个肝胆俱裂,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全身更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陆霍压住心中的恐惧,他颤抖着站起身,不敢与钟玄对视,但沉声说道:“两天之后,我将陆小晗送到钟家,从此之后,陆家不会再招惹钟家半分!”
“选择第二条?也算是履行承诺了。”
钟玄一听,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陆忠明,盯着那银行卡。
陆忠明哪里看不出来钟玄的意思?
立即惊惧的看了一眼陆霍,陆霍阴沉着脸点了点头之后,陆忠明就上前,将银行卡递给了钟玄。
钟玄双指一夹,将银行卡夹在了手中,顺势放入了口袋里面,而后淡淡说道:“这就算你们的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话语一落,钟玄神色一动,与袁轻梅一起离开了陆家别墅。
陆家人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钟玄,已经大大的超乎了正常人的范畴!
他这番举动,也显然是在警告陆家!
他钟玄,不是陆家可以招惹的存在!
“爸……这……该怎么办?”
陆忠明看着陆霍,脸色无比难看的问道。
陆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那两个扶着陆忠勋的下人,下人立即会意,早就不敢待在这一楼了,连忙将陆忠勋扶上了楼。
而后,陆霍在叫唤了一声身边已经吓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妇女。
那妇女反应了过来,惊恐的看着陆霍。
陆霍示意她扶自己坐下,而后站在一旁后,这才看了一眼陆忠明,随即看着还在冒着烟的尸体,沉声道:“钟玄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钟玄了,他的手段,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当年您不是说,他只是普通的武者吗?”
陆忠明有些惊疑不定的追问道。
陆霍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年,我就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只是沉睡,而没有老去?哪怕是植物人,也不可能这样,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当年他可能遇到了什么东西,不仅让他容颜不老,还学会了某种修炼手段。”
陆忠明神色顿时无比难看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对于陆家来说,就是个灾难,小晗难道真的要送过去当下人不成?”
“那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姜还是老的辣,陆霍忽然冷笑了起来。
陆忠明眉头一皱,看着陆霍,没有接话,因为他不懂这还能缓什么兵?
尼嘛的!
没有看到吗?
钟玄的身手和传说中的神仙没有什么两样!
这样的人,缓兵之计有用吗?
不过陆霍后面的话,却是直接点醒了他:“小晗和凌大大的关系,两家人都很清楚,齐文笑是从凌家那里借来的,而今他死了,想要找钟玄麻烦的,可就不止我们一家了,到时候,将今日的事情告诉凌家,凌家会留钟玄这个祸患吗?”
“凌家难道真的和赶尸派那边达成协议了吗?”
陆忠明神色大亮了起来。
“不然的话,齐文笑会听凌家的话,到这里来?”
陆霍立即点头。
这让陆忠明顿时松了口气,不过立即又想起了钟玄身边的那个银发女子,顿时又担忧了起来:“可是钟玄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就是京都袁家的人,袁家,爸你应该也听说过的。”
“但是我也说了,这些都用不着我们操心,只要和凌家一说,什么事情都需要他们去处理,我们坐着看好戏就可以了。”
陆霍却再次提醒了一句。
陆忠明顿时就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
钟玄与袁轻梅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袁轻梅微微踩上油门,朝着别墅外面而去。
轿车的钥匙就在里面,刚才陆霍喊人的还是,车上的人并没有拔掉钥匙,就冲了进去。
在车上,袁轻梅神色变得有着些许复杂。
她刚才也看见了钟玄所施展的一切。
这样的手段,她只在京都袁家里面见到过。
她当时很不理解,为什么爷爷会觉得,钟玄是唯一可以帮她太爷爷洗掉冤屈的人?
他钟玄,何德何能?
可是今日所发生的这件事情,让她有些恍然大悟了起来。
这个昏睡了六十年的男人,或许,真的与众不同……
他的身上,这一刻,仿佛有着一层浓烈的迷雾,环绕在她眼前,令自己看不透他。
从小到大,袁轻梅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浓烈的好奇心。
她想开口询问钟玄,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因为性格原因,一时间问不出口。
“你在纠结什么?”
钟玄感受到袁轻梅那复杂的情绪波动,淡淡问道。
袁轻梅神色不变,摇头道:“纠结你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可不像你。”
钟玄顿时一阵好笑。
袁轻梅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启口:“从和你出来的第一次开始,我所遇到的事情,都太过玄乎了,那店铺的瞎子,和陆家所经历的这一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或许是,袁轻梅有史以来,说过最长的一次话。
心中无比的复杂,与纠结。
“我就是……钟家的钟玄。”
钟玄眼眸璀璨如星辰,微微一笑,道。
袁轻梅微微摇头,变沉默不言了起来。
“哇!”
只是,就在这时,袁轻梅忽然俏脸一白,一口鲜xue突然从嘴中喷了出来。
顿时间,车子歪歪扭扭,不受控制了冲向了路旁的路灯上。
车头瞬间冒起了一阵浓烟,应急灯在四面闪烁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