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将其它还愣在当场的人给震得回过神来了。
晏西冲上前扶住谢诩凰,冲上前便准备给她抽回来,却又被她给拦下来,“算了,我们走。”
说罢,她已经快步出风地出了门去。
“太子妃娘娘,这一巴掌我给你记下了,回头是要加倍还的。”晏西恨恨地说完,方才追了出去。
谢诩凰出了门,“咝”地倒抽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
“我说,你怎么回事,还让南宫沐月那小贱人给打了一巴掌。”晏西气冲冲地跟出来问道。
她的身手,她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躲不开南宫沐月,被她这么结实地抽了一耳光。
谢诩凰却一改方才的神色,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脸颊,道,“索性最近无事,陪太子妃玩玩。”
“那你就是这么玩儿的,让她抽你玩儿?”晏西道。
“行了,不早了,回去告状吧。”谢诩凰说着便走在了前面。
“跟谁告状?”晏西不解地追上来问道。
“当然是跟咱们燕大王爷了。”
“小谢,你到底在搞什么?”晏西急得跳脚,她刚才差点真以为她是跟长孙晟旧情复燃了,可听她现在这么说,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红衣墨发的女子慢步在雪地里前行,缓缓说道,“他一直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让燕帝废了他这个太子是得要费好一番功夫,但要让他废了南宫沐月这个太子妃,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一旦他与南宫沐月不再有夫妻情份,那么南宫家与郑家也就会敌对起来,这朝里朝外越乱,对她就越有利,她要做的就是不择一切手段搅乱这燕京城的各大得势宗族。
虽然沈玉邪是得力的帮手,但毕竟他也有着他的目的,她自然也不能事事都交给他去做,总还还是得有自己的打算。
其实原本从长孙晟下手也是早想过的,只是自己一直没有那个自信,能在他们面前不被识破,所以和亲来才选择了对她并不熟识,又与长孙皇族关系密切的镇北王。
晏西一听,就知道她那一耳光不会白挨,“这女人早就该收拾了。”
“只是,此事还得等到龙靖澜离开燕京才好。”谢诩凰一边走,一边说道。
那个女人眼睛太锐利,让她留在燕京势必会对她追根究底,那会让她在这里寸步难行。
“姓沈的这一回,太不上道了,这都多少天了,还没办成。”晏西一边走一边抱怨起来。
两人一回了王府,便钻进了暖阁去了。
燕北羽快天黑的时候才回府,一进门管事便管了上来,低声道,“王爷,王妃下午从外面回来,好似面色不怎么好的样子?”
“怎么了?”燕北羽顿步,询问道。
“出门明明穿着披风的,就是先前您让锦绣坊做的那件,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脸上还红红的一块,好似是被人打过了一样。”管事说道。
他们这个王妃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这才嫁进王府没多久,惹的事就是一件接着一件,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可他们这主子,也从来没说过什么不是,反倒有几纵容的意思,于是他们这些做下人也只能尽心把人伺侯好了。
燕北羽皱了皱眉,大步朝着后园走去,进去才发现人已经窝在榻上睡着了,一边脸上果真红红红肿肿的一片,隐约还可看见指印。
这倒让他想不明白了,凭她那个脾气,这燕京城里能惹到她的还真是寥寥无几,更别说还在她脸上留了这一巴掌印。
他起身去翻出了消肿的药膏,坐到榻上将药膏抹上了她脸上红肿的地方,谢诩凰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面色一如继往的冷淡。
“谁打的?”燕北羽偏着头,继续给她抹着药问道。
“太子妃娘娘,警告我自重点。”谢诩凰如实说道。
燕北羽低笑,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不自重了?”
“原本买了东西准备回来的,遇上了缇骑卫的龙指挥使非要拉着我喝茶,说要谢我们上回帮忙救了十公主,然后十公主从宫里出来,说今天太子生辰却找不到她人了,她正和太子带人在四处找人,龙靖澜又拉着我们一起找人,我和晏西在霍府的附近看到门口有脚印,所以就进去在那里找到了太子,结果他喝多了不知道把我当成谁了,抱着不肯撒手还……”说到此处,她低眉止住了话语。
“还怎么样?”燕北羽不罢休地追问道。
“反正就是太子妃带着人进来,看着太子占了我便宜,气急之下就给了一耳光警告我自重。”谢诩凰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你没打回去?”燕北羽笑问道。
“想打回去的,忍住了。”她咬牙说道。
“哦?”
谢诩凰抬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问道,“人家是太子妃勒,未来的大燕皇后娘娘,我哪惹得起,先前的事情就已经够倒霉了,我可不想再被关到大理寺一回。”
“听管事说上次龙大人还亲自来府里了?”燕北羽问道。
这些年不管朝中再怎么位居高位的大员,便是皇子亲王,这个缇骑卫指挥使也把没人放在眼里过,而今却几番找上他这个王妃,倒是奇怪。
“我哪知道哪里招惹了这个瘟神。”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起来,一会儿该用晚膳了,此事明日入宫我会向皇上要个说法的,这一巴掌不会让你白挨。”
燕北羽道。
谢诩凰奇怪地看了看他,她还想着要怎么博取同情呢,他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你能讨什么说法,大不了宫里再赏一堆东西过来,就算是了了事了。”
“这一回这么简单就过去了,以后这燕京城不管是谁也敢来找镇北王府的麻烦了。”燕北羽道。
“我在这里本就不受人待见,你再给我惹事,以后我出了门招呼我的怕就不只是巴掌了。”谢诩凰下榻,瞟了他一眼道。
“此事本就是太子惹出来的,太子妃倒出来打人了,怎么能就算了。”燕北羽道。
上一回长孙晟是抱了她,这一回又得寸近尺了,下一回还不得干出什么事儿来。
谢诩凰换了件外袍,狐疑地转过头,“燕王爷,我怎么闻见醋味了?”
“本王没干过的事儿,他都干过了,谁心里咽得下这口气。”燕北羽脸色黑沉沉的。
谢诩凰干笑了两声,他要是知道她早已经爬上沈玉邪的床,还不得去杀人了。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这男人是看上了自己哪点。
“没什么事,别再跟长孙晟这些人碰面。”燕北羽告诫道。
“怎么,怕我红杏出墙了?”谢诩凰笑语道。
“是。”燕北羽重重地说道。
谢诩凰无奈笑了笑,可是燕大王爷还不知道,她早已经爬墙外去了。
因着脸上有伤,天气又冷,她窝在府里一连三四天没有再出门去,不过听说因为她被太子妃掌掴之事宫里闹得挺热闹的。
太子在生辰之日放着长辈私自出宫,轻薄了镇北王妃,太子还出手打了人,夫妻两个皆被燕帝好一顿训斥,罚了面壁思过三日。
一大早,燕北羽刚出了府,管事便面色有异地到暖阁禀报,“王妃,太子殿下在府外,说是有事要见您。”
原本因为先前的事王爷就不高兴了,如今太子还找上门来了,让他知道了脸还不知会拉成什么样了,可对方毕竟是太子,他们也不好把人关在门外。
“不见,请他回去吧。”谢诩凰断然拒绝道。
管事满意地得了她的话,出府去回了太子,哪知对方却还是不肯走,一直在府外等着。
过了近两个时辰,太子的马车还在府外,他只得再次到了后园去禀报一趟,“王妃,太子殿下还没走。”
谢诩凰微讶,沉默了一阵道,“请他到前厅吧。”
“可是王爷那里……”
“晚上我会跟他说的。”谢诩凰披上斗蓬,跟着到前厅去见客。
长孙晟的上门拜访,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也是时候跟她这个故友开始叙叙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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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得有点晚了。
我妹那货要生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下午跟朋友出去逛,在路上说肚子疼了,害得我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去了送她去医院检查,好在虚惊一场没什么大碍,我妈他们再不回来,我这保镖真要疯了,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