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的庭院中有一位美貌少女闲来无事坐在自家荷花池边赏花弄水,只见她目光一撇,问道身边的女婢,“彩蝶,那位是谁啊?”
名唤彩蝶的女婢谦卑的低着脑袋道,“回大小姐,那是大少爷。”
“大少爷?谁啊?”
“大少爷……名唤聂云,身居大理寺,大少爷平日里甚少回府,今日难得回府看望老爷和夫人,老爷和夫人都很高兴呢。”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学生党,却不想也有机会体验一把穿越之旅。若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的她来说,今年十七,这聂相府的她,才年十五,在古代,她这个年纪也才刚刚成年。
“彩蝶,我及笄过了吗?”
彩蝶瞪大眼睛,“您才刚过的及笄啊,您忘了吗?”
嗯?聂远尴尬了,甩了甩手上的池水,咳了咳,“我倒是忘记了,彩蝶,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现在是卯时了。”
“是时候去给爹娘请安了。”聂远理了理衣服,扶了扶袖子,十分从容的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聂远款款走进大厅,主座上坐着的是她的爹爹聂南城和娘亲顾怜烟,聂南城的左侧手边坐着一位面相斯文的翩翩少年,看起来年约十七八,想来就是刚刚那位大少爷,她名义上的亲哥哥了。
对着主座上的两位老人行了个礼,“女儿给爹娘请安,祝爹娘笑口常开,事事如意!”
后再对左侧那美少年行了个礼:“见过哥哥。”
“好,好。”聂南城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笑的合不拢嘴,对着身侧的顾怜烟笑道,“这远儿过了及笄,是该寻个好人家了,依我看啊,张丞相府的长子张寄容就很不错,此人温文尔雅,谦逊有度,也算是门当户对!”
“老爷,这远儿的终身大事怎么不问问远儿啊!再说远儿这沉默寡言的性子,要妾身认为,还是江家次子江喻适合,江喻这孩子爱说爱闹,武艺尚可,文采过人,性格上两人也能互补些。”
聂远面上挂着笑容,再看看她那位哥哥,聂远并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表情,似乎对这里的一切事都毫不在意,他时不时也会说两句,聂云说话很是中听,能把两位老人哄的十分开心。
且自打刚刚进了大厅的门聂云就没拿正眼看过她。
看得出来,聂云并不喜她。
“爹娘,孩儿还有案子要处理,就先告退了。”说罢,聂远揖了揖手,转身就走。
“爹娘,那女儿也一并告退了。”留在这里也是尴尬,不如和聂云一起离开。
“唉,去吧去吧。”顾怜烟的话语里还带着几分哀叹,却也没说什么,对着二人摆了摆手。这俩孩子一见面还没多久就要走,难道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和好如初的可能了吗?
“云儿这孩子,就是放不下这个心结。”聂南城的眉宇间同样的带着几分忧愁。
聂云大步离开大厅,转眼间就来到了大门前,下人们一看到大少爷来了,纷纷打开大门恭迎他出去。大门打开的同时闪过一个人影,这个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聂云看到她的表情不言而喻,他转头看着看门的下人,“开门。”
“哥哥当真这么厌烦我?”聂远浅笑道,“可是妹妹我一觉醒来觉得自己忘记了好多事情,哥哥可否坐下来与我聊上两句?”
“送大小姐回房休息。”聂云眼神冷冷的看着看门的下人,吩咐道。
“是。”看门的下人很是恭敬,聂云也不说二话,与聂远擦肩而过,走出家门。
“大小姐,请吧。”
“好。”聂远面容不改,很是温婉的踏着小碎步回了自己的闺房。
回到闺房的聂远喊来了自己的贴身女婢,彩蝶。
彩蝶急忙要行礼,聂远伸手制止住了她的行礼,“行了,彩蝶,知道大理寺的位置在何处吗?”
“回小姐……奴婢不知。”那也不是奴婢该知道的,不过这句话彩蝶只敢在心里嘀咕。
“哦,也对。”聂远点了点头,“那你可知京城中最近发生的可有大案?”
“小姐……您这是想……”
“嗯,聂云不是大理寺的吗?就是类似古时狄仁杰那一档子的人物吧。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大理寺的人能有多厉害。”聂远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衣着和容貌。“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出动的大案,咱们也去看看。”
“奴婢觉得小姐您还是不要去了吧,那儿很危险的,如果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又该惩罚您了。”彩蝶很是担忧道。
“看来你是知道京城中的大案了,”聂远抿唇一笑,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裙,头发被高高的盘起,“你小姐我还能怕它区区一个惩罚了?快说吧。”
“最近……最近京城百姓中流传了一个很恐怖的事……”彩蝶说着说着便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不不不,奴婢还是不要告诉您了。”
“彩蝶胆子真是大了,连小姐的话都敢不听了?”聂远恐吓彩蝶,胆小的彩蝶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小姐……那些人都好可怕的……听说他们都是被凶手开膛破肚,吸血致死,情况凄惨无比,据说被发现的时候器官被凶手扔的满屋子都是……呜呜呜……小姐不要去了吧……”
“嗯,知道了。”聂远一把把自己的衣服扔给彩蝶,“在家等我,一会就回来了。”
“小姐!”彩蝶慌了,手忙脚乱的试图阻止她,“小姐,您真的不可以去,那儿真的很可怕,万一……万一……”
“放心,没有万一。”出门前顺便冲这个小丫头眨了眨眼,“走了。”
呜呜呜……小姐……
可怜的彩蝶只能留在聂远的闺房默默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