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要买胭脂,且莫要买这黑心老板的。”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站了出来,她满面笑容的看着张寄容:“姑娘买之前应该打开看一看,莫要听这个老板瞎扯,你没看到他们这买东西的人有几个呀,这些东西虽不算差,可并不算好东西,况且,老板。”
她拿起铺子上的另一盒脂粉,说道:“况且姑娘不差钱,只是想用点好东西,可老板你非要以次充好,这可是你的不是?”
女子说着,打开了手中的脂粉盖子,里面传出一股淡淡的花香,递给张寄容:“这种脂粉可比老板比你拿的那些好多了。”
老板想要辩驳,就听临边的铺子一声嗤笑:“还是这个姑娘识货,刘老板,你卖的那些东西也不过是骗骗人家用的少的姑娘家,要真是万一把人家娇嫩的小脸给用坏了,怕是也饶不了你。”
姓刘的老板瞪了临边的铺子一眼,口中想要辩驳,又看着三个人的打扮也不像寻常的人家,在瞧瞧多事的那名女子,虽说打扮并不算多么高贵,但她容貌清丽,面带笑容的样子到是十分讨喜,最重要的是她身边的那名男子的一席墨绿色长袍显得整个人气质不凡,不似俗人,便讨好道:“哎呀,老婆子我糊涂了,您可千万不要和我计较,我马上给你换个好的,您可不能用这些,万一伤了容颜可就不好了。”
“哼~”那名女子一声嗤笑,便转脸看向聂远一行人,只是聂远的那张脸时墨色长袍的男子最先愣了一下。
“不想在这大街上也能碰到哥哥,真是巧啊。”看着一席墨绿色长袍的聂云,到是十分好看,聂云生的本是清秀少年的模样,穿久了白衣,如今让人有种耳目一新之感,头发以发冠束起,像极了现代姑娘扎起的马尾,额前薄发刘海过了眉,一双微微上挑的眉和那双有神的瑞凤眼睛,到是俊秀好看。
不知何故,聂云看着她,忽然一笑,对着身边的女子介绍起了她:“这位是家妹,聂远。”
清秀女子笑着朝她伸出了手:“林香。”
聂远看着女子伸手这一动作,心中暗自挑眉,笑着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和她握手片刻,林香撒开了她的手,笑着说道:“若是聂姑娘喜爱脂粉一类的物品,找我便可,我对于胭脂水粉这类的东西还是比较了解的。”
“多谢。”
“聂公子和林小姐这是要去哪儿?我家寄容啊,真是一刻都不能在家中老实的待着,我这才想着带她出来玩玩,不妨一起去啊。”张寄云捏了捏张寄容的脸,笑着说道。
听张寄云这般邀请,聂云看向了林香,林香扬起一抹微笑示意同意,聂云应了这个邀请,五个人一起走在了这条街上,引得许多的男女不停的侧目。
许多眼含倾慕的女子目光紧锁在聂云的身上,有些大胆的女子甚至走得近些,好来个碰瓷揩聂云的油水。
这林香到是新奇,任何女子的碰瓷之举都被她一一阻碍,替聂云做了被揩油之人,还好心的将她们扶起叮嘱她们走路当心。
那些大胆的女子当真恨极了林香,连凑的近些她都不允许。还有此般境遇的就是聂远了,一对兄妹俩,容貌都是顶尖的,许多的男子也对聂远侧目不已,男男女女们都围着她们走的近了些。
有了聂云做前车之鉴,聂远自会小心这些男性,只怕是这些男性会比那些女子更为大胆。她一边小心提防着周边的男子,张寄容那边和自己的哥哥张寄云使着眼色。
张寄容瞄了聂远一眼,在对着张寄云龇牙咧嘴,可那张寄云压根不明白她想表达些什么,还把张寄容气的牙痒痒。
自己那个蠢哥哥怎么就那么懂呢!就不能去护着聂远刷个好感度吗!
就在张寄容生闷气时,一个男子的痛喝声响了起来。
聂远看着捂着自己宝贝的身形略微臃肿的肥胖男子。那男子低着头,似乎是痛的厉害,咬牙说不出话,只是眼睛恨恨的盯着聂远。
“怎么回事?”张寄容赶忙问道。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里,男子一思索,立马嚎啕了起来:“打人啦!打人啦!生的这般好看,不想竟是个狠毒之人,怎的这般恶毒,我就在你身后走路,上来就踢了我一脚。”
聂远看着这个人先发制人,不禁心中嘲笑这男子的无耻程度。对此聂远的淡定,张寄容就比较爆炸了,一直瞪着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巴掌。
张寄云冷笑:“你最好说实话,若是敢胡诌,当心你的舌头。”
林香对于聂云和聂远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多少听说的,此时她也并没有帮聂远说什么话,只瞧着那男人撒泼打野。
“官家女子就可以乱打人了吗?还有没有天理了!”不明所以看戏的路人有感发言。
“你看他们一行人穿的人模狗样的,肯定是哪家的大小姐,出手打人还不会被责罚,像咱们这种只有遭殃的命!”
“真是个可怜人,得罪旁人还好,得罪了官家小姐……”
看戏的众人众说纷纭,左不过就是官家小姐乱打人,也有看清事实的几人小声辩驳,可根本辩不过那些大街上的口舌伶俐的老妈子,和一些巧舌如簧的人,替她的辩驳都被压了下去。
只见被人议论的打人的女子安静的站在那里,也不恼怒,只是坦然自若的样子叫人觉得他们是不是怪错了人。
聂远自是无需于这些外人多做解释,一个眼神扫向听枫躲藏着的位置,听枫接到聂远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
她面带歉意一笑,眼睛轻扫聂云一眼,蹲在了那名撒泼打野的男子跟前:“都是我不好,误伤了您,您没有哪儿受伤了吧?”
男子已经想好了,若这个小美人不承认是自己干的,他就只负责撒泼打野刺激她,只是不想她道歉道的干脆利落,让他不禁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个正常的人。
难道她不应该极力证明她是被他非礼的吗?
“还望您莫要和我计较,都是我的不好。您看若是伤的重的话我等陪您一起去抓药可好?”聂远十分贴心,让那恶人先告状的男子一时失了分寸。
男子听她这般说话,看了一眼她们这个阵仗,心下犯怂,嘴上还是不松口:“给我十两银子,我自己去看就好。”
聂远从袖带中掏出一个钱袋,就要数出十两银子之时,男子一把夺了过去,口中还说着:“十两银子不过够我看病的,万一我不能传宗接代了,你就是千两银子也不够。”
啧,她暗自打量着这个男子,仍是面不改色:“您可要好好的看病哦。”
“噗嗤~”林香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这位姑娘轻微的一脚就能让您不举的话,只怕你的那根东西本就羸弱的不行了吧?”
男子瞪着嘲笑的林香,心中知道见好就收,不然会被群众说事的,他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只看着他哼了一声,在众人嫌弃鄙夷的眼神中窜的飞快的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