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洲。云瀛。
颜忱和萧政言回到了H洲,雷云机场出来的。
不过,他们两个没有回云瀛大学,而是去了云锦小区。
施楚筠送颜忱和萧政言回去前,叮嘱过他们两个,下飞机后不要着急回学校,并把云锦的门锁密码告诉了他们。
他们也大概知道了原因,京都那边或许会有什么动作。
“颜忱,你说京大会派人过来吗?”萧政言在客厅里问俯视楼下的颜忱。
“会。”颜忱肯定,但他也只是相信施楚筠的判断。
萧政言往沙发上一摊,得意地说:“没想到我竟然有被京大抢着要的一天。哎~”
“现在的京大可不是以前的京大。”颜忱沉声说。
现在的京大的确不是以前的京大,以前的京大可是在国际上排的上名次的。
“唉!”萧政言自然知道,“颜忱,如果当初你能进京大,你还会来云瀛大学吗?以你的实力进京大应该没问题。”萧政言承认颜忱和学术能力比他强。
“不会。”对此,颜忱很肯定,就像他刚刚肯定施楚筠的判断一样。
“为什么?”萧政言只是随口一问。
颜忱没有回答他。
为什么?
因为他姓颜。
姓颜就一定不能进京大吗?
也不是。
京大会选择接受他,可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他会像衙役鞭棍之下的苦力,可能永远也看不到出头之日。
当然,进不进京大也不是说京大会不会要他,而是看他想不想去。因为他姓颜,所以现在的京大他不会去,就算京大校长来求他,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萧政言不知道颜忱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他也没有去猜测,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至于他为什么选择云瀛大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女神在云瀛大学。
有时候颜忱也挺羡慕萧政言的洒脱的,看起来很轻松,没有什么羁绊。
而他,也本是可以这样的。
有时候,他觉得施楚筠和他很像。
施楚筠判断的没有错,傍晚的时候京大真的来人了,还好颜忱和萧政言先一步回到了云锦。
京大只是先派了人在云瀛大学附近埋伏着,看看颜忱他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最好在他们两个进去校门之前把人先给截下来。
第二天,京大正式派了人去云瀛大学,美其名曰是来祝贺云瀛大学在IFAA比赛中荣获金奖的,还说是代表总统府前来祝贺的。
云瀛大学的领导客气地回应,自然知道京大现在来的原因。
萧政言昨天晚上已经和学校校长联系过了,也把京大的动作和目的都告诉了他。
不过,萧政言没有透露他和颜忱现在的具体位置,只说是在外面一个酒店暂住。
安排好京大祝贺团后,张院长急着跑过来问古校长颜忱他们两个的情况,他也看出来京大这群人的目的不纯了,他现在也是提心吊胆的,这可是他们恳求施楚筠的结果,可不能被京大抢了去。
古校长知道张院长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想,更不会把得之不易的名誉让出去,安慰张院长,说:“放心,颜忱他们两个已经回来了,不过,他们暂时在外面,不会回学校,京大的人是找不到他们的。”
张院长悬着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京大祝贺团这边就有些着急了。
“什么?没有见到人?他们不是昨天就应该回来了吗?”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京大校长的。
“校长,我们的确没有见到人,他们说那两个学生还没有回来,但我们猜测云瀛大学可能把他们已经藏在了什么地方。”祝贺团里的人说。
“藏在了什么地方?那你们就去找啊。屁大的云瀛,找两个人还能找不到吗?”那头传来的声音越来越难听,越来越急躁。
“是,是,是,我们这就派人去找。”那人连连附和。
挂掉电话,那人语气不好的说:“找人去吧,都愣着干什么?”拉着脸不高兴地走了。
S洲。
雷深连夜开车带着施楚筠赶回了雷曼。
这一夜折腾的够呛,雷深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了。
施楚筠则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查她记得的二十六年前的那趟航班。
奇怪的是,关于那趟航班的信息抹的很是干净。
果然很蹊跷。
不过,施楚筠找到了一张航线图,是那辆失事飞机所属公司的所有航班航线图。
但是,这是一张手绘图,为了隐藏信息,特地找了一个不想干的标题:春日游园图。
通过其他航班的排除,最后,施楚筠锁定了一条航线,这条航线应该就是失事那趟航班的。
根据图上描述,这趟航班的飞行路线中途是有一个中转站的,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补给站。
那为什么凡宫档案馆里的那份档案里对此只字未提呢?
而且,自从那以后,这个补给站就取消了。现在的航班都是直达的。
所以,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在补给站逃走的?
那凡宫对此不做记载,是为了掩盖那两个人的行踪?
毕竟,当时的航空公司可是属于S洲的。
那这个补给站有什么痕迹可循呢?
现在这个补给站已经不存在了,但是根据图上所绘制的地理位置,这个补给站是位于S洲,H洲,F洲这三大洲的交叉地带,这是一个地理优势,也是那两个人隐藏行踪的优势。
H洲他们应该不会回去的,毕竟刚刚从里面出来。
S洲的话,如果他们要去S洲中途就应该不会下机了。除非他们知道,那辆飞机会在中途失事。
所以,如果季兆中和季昶还活着,很有可能去了F洲。
那会是谁呢?
季?
季先生。
施楚筠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说:真巧,我也是H洲的,说不定我们还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对了,我姓季。
F洲,姓季。难道真的这么巧?什么都让她遇见了。
而且,季先生的确有一个儿子,不过他只说过他叫盖文。
那两个人都姓季,可能是一对父子。
季先生和盖文也是父子,都姓季,还来自H洲。
那他们的遇见是巧合,还是预谋已久?
那天在西屠街季先生交给她的东西,一个古朴的盒子,盒子里是一个墨绿色的翡翠玉镯。
可以看出来那盒子有些年代了。镯子也像是什么家传宝物。
那季先生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送给她呢?
好像所有人都在对她好,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