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推门回到办公室,满脸笑容,说道:“吃饭了,走,有红烧北海带鱼,油焖北海巨虾,蒜蓉大闸蟹,都是北海湾特色美食,十分难得。”
反正雷深都给她送过来了,不吃白不吃。
主楼大厅。
雷群把车开到了楼下,正在往里面搬东西,有两名刑警也在帮着一起卸货。
“老大。”
“老大。”
见夏至正朝他们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两名刑警站定恭恭敬敬地称呼了一声。
这两位是新来的刑警,还有些拘束,不会像老参和赫森他们一样,把夏至当成了哥们,还经常调侃她。
“正好通知食堂一声,午饭不用做了。”这么一想,省了不少钱呢。
“您好,我是雷群,那个,您是国际刑警的队长吧,那您知不知道一个叫,雷,雷深的?”雷群愣头愣脑地过来找夏至,一心想着帮雷深平反冤狱。
“知道啊。”夏至回答得轻巧,一点儿也不犹豫。
“那您能不能看看”他得判几年,有没有减刑的办法?
只是雷群磕磕绊绊地还没有问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还是先接电话吧。”夏至脸上洋溢着笑容,看透一切的表情。
哼,肯定是雷深打过来的。
唉,还真是傻领导带出来几个傻部下!
雷群走到一边接听电话,刚要开口,就听见雷深在那头破口大骂。
“雷群,你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是浆糊还是水泥?我让你送的是鱼苗和荷花,你送红烧的,清蒸的是什么意思?你家鱼塘泡的都是死鱼啊?”
“老子说了几遍了,老子不是坐牢的!不是坐牢的!你耳朵被屎堵住了,还是眼睛被屎糊住了?哪只眼睛看见老子犯法了?”
雷深一口气骂完,终于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得差不多了,叉着腰大喘着气。真想过去揍雷群一顿。
“老,老大。”雷群不敢说话,难道真的是他理解错了?还是雷深对他的表现不满意?
“我不是你老大。”他这么聪明,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又蠢又笨的手下。
“老大”怎么办?把自己老板惹生气了怎么办?
“我再说一遍。那是我姐,她让我给她改造鱼塘的。鱼塘,鱼塘知不知道?不是用来吃饭的。”一天天的,一定是就知道吃了。
“哦,知道了,老大。”雷群恍然大悟,如释重负,原来国际重型监狱的老大是雷深的姐姐啊,看来真的是他误会雷深了。
所以,老大没事了。
哈哈哈,雷群还有点儿高兴,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虽然自己刚刚被雷深狠狠地骂了一顿。
不过,这老大的姐姐要怎么称呼?
“那个,姐大,您先吃着,我马上回去准备。”雷群挠头尴尬一笑,讪讪地开车离开了。
夏至挑眉,看来这糊涂虫知道自己是一个糊涂虫了。
“喊人吃饭啊,都愣着干什么?”
夏至见两位刑警站在原地看着雷群匆忙离开的方向,于是随意开口提醒了一句,提上五个饭盒离开了,只是路过程晋深的时候,手中的东西被程晋深接了过去。
五楼的窗户边趴着五六个刑警正看着楼下的情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都看什么呢?不用吃饭了?”老鬼从这儿经过,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鬼哥,快看,那个人是不是老大的相好?”大城跟老鬼八卦着,视线仍旧落在窗外。
“相好你个头啊!不吃就没了啊,北海湾特色,死贵死贵的。”老鬼拍了一个大城的后脑勺,透过两个脑袋之间的缝隙看了一眼,笑着离开了。
夏至单身了这么久,是该找个人来好好陪陪自己了。
天赦会。
“令主,千赦来了。”花铮进来报告。
“嗯,让他进来。”霍州放下手中的钢笔,向后靠在椅背上,慵懒地抬眸看向门口。
进来一个皮肤稍黑的寸头男人,不苟言笑,面相有点儿凶煞,若是小孩见了,可能会被吓哭。
这人就是千赦,天赦会新选拔出来的千赦。
自从钟楚筠舍弃掉“千赦”这个身份之后,霍州一直珍藏着那条“千赦”手链,并把“千赦”设置成了天赦会的一个职务,实力最强者就能获得“千赦”这个代号。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们知道的是,曾有一个叫千赦的,在霍州心里有一个特殊的地位。
所以,只要他们能坐到那个位置,成为“千赦”,必定能获得霍州的青睐和任用。
“令主。”新千赦开口。
霍州没有急着回应,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正是那条手链。
“千、赦”霍州拿出手链,放在手心,仿佛他认定的千赦钟楚筠,就站在他面前一样。
说来,也是很久都没有见到钟楚筠了。
她不做千赦了,就不再可能属于曾经的幽盟,如今的天赦会了,更不可能属于他。
其实,这条手链也不是钟楚筠的,它是属于真正的千赦的,钟楚筠也不过是从千赦手里接过来的。她拿着这条手链就是千赦,放下手链就不再是千赦。
这似乎成了一条定律,手链在谁手上,谁就是千赦。
是霍州把这变成一条定律的。
“这个名字本来不是你的,既然你要做“千赦”,就去她那儿亲自拿过来,凭本事吧。”霍州抬起幽暗的眼眸,把手链扔到了桌上,“她要是收了回去,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新千赦上前两步,拿走了桌上属于“千赦”的手链。
新千赦知道,虽然这条标志性的手链到了他的手里,但他还不是真正的千赦,因为这个名字他还需要亲手从上一任的千赦手中夺过来。
偌大的房中只剩下霍州一个人,看着刚刚手链放在桌上的位置,不禁凝眉。
以后真的没有关系了吗?
霍州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天赦会后面的花园沉默。
其实,他是想让钟楚筠把手链收回去的,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钟楚筠太想摆脱这个名字了,所以,当初才会离开的那么决绝。
尽管知道不可能,可霍州心里仍存留着一丝幻想。
天赦会外面某个隐秘偏僻的街角,花铮鬼鬼祟祟地见了一个戴着黑帽子,黑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怎么样?”男人先开口的,声音粗犷缥缈,是经过变音的。
“千赦已经出发去洲。霍州应该还没有怀疑。”花铮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虽然眼前这个人神秘了些,但花铮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一定是以前幽盟的人。
不管他是谁,只要他们有共同的目的,能暂时达成合作,联手除掉霍州就行。
花铮说的是霍州还没有怀疑自己,或许,这个想法在霍州还没有创立天赦会的时候就已经不成立了。
“按原计划行事,我去联系千赦。”男人想拉新千赦成为他们的人。
“好。”
不是霍州不知道花铮的野心,而是他从来就看不上花铮的野心,太小家子气。
偷走你满目欢喜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