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芦宴区,滏清路165号。
“您好,请问施楚筠,最近是住这里吗?”
颜家大门是敞开着的,筠臣站在门口,脚边跟着一只小白狼,见院子里面有一位管家在摆弄花盆,便开口问道。
闻言,管家放下手中的活计,朝门口的筠臣走了过去。
“从国外来的?”管家见筠臣眼窝深邃,皮肤白皙,蓝眼睛,高鼻梁,不是洲长相。
“我是从洲来的,来找人。”找钟楚筠的。
“哦,大老远过来的,施”什么来着?管家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施楚筠。”筠臣提醒道。
“施?”名字倒是没有错,“少夫人姓钟,不过,你大老远跑过来的,我就帮你问问吧。”
“好,多谢伯伯了。”筠臣没有跟进去,蹲下跟小白狼玩了起来。
“旦娅,马上就能见到你妈咪了啊,高不高兴?高不高兴?”
小白狼名叫旦娅,她好像能听懂筠臣的话,围着筠臣蹦蹦跳跳地转了两圈。
管家进去客厅,见钟楚筠正好在楼下,“少夫人,门外来了一个洲的年轻人,不知道是不是找您的。”
“男的?”听到管家的话,在沙发上坐着的裴成抑收回腿,合上文件,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瞧瞧。
“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长得也挺标志的,“身边跟着一只小白狗。”
管家觉得旦娅是一只可爱的小白狗。
“旦娅来了。”钟楚筠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旦娅?”那个男的叫旦娅?还没见过钟楚筠这么着急去见一个人。
裴成抑立马跟了上去。
旦娅感受到钟楚筠的存在,欢欢喜喜地跑了进去。
裴成抑一出来,就见一只小白狗围着钟楚筠转了两圈,然后,钟楚筠蹲下把小白狼抱了起来。
“狼?”管家刚刚还说是小白狗,这明明是一只狼。
“旦娅是一只雪狼。”筠臣回答了裴成抑的问题。
“你是谁?”裴成抑抬起眼皮,冷冷地看着筠臣。
他发现,钟楚筠身边的人是男的比女的多。
虽然钟楚筠身边只有夏至一个姐妹,但就是这一人比所有人都难对付。
“筠臣。”筠臣看了一眼钟楚筠,自豪地开口说道。
自豪?因为跟钟楚筠有关吗?
“筠、臣。”裴成抑神色凝重,眸色又冷了几分。
竟敢用钟楚筠的名字了?
“楚筠的筠。”筠臣还补充了一句,这是生怕自己不挨打啊。
“有空吗?”裴成抑似笑非笑地看着筠臣,顿时心生一计。
“有啊。”筠臣丝毫没有察觉到敌对和危险的气息,欣然答应了裴成抑的邀请。
“我们出去一趟。”裴成抑是对钟楚筠说的。
他要跟筠臣出去。
刚认识就这么熟了?
钟楚筠淡淡看了一眼裴成抑,抱着旦娅转身回了房间。
两个大男人,爱干啥干啥吧。
下午。
“请问,雷深先生是不是来过这儿?”
颜家门口又来了一位打听的年轻人。
这次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跟颜恺年纪差不多,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复古宫廷风裙子,戴着一顶黑色的欧根纱礼帽,应该是从哪座庄园出来的贵族小姐。
管家仍是和善地开口,“小姑娘是来找人的啊。”怎么今天来颜家打听的人格外得多呢?
“是的,爷爷,请问您有见过一个叫雷深的人吗?和我年纪差不多大,这么高。”说着,将手举过头顶比划了一下。
“这唉,爷爷老了,不记得,这样,爷爷进去帮你问问。”
雷深?他不认识,也不记得雷深有没有来过颜家?早上倒是来了一位年轻小伙子,跟这小姑娘的描述差不多。难道那人就是雷深?
管家待人处事向来真诚和善,对年轻人,更是像对待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
“管家爷爷,您是找我哥吗?我上去帮你把人叫过来吧。”颜悔在沙发上坐着,见管家正准备抬腿上楼,于是,跪趴在沙发靠背上,对管家说道。
管家年纪大了,但就是不肯退休回去养老,子女孙子孙女好几次过来接人,都没能把管家接回去。
他说自己大半辈子都在颜家,已经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只要自己还能动,还能出力,就一直在这儿帮忙。
颜家人也都知道管家闲不住,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所以,大事重活也不会交给管家,也就让管家吩咐吩咐人,打理打理花草。
“四小姐,我是想上去问少夫人的,外面有一个小姑娘来找人,我这记性不好,只好进来问问少夫人了。”管家慢悠悠地转过身,跟颜悔解释道。
听到管家是要去找钟楚筠,颜悔没有吭声,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有个女的要找人?”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对,还是个小姑娘,比你大两岁,看穿着长相,应该还是从国外来的。”说不定就是找早上来的那个小伙子的。
这小伙子也真是的,跑这么远也不知道跟人小姑娘说一声,害得人家又大老远跑过来,这要是找不到,人小姑娘该多伤心啊。
“她来找谁的?”难道是颜忱在国外惹的桃花债,人家现在都找上门来了?
不过,颜忱那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儿,应该没有哪位女孩子会主动找他吧?
对,刚刚管家还说他是要去问钟楚筠的,那就应该不是来找颜忱的。
“是叫,雷深。”还好没有忘记。
“雷深?雷神那个雷深?”颜悔顿时双眼放光,难道她还能见到雷深?
钟楚筠是有一辆雷神的跑车,所以,她真的认识雷深?!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名字管家也没有听说过。
“管家爷爷,那我上去帮你问问吧。”说出口,颜悔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愣了一下,才从沙发上下来。
呃,这,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去,感觉自己没脸面对钟楚筠。
算了,话都说出来了,去就去吧。
颜悔在钟楚筠门前徘徊了一会儿,做贼心虚似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颜悔见一只小白狗跑了过来,蹲在钟楚筠脚边,没有出来。
嗯?什么时候买了一只宠物狗?
“管家爷爷让我,问问你,认不认识雷深。”颜悔没有直视钟楚筠,不知道是不敢还是心虚,低头看着钟楚筠脚边的旦娅。
“他惹事了?”
钟楚筠这样回答,就说明她不仅认识雷深,还跟雷深的关系很好。
“啊?”颜悔猛然抬起头,所以,钟楚筠是认识雷深了。
怎么感觉钟楚筠对雷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感觉?
“不知道,管家爷爷说门外有一个女孩子是来找雷深的。”颜悔心里挺复杂的,她现在终于肯定那辆跑车不是裴成抑买给钟楚筠的了。
“我去看看。”钟楚筠准备下楼去看看怎么一回事,旦娅在后面跟着。
女孩子?
都找到这儿来了,肯定是雷深欠的桃花债。
说不定是借送车的名义勾搭的女孩子,怪不得这个雷深没事就喜欢送她跑车。
偷走你满目欢喜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