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客人多是平常与刘大兰交好的,平日里就爱张家长李家短,拨弄是非。
有些则是亲戚和卖刘大兰儿子面子的人,虽然都知道刘大兰说的也未必是真的,但也抹不开情面,只得配合着点头。
还有几个则是往日里跟刘大兰吵过架的,刘大兰想着,从她对家嘴里说出文瑶不好的话来,别人才更会信她没冤枉这死丫头。
但几人此番应邀前来,却不是来为刘大兰作证的,不过是单纯来看看热闹,最好能看到刘大兰出丑,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听刘大兰如此可怜兮兮的控诉,不少人也纷纷跟着不忿起来。
众人:“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老人家,居然还动上手了,这还得了!”
文瑶从窗口收回视线,了然一笑。
看来昨天她劈开了石桌激起了刘大兰的胜负欲,准备与她飙演技了呢!
原来昨天文瑶进屋后,刘大兰越想越不忿,事情闹到这地步,没白的就那么让她吓住了。
既然这文瑶沉不住气,那么她就让村里的人都看看这小丫头有多恶劣,居然敢动手,到时候再报个警,就不信收拾不住她。
打定主意的刘大兰回去后就开始给亲戚朋友打电话,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特意请了她的几个死对头。
于是接近晌午,人也到齐了,也是时候逼文瑶动手了,刘大兰开始又哭又闹的唱起戏来。
既然对方都已开锣上台,文瑶怎么能不出去看看呢。
文瑶先化了个妆,将自己的脸化的苍白一些,又将黑眼圈加重,等弄好一看,再配上问要故意装出的可怜瑟缩,活脱脱就是一个受尽欺辱、柔弱无助的小媳妇。
这样的文瑶出现在一众人面前,实在很难和刘大兰口中那个恶毒泼辣的人联系起来,场面一时间寂静无声。
文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她怯怯地开口:“婆婆,你骂了我这么久,又到我单位去闹得我如今没了工作了,求求你,不要再冤枉我了,我怎么敢跟您动手呢。”
“呸!你少在这装可怜,你昨天不是威风得很,还要割了我的舌头的吗?这会子装可怜了,你个狐媚子,装可怜勾引谁呢!也是陈家小子信了你,说不定给谁捡的破鞋呢!你有本事再把你那把大刀拿出来呀!”
刘大兰一见她这幅样子就来气,心里暗恨:没想到这小贱人倒会装,还真是低估她了。
跟刘大兰交好的其中一人也跟着开口:“小丫头,这证据确凿的,人能冤枉你?我就看不得你们这些人,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的,尊老爱幼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说着还指了指一旁裂做两半的石桌。
“就是!”一旁的亲戚站了出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传统美德都没有,你别以为你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就可以骗到我了,别仗着我们这些亲戚和我姑姑的儿子不在这边住,就欺负老人家,我兄弟可是市安全局的局长,你再敢欺负他妈,总要你知道知道厉害!”
听到这里,文瑶的低着头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还真是意外之喜,拿身份压人,这可真是神助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