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晟浪惯了,骨子里放荡没个正经。
被他这么一问,苏恩筱一小女孩,再傲娇也变得害羞起来,捂着嘴摇头说不是。
“那你男朋友是谁,他听不听话,不听话大哥拿炮轰了他家。”
苏望晟雅痞地翘着二郎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晟儿,”
母亲陈雪华没忍住,出声阻止了他,转念又小心翼翼好声道,“小四还小,说这些容易误导她......”
可一对上苏望晟那双森冷,又戾气横生的桃花眸,陈雪华心里再大的怨气也硬生生堵在了喉,一口全咽回肚里去。
苏望晟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妖孽。
他那双瞳眸生得精致又好看,懒洋洋中透着几分阴柔,比女人还媚,却偏偏冷得如寒冰的深渊,一旦被他盯上,即使他不动作,甚至还勾唇浅笑,也能不动声色就能把猎物啃尽连骨头都不剩。
陈雪华并非苏望晟生母。
在苏望晟生母出殡的第九个月,苏常在带回快临盆的陈雪华,住进了苏家主卧。
那时他不到五岁。
却也记得母亲去世前两个月病情恶化,也要坐等出差在外的父亲回家。
去TM的狗屁出差。
抱着女人滚床单,哪管家里死活。
妖孽男人收回目光轻嗤,笑了,“我是不会教育孩子,不过嘛,”他轻蔑看她,“比你好那么一点。”
“......”
他从来没把她放眼里,即使是当着家里人的面!陈雪华脸色刷白,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
“雪华,吃饭。”苏常在闷闷开口,有些心不在焉。
公司事务繁忙,新来的女秘书年轻又不懂事,打翻茶水沾湿他裤腿,搅得他下午心烦意乱,好好调教了一番女秘书,工作效率降低,等会儿还得赶回去加班,没心思再理会这些琐事。
苏老爷子没说话,夹了一块炒得翠绿的青菜吃进嘴里,充耳不闻桌上纷争。
这就是嫡孙独大的苏家,陈雪华心里纵使窝着气,也只好作罢。
用过晚餐,苏以默没多停留,趁着没下雨,离开苏家。
走在环湖路上时,苏常在的车从她身边经过。
他没注意到路上的人,在车里通电话。
“董事长,我在公司了,就等您回来一起加班。”
电话那头是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嗯,乖,在办公室等我......”
苏以默厌恶地戴上弱听器,忽略掉后面露骨刺耳的话。
正值此时,身后有车辆按了几声喇叭。
环湖路都是双车道,还有人行道,苏以默皱眉,又往人行道里边靠了靠,那车却在她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是苏望晟。
“回哪?”
苏望晟吸了口烟,微斜着脑袋,问她。
无月无星的黑夜,路面唯有杏黄的路灯,他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情绪。
苏以默不动声色睨了车内一眼,云烟吐出朦胧他的轮廓,她面容依旧是乖顺的学生样,“南区老城。”
男人又猛吸了口烟,夜风灌进,他被烟呛得轻咳了两声,脾气上头低咒了声,摁了解锁键,“顺路,上车。”
他的私家车,只栽女人,各种类型的都有。
所以,当苏以默拉开后座车门,借着路灯,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艳红色的女性底裤。
“没叫你坐后排。”
苏望晟耐着最后的性子,开了副驾的车门,冷道。
上车,苏以默系好安全带,微微凝了神。
后排座位女人香很重,那里坐过很多不同的女人,但神奇的是,这些女人竟用的都是同一款香水。副驾更奇怪,除了车辆材质本来的味道,干净得好似从没有人坐过这个位置。
还真是有点意思。
一路上无话,车辆很快到达了南区老城。
苏以默下车,道了一声谢。
男人没有应答,倒在她准备关车门的时候,突然出了声,“什么时候回来京都的?”
他好像记得,陈雪华亲哥的家在小县城,远离京都。
“五年前。”
苏以默没有避讳,说完又道了一声谢,转身走进了巷子。
五年前就回来了...
车内的男人凝着那消失在黑夜的背影,眼底有化不开的浓雾,心思更是烦躁异常。抽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了一口,颓靡靠在座椅,才勉强抑制要爆发的火爆因子。
这时,手机振动。
“晟哥,在哪逍遥去了,怎么还没到?”
男人弹掉烟灰,周身透着戾气烦躁,“南区老城。”
“我靠,从你苏家到我们这又不经过南区那边,你跑那么远去干嘛?”
“我等会儿过来。”
苏望晟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后座去,又望了一眼那昏暗的巷口,才踩油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