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佣人来给她上菜。
饭厅就她和言瑜两人,夫人不在,听说是她养的狗发疯当着言洲的面伤了小少爷,她什么都没敢多说,只道一切等家主回来再论,借着逛街累了的理由,回了西苑。
言瑜刚被吓得胆战心惊,可抵不住食物的诱惑,忍着腿脚止不住的发颤,大口大口吃肉。
卧房里,这会儿传来老管家的声音。
他正向老爷子禀报刚刚发生的事情经过。
结束时,叹息了一口道,“老爷,下药的人看着吓到了小少爷,后悔莫及,便全部都招供了。”他瞧着屋子里两位主儿的脸色,回禀道,“是秀姨。”
秀姨,是言洲生母的娘家远亲,到言家二十几年了,言瑜是她一手带大的,言老爷子知道这个人。
“老糊涂!”
言老爷子一听她的名字,就猜到了她的用意,不中用地骂了一句,吩咐道,“她年纪大了,也该退休了,将这么些年的劳务费退休金三倍补偿给她,让她回家去吧。”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别声张出去,其他的由我来和良国说明,若是小瑜问起来秀姨去哪儿,你就说退休回家了。”
“是。”
老管家应声退出房间。
给狗下药还伤了人,言老爷子没有问罪处罚,还给三倍补偿,苏以默暗暗平复了心。她认识这个秀姨,生来便没了母亲的言瑜很粘她,她待言瑜也和自家孙儿那般亲密。
书房里老爷子咳了几声,说道,“洲儿,今日即然回来了,就去祠堂看看她,她走后的第十年。这些年一直是秀姨这个娘家远亲在照顾着小瑜,今日秀姨做出这样的蠢事,多多少少是为当年的事不甘吧……”
饭厅正喝汤的苏以默微微一顿。
从言老爷子的这番话里她算是明白了,也难怪她来言家补课这么久,之前一直没见过他,最近倒平凡见了两次。
原来,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我对她没什么印象,不去了。”
言洲的话低沉沙哑地钻进苏以默的耳朵,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这话透着几分冷漠与无情。
他骗人了。
苏以默刚刚抱着他的时候,在他身上闻到上香时才有的香薰味,很淡,但她的嗅觉从来不会出错。
怎么没说实话呢?
苏以默又喝了一口汤,淡而无味。
书房里传来简短的几声道别,就听到言洲起身离开的关门声。
不多时,苏以默看到他从楼上下来,径直离开了。
言洲去了一趟医院。
“傍晚那会儿,你的心率又和上次一样爆表,难不成又遇到她了?”
诊室内,夏北轩戴着医用手套,给言洲的胳膊上药。
应该是撞到了坚硬物,都红肿了一大片,他没说怎么弄到的,夏北轩也没细问。
反正不可能是为了谁被撞的。
言洲这个人,在没认识夏北轩他这位心理医师之前,就是个没心没肺,还冷血绝情的怪人,对谁都戒备不信任,也从不轻易把心事吐出来。
第一次见言洲的那次,是八年前在国外的一个黑组织里,那时候的言洲野如未经任何驯化的野兽,残暴凶恶。
所以夏北轩一直都认为,自己是言洲生命的起点,是他的真爱。
“这次不是她。”
替他上了药,包扎完毕之后,言洲冷言回道。
不是上次那个,那就是又有新的一个?
这家伙真的是......
夏北轩又酸了。
“看来你的心也不是真的不会跳,至少看到心动的女人还是会心跳加速,心率爆表嘛。”
言洲没接话,只是穿外套的动作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