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看着这些装备,脑筋一转说:“两位老大哥,这样,我们三连吃点儿亏,这批中正式bn归我们了,剩下的那四支bn额度,就当我们三连孝敬两位老大哥的。”
张大明被陈桥无耻的行径所震惊了,这种账是怎么算的吗!他本就是个粗人,可不会顾及陈桥是谁。
直接破口大骂道:“屁,你小子别拿我们两个当傻子,营长那里我们争不过,但是你陈桥算哪棵葱。那几十支杂牌bn谁想要啊!就是能打响,也是些浪费子弹的货色,用来当烧火棍我都嫌他不趁手。”
饶国华本来今天也没占什么便宜,心中已经很不开心了,再遇上陈桥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货色,也是非常不满。
他帮腔道:“老张,你这话有些过分了啊!不过陈桥,你这做的也很不地道啊!好枪谁都想要,总不能空口白话的拿吧。
你要是把营长分你的三挺n留下,这里的中正式bn你全拿走,我们再从各自的连队里拿六七支中正bn补给你。
这样,你们三连的bn差不多就齐活了,而且走出去整整齐齐的也很有排面呀!”
张大明看见有利可图,立刻变换了脸色劝说道:“老陈,这个不错,上次看人家七七二团的警卫排全部都是中正式bn,几十个人一起抬枪训练,那排面别提有多爽了。我们看着都羡慕呀!
你们三连如果搞成这样的效果,让团长看见了肯定要狠狠的夸奖你。到了那个时候,你陈桥也能出名了。”
陈桥能和袁鹏飞共事那么久,说他是老实本分的那谁也不相信。他占不到别人的便宜也就算了,哪能让别人占了他的大便宜呢!
陈桥哈哈一笑,话题转移道:“两位老大哥不要说笑了,你们要是能拿一挺捷克式和两挺歪把子补偿给我们三连,那这些枪你们先挑,老弟我绝没怨言。
如果不想用这样的条件换,那我们就商量出来一个三者都能接受的主意,来分这批枪。”
“哈哈哈哈。”两个人尴尬的笑了笑,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不过要说到出主意,两个人一时间也没什么好想法。
陈桥顿了顿,“两位老大哥不妨先听听我的主意,大家的分歧就在于这44杆杂牌bn,其实我们也没必要怎么争。
一连五十三个人,拿不到40杆枪,在总共161杆枪中占差不多四份之一,那着44杆杂牌bn也分你14。二连也如此,一些零头碎脑的东西,咱们相互之间也别争了,让人看笑话。”
这算是个平均的法子,饶国华和张大明两个人相视一眼,都投了赞同票。
毕竟,真要按照袁鹏飞给的七成半的比例,那半支bn的可没法分。而且三个连长为一支半支的bn争个不可开交,传出去真的是不好听。
其实,这次分枪还是袁鹏飞欠考虑了,刚当上营长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王子虎这个副职也不好一上来就剥正职的面子,所以也没有直接出言提醒,只是在分枪的时候出言帮腔了两句。
如果换他做这件事,肯定事先规定好大致的范围,比如说招2个兵,给1支枪,不足两人的不发枪,营部最多分出150支枪。
如果有多余的,还可以当做某件事的奖赏,让下面的人高兴高兴。主动权都掌握在营长的手里,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而且这样一来,人人服气,也好分配。
总比闹到现在,对他这个营长是不敢怒不敢言,三个连长闹得都不开心,相互之间差点闹得不和睦,n分配的也不算合理。
只能说袁鹏飞还是太年轻了,御下之道差几分火候,这种分配之术也不甚了解,搞得出了些小问题。
新兵训练有条不紊的执行着,这东西其实就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只要前面总结出了足够的经验,训练新兵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只是时间有些紧,既要把新兵的体能提上去,又让他们掌握到足够的射击技巧和战斗经验,可就是苦了这些兵了。
不过在这个年代,辛苦最没有人抱怨的。
做什么不苦,种地不苦吗?
吃不饱饭不苦吗?
被小鬼子欺辱不苦吗?
这点辛苦根本算不上什么,真要到了战场上,敌人拿枪顶着你的胸口,那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站队列,吊着砖头练枪法,拿着一堆石头往坑里扔,抬着重n模样的木头模型满地跑,没有一个人出声抱怨。
而且袁鹏飞也不是什么事也不做,他承担起了半个政委的责任,给战士们做思想工作。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有能耐的咱吃肉,没能耐的一边站着去。
战士们一边咬着牙训练,一边也对他们这位爱唠叨的营长有了深刻的印象。就这样,轰轰烈烈的五十天大练兵快进入尾声了,离袁鹏飞夸下海口的日子,就剩下十天了。
这支直属于营部的新兵连队,下辖三个排,一个普通的bn排,一个机炮排,一个特种排。
普通排没什么好说的,机炮排拥有两挺重n,两挺捷克式轻n,三挺歪把子,还有从团部弄来的三门掷弹筒,火力十足。
特种排还是那老三样,一个班的神枪手,一个班的大刀手,一个班的投弹手。
只是这个班的投弹手,袁鹏飞把全营最好的香瓜手雷都集中在了这里,指望着他们用精准的投射发挥出更大的优势。
按理说,这部队训练成型了,来场实操演练,也算给团长和政委一个交代了。只是袁鹏飞有些不满足,因为他坚信只有用战斗,才能检验出部队的真材实料。
所以在其他三个连队表现出来的状态得到他肯定以后,他就已经在琢磨该拿哪一股小鬼子、伪军来作这一场报告的陪练了。
周边的小鬼子伪军大概有这么几支,东边的芒牛屯,南边的两个炮楼,西边的一个小型据点。
芒牛屯有二百多户人家,土地肥沃盛产粮食,处中心地带。这也是方圆百里的要地,在这里驻扎着一个连的伪军大概百十来人,和几个小鬼子监军。
往南,鬼子为了限制路军的发展,在今年开春的时候建成了两个炮楼,每座炮楼里驻扎着十几个鬼子和二十几个伪军。
这是冈村宁次任华北方面军总司令以后,日军“囚笼政策”的一部分,所谓“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为锁”的“囚笼政策”。
日军在沿线的大小城镇、车站、桥梁、隧道附近密布据点。西边的山柏据点,以前就是小鬼子县城统治的延伸,现在更是配合着囚笼政策,进一步限制着路军的活动范围。
这里有一个步兵中队,近俩百多货真价实的小鬼子,还有一个连的伪军做配合。
总体来说,芒牛屯的伪军战斗力不强,比较好打。可是他们也轻易不出来,攻坚很可能伤及无辜老百姓。
南边的两个炮楼,没有大炮之类的攻坚武器,仅仅靠着步兵去打,那就相当于让战士们的躯体堆积胜利,绝对是不可取的。
而且,鬼子的快速反应不是吹的,即便切断了电话线,但是只要鬼子一反应过来,摩托车卡车拉着士兵,半个小时的功夫就能赶到。弄不好了,连个炮楼也拔不掉。
至于说西边的小型据点,袁鹏飞还没那么自大呢!二营虽然有了400多人,但是战斗力还是比不过小鬼子的。
即便是打一场胜利的伏击战,也会让二营由富转贫,直接变回了两个月前的模样。这种赔本的买卖袁鹏飞是不会做的,李云龙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的。
“报告。”
一个国字脸的战士中气十足的喊道。
“林罗,是你啊!有好消息了。”袁鹏飞脸色一喜的说。
林罗就是那个从国统区,千里迢迢赶来参军的小伙子。袁鹏飞觉得他孤身上路,途经数座县城穿过几十个村庄,避过鬼子的抓壮丁来到这里。
不论从能力上来说,还是从见识上来说,都是拔尖的人选,所以特地把他选到了营部直属侦察班。
而他也没有让袁鹏飞失望,训练中各方面能力都表现突出,学习各种侦查技巧和新鲜事物都非常快。练兵一结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侦察班的副班长。
这次,袁鹏飞也特地把一个重要的侦察任务交给了他,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林罗:“营长,鬼子的运输队如期而去,还是一个小队的小鬼子压着五辆大车走,打头的伪军约有一个连,这是这个月第二次了。”
袁鹏飞点了点头,拿过一个本子记录着。这支鬼子的运输队,他关注很久了,他们是给南边的几个炮楼送补给物资的。
一般来说,给炮楼送物资的运输队都是15天一次,一个月送两次。但是因为南边又新修的那两座炮楼,消耗又增加了不少。鬼子的运输队没有扩张,所以就变成了每个月固定送三次,每次相隔十天。
因为这一代有路军活动,所以小鬼子也是异常的小心,一个小队的小鬼子,加上一个连的伪军。一般的游击队小的几十人,大的近百人拿他们还没办法。
不过袁鹏飞盯上了他们,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快到头了。
日军的一个小队:7人小队部、三个13人分队包括班长、4名n射手和名bn兵。一个装备三个掷弹筒的人掷弹筒分队构成,一共54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