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陈见有效,使劲吞了吞口水才道,“我就是希望,临死前,能有人听听我这三十年的凄惨故事。仅此而已了。”
说实在的,纪陈自打入梦以来,除了这张得益于律师工作的三寸不烂之舌外,真没别的东西了。
没有老大和大佬的保护,他就像是一枚一碰就碎的鸡蛋,只能硬着头皮赌一赌了。
纪陈害怕地握紧拳头,观察着对面三个面容可怖的室友反应。
他们定定地坐在那里,除了那颗被关在门外的头,剩下的两人齐刷刷地用已经变了形的发红的眼盯着他,像是等着听故事的孩子。
若是谭菱在这,定要感叹一句:纪陈是走了狗屎运吧?这都能行?
然而纪陈确实就是这种逆天到人神共愤的运气,一关接着一关从死神手里苟延残喘了下来。
纪陈深吸一口气,稳住呼吸,抖得厉害的双腿让他有些站不稳,试探性地坐到了空出来的那把椅子上。
“我的故事有点长,你们耐心听我讲啊”
“这还要从我3岁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我们家本来想跟隔壁邻居家的小姑娘定个娃娃亲,结果那小姑娘一见我就不要命地嚎啕大哭,然后”
“我8岁的时候,喜欢上了我的同桌。那时候我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留给她,把舍不得喝的牛奶偷偷塞进她的抽屉,把好看的卷笔刀送给她结果她竟然告老师说我上课天天说话影响她学习!”
“我10岁的时候”
纪陈絮絮叨叨地说着,因为惊人的记忆力,他甚至清楚记得幼儿园的时候被他掀了裙子的女孩名字。
而在讲故事这件事情上,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讲个三天三夜。
所以,如果这个方法行得通,他活着撑到天亮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不知道老大大佬还有其他人怎么样了
许是因为空气太过稀薄,又许是因为身侧的手机因为数量过多到毫无间断的短信提醒而嗡嗡持续响个不停,睡梦中的男人眉尖轻轻蹙了蹙,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至于原本打算半夜翻进小朋友宿舍的计划,终是没抵过浓郁的睡意,消散在了梦里。
而另一边的夏芷在重复数次鬼打墙般的经历过后,终于在破门而入询问过后,便没走了。
因为体力消耗,她饿了。
也因为第一轮游戏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她困了。
更因为她发现了鬼打墙的问题。
即便门每次都会在她离开后自动恢复原状,但宿舍内发生的变动却是不会重置。
比如那些之前在她翻找武器的时候,随手从衣柜里丢出的衣物和玩具。
她用棒球棍探路,走至里侧属于她的床位前,在三只鬼的灼灼注视下,爬进了那口棺材。
随后,她没有着急躺下,在摸出书包里的零食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们有吃的吗?我饿了。”
三鬼看着从她书包内露出的薯片边角,仿佛在说:你他妈自己不是有吃的吗?连鬼的吃食都惦记,还有没有人性了?
:嘿嘿嘿,这一轮游戏结束的时候,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