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是闻虞楚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自己作为业务能力水平最低的一个，这个时候需要闭关修炼一阵子，结果曹嘉欣仍然为她安排了各种各样的活动。

这些天里闻虞楚的日程安排基本上就是，白天去跑通告，晚上泡在练习室里面训练。这时候，她开始有些好奇，为什么不听其他四个人的动静？

“她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现在是归她们自己的经纪人管了，我只负责团队活动。你别操心那些了，现在抓紧时间练业务、涨热度，听到了没？”

刚开始的几天，闻虞楚真的觉得自己要累散架，吃饭的时候都能睡着。每天明明因为活动量大饿得不行，却因为要保持体形，只吃一点点东西，让她有时候饿到开始怀疑人生了。

“姐，我真的不想再喝那个希腊酸奶了，能不能给我换一道菜？”

“那行，从明天开始咱开始喝奶昔。”

闻虞楚还不知道奶昔是什么，她以为会像奶茶店里卖的那种水果味和奶味都很浓郁的、夏天喝起来冰冰凉凉的饮料，结果等她真正尝到之后，差点没吐出来。

“这是啥奶昔啊，怎么这么难喝？”

“这可是好东西，高蛋白质，喝一杯就能管饱，还不长肉。”

曹嘉欣告诉她，自己还是模特的时候，每天的饭就是盐水煮白菜，配着一小撮白米饭，隔三差五吃一顿鸡胸肉，那段时间她看见鸡胸肉就想吐。

“身材管理身材管理，可别不当回事，只有瘦了上镜才好看。”

为了赚钱，闻虞楚只能默默点头，捏着鼻子喝完了那一杯味道奇怪的奶昔，喝完就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像这样的日子，今后还长着呢。

不过由于自己跑的活动实在不少，再加上是个人活动，不用和队友分摊，闻虞楚不停盯着自己卡上余额的变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已经赚了这么多钱。

在月中的一档节目的录制现场，闻虞楚见到了BlackSpade的各位成员。

BlackSpade出道要比DivA5早一年多，现在在国内人气也比较高，但这个团的人气主要来源还是团内的ter周罔。

周罔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舞蹈实力是国内鲜有能和日韩系一线女团抗衡的，舞台表现力也是没的说，走的是高冷酷妹人设，人称行走的迷妹迷弟收割机。

但周罔也是公司练习生出身，接到了公司安排与另外六名队友一起组成了BlackSpade。这个团里，除了周罔，其他的几位成员基本上要么是关系户，要么就是归国练习生，实力参差不齐，但公司还是让她们成团出道了。

这也是周罔粉丝们最看不下去的，整个团全都是靠她一个人的热度顶起来的，没有周罔这个团基本上算是没救了。公司挺会包装的，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那个韩系女团，歌曲质量也高，但奈何其他成员实力不过关，每次现场必车祸，舞蹈记错动作的记错动作，唱歌的走音的走音，所以很多路人戏称这个组合只能活在MV里。

最近，网上很多周罔唯粉的言论被大面积覆盖，全部变成了BlackSpade团粉和其他成员粉丝的发言，说周罔心机重、爱出风头、背地里霸凌其他成员。

于是，一些路人觉得是周罔和公司合约到期但是没有续约的意向，被公司爆出来了黑料。

按理说，这些黑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证据，风格就跟故事会一样，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信的。但网上偏偏就存在一群这样那样的人，对长得好看的、优秀的女孩恶意尤为深重。现在已经到了《少女制造》快要开始的关键时期了，周罔却一直在败路人缘，实在是令人不解。

闻虞楚在录节目之前也看到了周罔的一些小道消息，说她背地里霸凌团员，动不动就对其他团员辱骂，有时候还会动手。还有人说，周罔和顶流男团成员恋爱，被发现之后就让其他团员背锅。这样的小新闻，一搜到处都是。

如果不是在现场见到了周罔，闻虞楚可能也会相信这些新闻了。

还记得那天在后台，周罔是和另外两名团员一起来参加的，三个人一起坐在镜子前面化妆。闻虞楚看到了素颜的周罔，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五官精致，巴掌脸再配上略有些尖尖的下巴，看上去像极了洋娃娃，但是却比洋娃娃多了不少人味，显得自然许多。

而另外两名成员的素颜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出众了，只能说是比大众脸稍微好看那么一点点。

这两名成员一直凑在一起有说有笑，把旁边的周罔当做是空气一般。过了一会儿，周罔主动提出帮她们两个拿水，但那两人仍然对周罔不理不睬。

周罔离开座位，前去拿了两瓶纤维饮料，放在两位队友面前。这时候，其中一人似乎瞟到了那瓶纤维饮料，于是转过身来面对着周罔。

闻虞楚发誓，她绝对看到了那个女孩在翻白眼。

“你是不是故意的，都说了不能喝饮料，你还给我们拿？你是不是想让我们胖得一个个都没法见人，最后就你一个人好看？”

“不是，这是低糖的....”

“行了你别说了，我习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当时化妆间里面还有不少人，但很多人却对这一幕没有任何反应，这就让闻虞楚更加惊讶了。

周罔没再说什么，而是离开了化妆间，走向了外面。闻虞楚很想帮一帮周罔，于是趁人不注意偷偷地跟了上去。

周罔一个人来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闻虞楚小心翼翼地出现，站在了周罔的身后。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闻虞楚。”

“我认识你，你是DivA5的对吧。”周罔挤出来了一个微笑。

“是的，刚刚.....”

“噢，是不是吓到你了。没事的，那是我们队里最年轻的成员阿瑞，她年纪小，有点小脾气。”

“但是你只是帮她了个忙，她不谢你，还冲你乱发脾气。”

“这没什么，我是队长，要协调好队内的关系，阿瑞是小妹妹，需要大家多包容。”

闻虞楚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周罔却欠身离开了。

节目录制现场气氛还是很活跃的，看不出来BlackSpade三人的关系有什么嫌隙。但闻虞楚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下了节目后，她用搜索引擎搜索了一下阿瑞，前几页基本上都是说什么“当红女团忙内”、“毒舌小公主”什么的，但闻虞楚扒到快最后，终于找到了几篇不一样的报道。

阿瑞，尚佳集团董事长之女，为进女团瞒报年龄，高中出国留学是因为霸凌同学被学校开除，多次买热搜为自己炒热度，因为没能和自己喜欢的偶像出演同一档节目，开始报复代表BlackSpade出演这档节目的队友周罔。

“天啊，这到底还会不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