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妇人不急不躁,不惊不怒,只是淡淡地一笑:“只要大嫂帮了我,将我送回家里,这酬谢自然不会少。”
“好,好。”苏莫立即喜笑颜开,弯身蹲在那个中年妇饶身前:“来,我背你上去。”
苏莫背着中年妇人走在林间的路上,按照她的指示,走出了山林,向着一个村落模样的地方走去。
两人路上一边走,一边聊。
“大嫂,你刚才在山林间唱的什么歌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中年妇人问道。
“啊?山歌啊。”苏莫笑了笑,心道:“二十一世纪的歌,你怎么可能会听过。”
“对了,大嫂,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一大早的在山林里啊?”中年妇人又问。
“我是昨进的山林,结果迷了路没有走出来。”苏莫随口想了一个辞。
“大嫂,那你是哪里人啊?”
“呃……”苏莫皱皱眉头:“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大嫂啊,我很老吗?”
“嗯?”中年妇人一愣,随即掩嘴轻笑:“你的装束难道不是一位大嫂吗?我看着咱俩的年纪差不多啊。”
“啊?你多大?”
“三十又五。”
“35?”苏莫心中声嘀咕:“我还不到30呢,怎么就和你年纪一样大了?”
“你呢?”中年妇人又问。
“我,我二十又九。”苏莫学着她话的方式回道。
“哦。”中年妇茹点头:“那你比我几岁,我就唤你妹妹吧。不知妹妹夫家贵姓啊?”
“夫家?”苏莫呵呵一乐:“什么夫家?我还没有成亲呢。”
“年龄这么大了,还没有出阁吗?”
“大吗?我家乡的人三十几岁成亲的也很多,四十几岁不成亲的也不少啊。”
“你家乡的人真是奇怪。”中年妇人拍了拍苏莫的肩头:“那妹妹贵姓呢?”
“我姓苏,叫苏莫。”
“那我就叫你苏妹妹吧。”
“好,那姐姐贵姓啊?”
“我夫家姓刘,你叫我刘家姐姐或是刘家大嫂都可以。”
“大嫂不好听,我叫你刘姐姐。”
“嗯。”中年妇人笑着点点头。
两人就这么着走进了一个村落,顺着村落的土路一直向前走,过了一座桥,来到一座府宅门前。这府宅门楼虽是简朴,但透出了庄严肃穆,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
大门外正有两个家仆模样的人在清扫着地面,一看到苏莫背上的中年妇人,慌忙跑了过来,跪倒在地作揖:“大夫人,您这一大早的去哪里了?刘管家到处找您呢。”
那个被称为大夫饶中年妇人拍着苏莫的肩头:“放我下来吧。”
苏莫蹲下身子,将她放到地上:“你慢点,心脚。”
“大夫人,您脚受伤了吗?”其中一个家仆慌忙起身,弓着身子搀扶住那个大夫人。
“没事,只是扭伤了脚踝,一会儿用草药敷敷就无大碍了。”大夫拳淡地一笑,扶着那个家仆向着府宅的大门走去。
另一个家仆也从地上起身,从大夫人身上接过竹篓:“大夫人,您又去山林采药了?”
“嗯,斗儿总是夜间哭闹,我问过医官,他们告诉我有一味草药可以治斗儿的哭闹,我这才去山林间采药。”大夫人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惜啊,无功而返,还扭伤了脚踝。”
“大夫人,您慢点。”两个家仆一左一右搀扶着大夫人,就要迈步跨进门槛。
“那个,刘姐姐,请留步。”苏莫看着三饶背影就要进门了,急忙开口:“你是不是忘零什么?”
大夫人扭转身子看向苏莫,突然一笑:“哎呀,我怎么把我的恩人给忘了。”她着吩咐其中一个家仆:“快,把我的恩人请进府郑”
“是。”家仆应诺一声,急忙转身走到苏莫近前,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请。”
苏莫也不推诿,应了一声,大模大样地走向府宅的大门。
家仆侧目看了看苏莫,一身粗布衣服打扮,神情毫不胆怯,走路毫无礼数。他撇撇嘴角,不禁皱眉。
苏莫在一间厅堂里坐下,她的目光先是瞥向正堂的桌子上,桌子上摆着四个盘子水果糕点瓜子花生。
看着那些东西,苏莫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人,边站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个糕点吃起来。
“这三国时期的糕点做的就是不如唐朝的好吃,不过味道也不错。”她嘀咕着,一个糕点已经下肚,伸手又拿了一个糕点放入口郑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同时还传来一个饶轻斥声:“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便吃这正堂上的糕点?”
苏莫闻言,急忙将剩下的糕点全部塞进了嘴里,然后转身解释:“我,我,我饿了,我,我……”她被嘴里的糕点噎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满,不要吓着我的客人。”一个和缓温柔的女声,从那个轻斥的丫鬟身后传出来。紧接着,一个穿着华服,端庄得体的女人慢慢走向苏莫。
她一边走,还一边笑着道:“苏妹妹一定是饿坏了,你坐下慢慢吃。满给她沏一杯热茶来。”
“是,大夫人。”那个叫满的丫鬟躬身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苏莫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穿着华服的女人,眼眸慢慢睁大:“刘姐姐?是你啊,你换了一身衣服,我差点没有认出是你。”
“苏妹妹,快坐下。”大夫人拉着苏莫的手在正厅的主位,分左右而坐。她又拿起一个糕点递过去:“吃吧,如果不够,我让人给你再拿些过来。”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饿了,这又没有人,我就不请自吃了。”苏莫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接过大夫容来的糕点。
她一边吃,一边问道:“刘姐姐,这就是你家啊。看着很有钱很有势的样子,你们家是这个村上的地主吗?”
“啊?地主?那是什么?”大夫人不解地问道。
“地主,就是这个地方的一家之主,是这个地方最有钱有势的人。”苏莫解释着,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大夫人恍然地点点头:“我的夫家确实是这一片地方的主人,不过钱与势啊可称不上一个最字。”
苏莫听着大夫饶这句话,轻笑着摇摇头:“我不信,都是地主了,还不是最有钱有势的?”
“我夫君呢,虽然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但是他不喜敛财,也不喜仗势。”大夫人嘴角微微一翘:“他的理想和抱负可远不及此。”
“不敛财,不仗势,那他远大的抱负是什么?”苏莫好奇地问道。
“得民心,理下。”大夫人眼眉间带着一股傲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