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翀挠挠鼻子,一个翻身面朝着床外,继续酣睡。
而苏莫脑袋嗡嗡作响,心跳如鼓。
“这什么情况?翀儿怎么睡在我的床上?我们为什么都没有穿衣服?”
苏莫心中一连三问,她拍着脑袋使劲儿地回忆,可是,她居然断片了。
“也许我们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她试图安慰自己,可看到韩翀裸露的后背,她又使劲儿拍着自己的脑袋“你骗鬼呢,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干嘛要脱衣服啊。”
“坏了,坏了,一定是发生了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怎么办啊?”
“我不远千里穿越过来,是为了找自己的心上人,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和别的男人滚了床单?”
“居然还是自己的学生,居然还是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男生?”
“这该死的酒后乱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唉”苏莫哭丧着脸长长叹了一口气。
“嗯”韩翀鼻中发出一声轻哼,接着一个翻身又面向苏莫。
苏莫看着他那张熟睡的脸,心中再次懊悔不已。她穿上亵衣,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向挂着自己衣袍的衣架走去。
“先生,您醒了?”身后突然传来韩翀的声音,苏莫像是被点穴一样,伸出拿衣袍的手硬生生地怔在半空。
“先生,您昨晚睡得可好?”身后的韩翀继续问道。
昨晚睡得可好?
苏莫听着这句问话,脸颊羞红,心中升起一丝怨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心中的不安。
韩翀看着苏莫背对着自己不说话,从床上坐起来,接着关切地问道“先生是不是宿醉未除,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苏莫没有转身,低沉着嗓子回了一句。
“我去给先生烧洗漱的热水。”韩翀说着掀起被子就要下床。下一秒,他极速又将被子盖好,脸跟着红到了耳根,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先,先生,我,我的衣服……,您,您知道在,在哪吗?”
“你自己把的衣服脱到哪了?我怎么知道?”苏莫隐忍着不满,回道。
“昨天,是您脱了我的衣服,我……”
“你说什么?是我脱了你的衣服?”苏莫大吃一惊,转身问道。
可一看到韩翀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用那无辜加无助的小眼神看着自己,她心中的那股怨气再也忍不住了。
居然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我?这种事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吃亏,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是,她瞪着眼睛质问道“昨晚,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先生,昨晚的事,您不记得了?”
“我……”苏莫顿时语滞,心中对韩翀一顿腹诽“我要是记得,我还问你吗?”
…
“先生,您真的不记得了?”韩翀似乎不确信,继续追问道。
“你管我记不记得。现在是我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苏莫指着他的鼻子一顿吼。
韩翀抿抿嘴角,低下头,小声回道“先生您喝醉了,我送您回来。”他说到此处停住。
“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将先生扶躺在床上。”韩翀又停下来。
“再之后呢?”
韩翀低头不语。
“你把我送回来了,把我扶躺到床上了,你为什么不走?干嘛要留下来?”
“是先生不让我走。”
“我当时喝醉了,说得都是胡话,我不让你走,你可以自己走啊。”
“可,可您把我压在床上,我没法自己走。”
“什么?”苏莫张大嘴巴看着韩翀“我除了把你压在床上,还干了什么?”
“您,您……”韩翀不好意思地将头压得更低“您还亲了我。”
“不准胡说!”
苏莫顿觉五雷轰顶!!!
什么?是我脱了他的衣服!是我把他压在床上!是我主动亲了他!所以,是我那个什么了他?!
天哪!这是什么狗血戏码啊!为什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先生,您,怎么了?”韩翀看着苏莫阴沉不定的脸色,关心地问道。
苏莫转过身,不看韩翀,冷然地开口“昨晚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不准再提起。”
“先生,发生的事怎么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韩翀披着被子从床上起身。
“这种一夜情的事在我的家乡很普遍。你就当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忘了。”
“不,我做不到。”韩翀绕到苏莫的面前“我其实很早就知道先生是女孩子,我也很早就开始喜欢先生,我现在和先生有了肌肤之亲,我会对我昨晚做过的事负责。”
“谁要你负责?”苏莫向后退出一步,指着韩翀,厉声说道“你听着,我不需要你负责,还有,这件事你知我知,不准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为什么?我……”
“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想……”
“我知道,先生心里喜欢的人不是我,可我真心喜欢先生,我会对您好,一辈子对您好,我……”
“够了。”苏莫打断韩翀的话,接着说道“我是为了你好,我们始终是会分开的。”
“不。”韩翀眼眸微红,声音却是透出了坚定“昨晚,我答应了先生,不会再离开您。”
“昨晚说的都是梦话,你不必当真。”苏莫说完推门而出。
“不,昨晚发生的不是梦,昨晚的话也不是梦话。”韩翀对着苏莫的背影大声说道。
苏莫真希望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快步离开了那间屋子,不想再看到韩翀,她想快点逃离那种让她懊悔又自责的氛围。
她三步并作两步跨过院子中新修的篱笆门,径直走到一扇房门前。她看着那扇房门,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她要如何面对姬安?如何告诉他关于昨晚发生的事?他若是知道了,还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苏莫抹掉眼角的泪水,伸手敲响了房门。
房门打开,一个人扶着腰,颤巍巍地走出房门,当看清站在门外的是苏莫时,那人立即瞪圆了眼睛,接着就是一声厉斥“你这个出馊主意的始作俑者,你还敢来?我这次饶不了你。”
那人说着随手操起一个门栓,朝着苏莫就打了过去。
快穿之炮灰女配她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