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心硬(1 / 1)谢灵运的小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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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派人来说,二日后玉景宴,还请娘娘早日准备。”

宫女说完,退下了。

安了照着镜子,眨了眨眼,在心里盘算些什么。随手挑了支步摇,递给一喜,“就它吧,怎么样?”

“娘娘的眼光一像很好。”一喜说着,边把这华丽的步摇安在她头上。

“你这簪花倒是不错。”安了看了眼她,一下子被那鲜艳的簪花吸引。

一喜摸了摸那簪花,想到林脂先前也是这般评判,不由愣了,说:“这是先前与奴婢对食的太监送奴婢的。”

“对食?”安了也愣了愣,“你还有对食的人?本宫倒不曾没瞧见。”

一喜点点头,“他犯了事,被板子打死了。”

一喜说得冷淡,安了也无意继续追问,移了话梢,“玉景宴上还有何需要准备的?”

“这些底下的婢子自会准备,陛下派来宫女也不过走个流程,娘娘不必操心。”

“不是本宫操不操心的事,”安了说着,伸了伸胳膊,“本宫整日在宫里头闲着,这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了。”

一喜给安了梳着头发,“娘娘可是无聊了,要不去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安了笑起来,“御花园里边不过花花草草,连个养鱼的池子都没有。不如你派人去买些兔啊猫啊的,本宫也好养着消磨些时日。”

“奴婢明儿就派人去办。”一喜放下梳子,又拿起一支玉簪,在她发上比划着,“娘娘,这支簪子可以吗?”

安了瞧着这玉簪有些不同,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同,最后也懒得琢磨下去。

“对了,”一喜想起什么,忙说,“吴尚仪派人来说,豫家小姐也会赴宴,不知娘娘要怎么安排?”

凤印在她手中,这桩事倒确实要轮到她安排。她想了想,有些疑惑,“陛下那边不过问吗?”

“陛下一向不关心这些事。”一喜说。

不关心,正合她意。安了玩着手指纠结,想到什么又勾唇笑了,“一切按官家小姐的品阶来办。”

还没成为皇后之前,就代表着谁都有机会。真真应了那句话,爬得越高野心越大。

“拜见娘娘,娘娘万安,。”有宫女进来禀告,倚在安了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御花园里边正唱着出大戏,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掩了面,穿一身华丽衣裳在亭子里翩翩起舞。

这是卞清方下完朝必会经过的地方,有意者打听收拾好了容貌准备着当凤凰。

旁的宫女太监看见了也不过去阻止,万一刚好就被皇上瞧上了女子,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就算皇上大怒要处死那女子,也扯不上自己半分干系。

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际,头上仅戴了一支莲花簪一袭粉色的衣服。腰间配着淡粉色流苏绢花,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如一阵风一样轻盈飘忽,像一团红霞一样炫目夺魄,慵懒之意毫不掩饰。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一颦一笑动人。看起来清丽脱俗,眉宇间又不乏妩媚之色。

卞清方冷眼瞧着,不知怎么竟然想起三年前玉景宴上的场景。那时林脂在宴上跳舞,一袭白衣翩翩,像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他大步上去扯掉女子的面纱,看见一张像极了林脂的脸,若有所思地问:“你这是从哪偷来的脸。”

安了站在不远处观望,也看见了那张与她有几分像的脸。

卞清方回头看了眼她,漫不经心地说:“爱妃,你也过来瞧瞧吧。”

安了无可奈何,只能听着卞清方的意思上前去,“臣妾拜见皇上,皇上——”

“爱妃请起!”

卞清方打断了她,明明是充满不耐烦的,却被他说得含情脉脉。

“别看她现在跪在地上,说不准哪天,”卞清方刻意瞧了眼安了,“她就要坐到爱妃的位置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听言心花怒放。

安了扯了扯嘴角,扮出笑靥如花的模样,“怎么会,这婢子不守宫规,按律是该罚板子的。”她勾起那女子下颚,仔细瞧着,“这板子罚完了,命也该断了!”

到底是装不下去了,露出了本来恶劣的性子。卞清方瞥见了她满眼的杀意,突兀地笑出声来,“那就按爱妃的意思,杀了吧。”

“皇上饶命!”那女子抱着卞清方,哭喊着,“皇上救救奴婢!”

安了摇了摇头,收敛了笑意,“不能单单杀了,这张脸也要毁了。”她松手,直勾勾地盯着卞清方,想要看清他的目的。

“林脂,你不得好死!”

女子被拖走,只是耳里都是她的余音。

林脂?糊涂了吧。安了拍了拍手,看到卞清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爱妃心真硬啊!”卞清方说着,倒像是在感慨。

“这不是陛下要求的吗?”安了陪同卞清方慢慢地走,话里还装着糊涂。

去的是榭庭宫的方向。

“朕总有一天能撬开你的心,瞧清楚里边装的是什么。”

不论是林脂还是安了,演戏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心也是一样的硬。

“陛下,榭庭宫到了。”安了继续装着糊涂。

抬眼望去,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浅浅浮游着。

卞清方冷笑一声,强硬地拉过人进了屋。向前走了几步,将那人推倒在了塌上。

还没来得及挣扎,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安了抬手,想甩他一耳光,却又放下了,努力平静地等着一切的发生。可那人没有近一步的动作,只是不断亲吻着。

乍得痛意传来,嘴里腥甜蔓延。卞清方起身,傻傻地笑了起来。

自个竟然把忍了五年的事一次性做了,亲了她,咬了她,却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安了莫名其妙,忍着嘴里疼痛,冷冷地问,“陛下还想做些什么?”

卞清方此时此刻像极了个讨到了糖的孩子,乖巧地摇了摇头,“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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