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教训的宁休,灌了几口酒,在微熏的时候便不再喝。
“我要去杀酆峥嵘。”
酒刚刚好,宁休便提剑朝着天雷山下走去。
“我得玄鹰照顾,现在小鹰又跟着我。”
孟长青带着小鹰也跟了过来的道:“报仇,怎么能少的了我。”
孟长青与动物的交流果然有一手,没用多长时间,小鹰便接受了孟长青。
“那就一起。”
宁休知道酆峥嵘打不过自己,可自己想要杀他的话,也有一定的难度。
毕竟腿长在他的脚下,他若是一心逃跑的话,自己还真的未必能杀的了他。
“顶上之战,终于拉开序幕了。”
当两人从天雷山,重新回到天顶山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地的尸体。
两人各自取出信号弹,与七人·帮信号弹不同的是,龙虎山的信号弹是一对龙虎。
“真是气魄。”
看着这烟花,宁休不由咂舌,果然是大派,连信号弹都那么精致。
“我这里还有很多,老二要的话,我匀到给你带回去玩。”
看着孟长青拿出来的信号弹,“大哥,这可是信号弹,你以为烟花啊,随便放。”
孟长青无所谓的道:“哈哈,我乐意。”
宁休眼角抽搐,对于孟长青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他可算是深有体会。
结拜嘛,这大小迟早要定下来的。
在下山的时候,两人为了公平起见,却是直接用剪刀石头布决定名分。
宁休这运气不好,却是输了。
老二的名头嘛,自然就落在了他头顶。
“信号弹拿着,遇着了酆峥嵘就告诉我。”
看到天空上回应的龙虎信号,孟长青将信号弹给了几个宁休,“你倒是也给我几个啊,不懂的礼尚往来的嘛。”
看着宁休收了自己的信号弹,他反而不给自己,作为老大的孟长青,就立马毫不客气的训斥了起来。
宁休:“......”
隼、隼、隼
小鹰站在孟长青的头顶,仿佛将他的头顶当成了新的巢穴。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宁休嘴角莫名的含笑。
足足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宁休才看到七人·帮的烟花信号。
“嗯,怎么这么久才来信号?”
奔雷步属于暴发性轻功,能在短时间将速度推到极致,当然也是非常消耗内气的。
而疾风步属性耐力性的轻功,用于赶路却是不怎么消耗内气。
两者各有优点,也各有缺点。
不过,如今宁休以凌空剑气诀来御使他们,宛如两种轻功变成一种,却是相互补足了优缺点。
这倒是令宁休的轻功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不然要是再遇到比如擅长轻功的酆峥嵘,这只能跟在后面吃土的份了。
......
“麒麟儿,你不能死啊,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小石头,小石头,你撑住啊。”
“猴子,猴子,你不是说下山之后要带我去摘野果的吗?”
于战与牛老二挣扎着站起来,而楚小如嘴角溢血,想要救三人,可发现三人已经没有气了。
“怎么你们老大,还没有回来啊。”
水殃画在一旁无聊的道:“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一股大风,宁休出现在水殃画面前。
“哇,相公你终于回来了,奴家好想你啊。”
水殃画看到风尘仆仆的宁休,却是立马想要投怀送抱。
咝
一缕青丝落下,水殃画看着斩断自己头发的青锋剑,神色阴沉的退了数步。
“你敢伤水姐?”
花无二暴怒,却是瞬间出手。
看着花无二动手,水殃画大惊失色,连忙大喊道:“不要,住手。”
花无二抬掌,这断情掌刚做了一个起手势,一把利剑便对准了他的眉心。
感受着眉心上的锋芒,花无二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
“说,是不是你们做的?”
宁休怒火朝天。
“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花无二慌忙道:“是酆峥嵘,是酆峥嵘干的。”
水殃画赶了过来:“相公,你误会了,听奴家解释。”
“闭嘴,说人话。”
宁休一剑抵在花无二眉心上,左手剑指、指向水殃画的道:“再废话,我杀了你们。”
“真是一个负心汉。”
看着宁休想要动手,水殃画立马正色的道:“酆峥嵘来找你们七人·帮的麻烦,要不是我们天魔教帮忙,你们恐怕全军覆灭了,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问一下他们。”
宁休收剑,走到三具尸体面前。
“师弟,他们都死了,猴子、小石头、麒麟儿都死了。”
楚小如抱着宁休,痛苦的道:“是酆峥嵘,是他,是他杀死了他们的。”
“嗯,我知道了。”
宁休轻轻的拍打着楚小如的后背,缓声的道:“你先帮于战和牛老二疗伤,不然他们撑不住多久。”
“是是,老于,牛老二。”
楚小如彻底的回过神来,却是连忙跑到两人身边,“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没用了,爹爹说的没有错,我就是什么都学,也什么什么都学不精。
要是我,要是我的医术再好一点,就那怕一点的话,他们也不会死。”
看着楚小如哭的梨花带雨,宁休双眼越发的阴沉。
“告诉我,酆峥嵘在那里?”
宁休看向水殃画。
水殃画楚楚可怜的道:“相公,不要这么凶的对人家嘛?”
宁休青锋剑指着水殃画的道:“说。”
要不是这天魔教帮过七人·帮,宁休还真没有心情与这水殃画纠缠。
花无二连忙替水殃画的道:“酆峥嵘已经下山了。”
宁休收剑皱了起来的道:“下山了?”
看来刚刚那一剑,花无二却是怕了宁休了,连忙回答道:“他已经获得了四块东城夜令,所以下山了。”
“你们可以走了。”
既然得到消息,宁休却是立马赶人。
“真是无情无义之人,我们帮他挡下酆峥嵘,连句谢谢都不会说的吗?”
花无二边走边说的道:“水姐,我们走吧,这人比我们魔教之人还要冷血。”
宁休那里会理会她们,此时他看着一地七人·帮的尸体,心情越发的沉重。
夜令之争,来之前就知道非常残酷。
可真正经历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宁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着深有体会。
“老于、牛老二。”
看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的两人,宁休终于开口道:“你们还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