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侧的白棋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话。
只是,在白蝶然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侧的白紫玉忽然话了:“四姐姐,我记得,在柴房门口看到你和三姨娘的时候,是她的左手扶着你的肩膀离开的!”
白蝶然点点头,道:“是的,姨娘看不到。她又不喜欢我扶她走路,所以,她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肩膀”
话到这里,白蝶然忽然抬起满脸泪痕的脸,道:“你的意思是”
白紫如耸耸肩膀,道:“你让太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白蝶然走到里屋,找了一件以前的裙子换上,就让均儿捧着白蝶然原先的衣裙给了太医。
太医拿着银针在衣服上试了良久,他忽然道:“有了”
白蝶然换好衣服出来,问那太医:“太医,你可发现什么了么?”
太医摇了摇头,道:“四姐的这件衣服上,除了断肠草之外,还有些不知道叫什么的粉沫,因为这种东西非常少见,我得回到太医院去查查医书,然后,再来回答四姐。”
白蝶然看了一眼杜红霞,杜红霞道:“那就有劳陈太医了。”
陈太医和杜红霞告别,然后,由牛嬷嬷安排人送出了府门。
这边,白蝶然仍旧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白紫如叹了口气,这个白蝶然虽然狠毒,可现在,也是个没有娘的孩子了,希望她从今以后,能得到教训,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了。
杜红霞命令牛嬷嬷去准备棺材,先让沈慧入棺,然后,等白永霖回来之后,再做处理。
安排好一切之后,杜红霞仍旧带着白棋和白紫如回去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杜红霞不让白棋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临时安排在主院的一间厢房里。
回到之后,白棋已经很困了,牛嬷嬷叫来丫头,帮他沐浴之后,就送他回去休息了,屋子里,就只剩下白紫如和杜红霞两人。
杜红霞坐在椅子上,一手抚额,正在苦思什么,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和今的事情有关。
白紫如试探着唤了句:“母亲,您也累了一了,还是早结回去休息吧!”
白清雪对白紫如的好,她都记得,所以,她才愿意来照看杜红霞,自然了,白紫如也是有私心的,若能和杜红霞打好关系的话,那么,她在白府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杜红霞摇了摇头,让白紫如先回去休息。
白紫如站在那里没动,过了半晌,才道:“母亲,今五姐姐和我了一些话,我想告诉母亲!”
杜红霞转过头来,道:“什么话?”
白紫如站在那里,神色犹豫,似乎,她并不知道,有些话是应该,还是不应该,毕竟,对于身为这身体嫡母的杜红霞,白紫如还是相当有压力的,这种压力,来自于本能,更来自于白紫如本身的警惕。
但是,话到嘴边,又不能不,因为,白紫如也不想落了个不吞不吐的罪过,索性的,这一切都是白清雪出来的,她只是照本宣科而已。
想到这里,白紫如才讷讷地道:“母亲,女儿实话告诉您好了五姐姐曾经告诉女儿,母亲您的身体中了毒,虽然不至于伤害您的性命,但是,却和您的情绪有着莫大的关系,也就是,不论遇到什么事,母亲您都且不可过于激动,更不能轻易动气,如若不然的话”
如若不然的话
杜红霞的眼神全部都是沉沉的,她盯着白紫如,眸子里有黑色和锋芒闪过,然后,她冷笑着问了一句:“若不然的话,会怎样?”
如若不然的话,会死?还是会疯?
结果,不外乎如是,但她杜红霞,岂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白紫如在杜红霞如冰如炎的眼神里慢慢地低下头去,过了半晌,才有些不知所措地道:“若不然的话,就会和今日里传言一般”
然后,杜红霞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无可救药!
白紫如想起白清雪这些的时候,神色沉重,微微叹息,白紫如就知道,这事,是真的。
杜红霞望着一脸戚然的白紫如,不由摇头,道:“七女儿,那是五女儿让人故意传出去的,你也信?”
白紫如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劝服不了杜红霞了,她摇了摇头,道:“母亲,总之,五姐姐再三叮嘱女儿,且不能让您过于激动。”
杜红霞的眸光微微地闪了闪,她却没有话。
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压力如影随形,渐渐地,白紫如的手心,渗出了汗水,她微微叹了口气,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白紫如知道,若论及服力,自己只是一个的庶女,在任何饶面前,既没有实力,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位,所以,杜红霞信了自己的话,就是道理,不信自己的话,也还是道理,她既没法子勉强,更不能提出任何异议。
要知道,在这个门第森严的时代,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让身为嫡母的杜红霞相信自己的!再者,白清雪也了,无论怎样,都不能让杜红霞知道她身上的毒的事情,更加不能让她因为这些而再担心受怕。
想到这里,白紫如不由地气馁,她缓缓站起身来,对杜红霞道:“母亲,总之,五姐姐再三叮嘱女儿,让女儿告诉您,且不能让您过于激动!若然不是的话,对身体的伤害会增大的。”
杜红霞眉色不变,将白紫如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点头,道:“七女儿的心意我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的。”
白紫如还想什么,却总觉得杜红霞并不信她,也没有心思究根问底,或是根本这事杜红霞就已经心知肚明了,任她再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再加上白清雪到现在音讯全无,白紫如心中戚戚,再也没有心思再和杜红霞多什么了,她看杜红霞一副仍旧沉静如水的样子,只好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恭敬地和杜红霞告辞,看得杜红霞疲惫地点头,白紫如便转身,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