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 绿田县剿匪记(下)(1 / 1)祎宁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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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一张桌子搭成的小摊子底下钻出来一个小男孩,他手里拿着一个没了糖葫芦的签子。一张不大的脸上沾满了红色的糖汁。

绿茵记起了当初他们的梦想就是将来有个孩子一起回老家开个小摊子过日子,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可他身边会不会早已有了另外一个女子。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侧着身子训斥小孩,‘说了不准吃完,再牙疼别找我哭。’

“老板!来一份八宝凉茶。”

张诚听见有客人来了这才回过身,“真不巧,今日八宝……”话说到一半抬头时,他愣住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就在绿茵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冲过来抱着自己时,他却迅速敛了表情,将她当做一个顾客,十分客气疏离,“八宝凉茶今日卖完了,您改日再请。”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分崩离析碎掉了,绿茵抚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很痛,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一点一点的向外撕拉着,喉头哽着一只兔子,咽不下吐不出,她想同他说句话,却只徒劳地张开嘴,开开合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收了摊子牵着那个小男孩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当她失魂落魄地回去官驿时,才发现自己没有买到凉茶就回来了,只得转身折回街上。这次她直接去了店铺,拿了东西付钱后转身却与迎面走来的一个大汉撞了一下,茶包掉在了地上。她俯身拾起茶包,与那人道声对不住便匆匆忙忙出门去,刚刚踏出门口隐约却听得那人与老板说,“都准备妥当了么?”

她刻意慢了脚步听得方才那老板颇有几分自得的声音,“当然,我孙老六的能力你还不知道,莫说百十来个人,便是再多几倍的人也能全部拿下。”

她绿茵心头泛上不好的预感,直觉他们讨论的是将军的事,她也不敢再待下去便匆忙赶回了官驿。

众人正坐在一处,每人面前都摆着一个大瓷碗。一群军士中混着的谢瑾行同她打招呼,

“县令着人送来了解暑凉茶,你也来喝点吧,姑娘家可没我们这些糙汉耐暑。”

众人也起哄,“是啊,绿茵姑娘,我们家将军一般可不会关心人。”

谢瑾行叱责,“一个个口无遮拦找死么!”

绿茵当然知道将军只是同情自己的遭遇才将自己留在将军府。可她此刻却顾不了这许多,她快速上前,“不要喝!”

众人齐齐望向她。

她便将自己出去遇到的事说了来,她担心,这些人得知将军前来剿匪会提前下黑手。

众人不以为意,只说她大惊小怪,这可是县令亲自送过来的,要是真有毒,他的官帽可就保不住了,没人会用官声来冒这个险的。

倒是谢瑾行一脸若有所思,制止了众人,他让绿茵将遇见那人的情况细细复述一遍后,心里隐约有了一些眉目。

“老耿,去抓一只山雀来!”

众人这才正了脸色,各个板着一张脸。

活蹦乱跳的雀儿饮了茶水后,扑腾了几下便一头栽在桌上。

“死了?”

众人不敢相信,一个小小县城令竟然敢谋害大将军。

谢瑾行用手指拨了拨那只雀儿,羽毛下那颗代表着生命的微弱搏动并没有消失。

“没死,只不过动不了了。”

当晚,绿田县官驿来剿匪的将士七扭八歪的倒了一片。前院,一个人影偷偷的将大门打开,十几个壮汉堂而皇之的持刀而入。

看到那些前来剿匪的此刻一个个软倒在地,只会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们,口中喊着毫无杀伤力的话语,心里畅快无比,说什么骠骑大将军,也不过如此。

“哪一位是骠骑大将军啊!”

见众人不语,那人倒也没在意,“不说也没关系,我将你们全部杀了就行。”

这时一个士兵开口咒骂,“狗贼,你敢在官驿里动将军,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朝廷?朝廷不过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行尸走肉,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这种不知名的小村镇,等我将你们杀了,朝廷也只会以为是你们办事不利,剿匪不成反送了性命。而且,你们的朝廷根本不知道,这绿田县令如今不过是我虎斗峡的一条有狗罢了。”

果然是县令做的手脚,谢瑾行站起身拍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带出来吧!”

先前那个大汉愣了愣,忽然又看见被捆着扔在堂前被塞住嘴的县令,这才知道中计了。

“无耻狗贼,拿命来!”大汉大喝一声从身后取出两把锃亮的钢刀杀过来。

谢瑾行宠宠欲动,他心里憋着满腔的愤慨正愁没处撒呢,“你们都变动,我去会会他。”

话音落,钢刀迎头砍下来,他不躲反进,一个俯身双手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迅速夺下了钢刀。

武器被夺,大汉怒极,红着双眼将谢瑾行抓起来高举过头狠狠地扔了出去。

后腰狠狠地磕在桌角,他摸了一把嘴角的血,阻止了要帮忙的军士们,“不用,我来。”

这次那大汉怎么都抓不住他,这个人就像滑溜溜的泥鳅,这头抓住漏了那头,来来回回耐心已经耗费殆尽,使出十分的气力将堂前一只大水缸砸向谢瑾行。

水缸破碎哗啦啦的滚了一地碎片,谢瑾行堪堪躲过,却被飞溅起的碎片割伤了眼皮,红色淹没了整个瞳孔,世界从黑白变成了血红。

众人吓得齐齐断了呼吸,片刻后一涌上前,将他满脸的血擦了擦,按住止血。

谢瑾行却满不在意的推开他们,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很好,接下来正式来比一场吧!”

招式很奇怪,没有花里胡哨的花架子,每一招都直指要害,谢瑾行犹如鬼魅一样绕着大汉周身不缓不慢地制造着要命的伤痕。那大汉却招招落空,情势逆转,他愤怒的吼叫着,却始终如一无法靠近那个男人半步。

在旁观者看来,谢瑾行完全把那大汉当作老鼠在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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