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伦的五指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也深深地埋在她的发间。她每竭力推开他一丝,他的手就如钢筋一般,禁锢得更加紧一些。
酒的味道弥漫在她所有的感觉中,不知道吻了多久,陈心然一度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
接下来,嘴唇的力量消失了,她紧闭的眼睛也放松了下来。她试探性地睁开眼睛,沈言伦注视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眼里。
她没有想清楚,沈言伦如此异常的行为,是因为酒精使他失去判别能力,还是真把她当成了酒吧里的女人。
当无数的问号留在脑中,沈言伦的问话,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陈心然,我是谁?”沈言伦说话的气息不稳,带着些许喘气。
这话落在陈心然的耳里让她疑惑更深,明明醉酒的人是他,而她滴酒不沾,又怎么会弄不清他是谁,可是想了一会儿,对于喝醉的人,什么话从他嘴里问出来都有可能,所以她回答:“沈……总。”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沈言伦想要的答案,他仍执拗地问:“我的名字。”
“沈言……嗯。”未出口的伦字被他吞入了嘴里。
这次的亲吻,和凶狠、惩罚的字眼不沾边,只留下温柔似水。
在亲吻陈心然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眼,看着这个眼睛紧闭的女人,嘴角有一抹笑浮了出来,随后又闭上,享受这个小女子的芬芳。
这次,她终于叫着他的名字。
此时,他身下的女子心跳却异常迅速,她觉得这温柔的亲吻十分熟悉,像是梦里吻着她的……陆希泽。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一定是疯了。
对,她一定是被他逼疯,这可是她的初吻。
在词典中有这样的定义:初吻是人类主观判断逐渐成熟的一种行为,指第一次与爱慕者接吻。
她想象过初吻时的怦然心动,也想象过初吻时的念念不忘,却唯独没有想过初吻的对象会是他,一个不但不是爱慕者,还憎恨她的人。
真是讽刺。
陈心然看着躺在自家卧室的沈言伦,不由感慨自己的毅力,要把一个“庞然大物”扛回家,是多么费体力的一件事。
而且还是个醉酒的“庞然大物”,更加不容易。
期间,若不是撞到陈心然的服务员好心的把他架出酒吧,的士师傅帮忙送上公寓,她真不敢保证,两人会不会直接睡在路上。
陈心然也曾想过,这个男人如此侵犯她,她大可以把他丢在酒吧里不管,搞不好还会有大把的女人殷勤地送他回家,但是她怕沈言伦清醒后会找她秋后算账,算了算利弊,除了把他扛回家,似乎别无选择。
果冻也来凑热闹了,但是这小家伙今天并不吵闹,安静地坐在陈心然的脚边。
陈心然低头看它,它昂起头来,向陈心然左看右看,好像在说:“铲屎的,你都一天没理我了,什么时间陪我玩?”
看到它,精神一天比一天好,陈心然感到欣慰,这也说明,她脱离这里是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