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废寝忘食”来形容两个工作狂,一点也不过分,除了下午六点吃了点面包外,再也没有进食。
他们对目前情况进行各种可能性的分析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竞争对手信息不是一手,猜测和真实掺杂,在保证盈利的情况下,拿出比对方更好的条件就成了关键。
如何使这一滩死水得以流淌,无疑是一大难题。
那么接下来修改并购方案就迫在眉睫了,不过两位能者强强联手,赢的把握应该可以和竞争对手五五开,甚至四六开。
但是这场战役没打响,陈心然的肚子开始闹革命了。
她摸了摸肚子,不动声色地抬眼,对面好像没有要吃饭的打算,再看看桌子上的食物,只剩下些残羹,无奈之下,只好到屋子里找些吃的。
她不敢制造一丁点声响,轻轻地站了起来。
这么贵的高级套间,应该有冰箱吧。
搜索这间屋子,不出所料,在大厅的右边房间里,果然有储藏食物的神器。
她打开双开冰箱门,扫视了一番,可选择的种类不多,但好在有能填肚子的东西。
凉透的牛奶刚拿出冰箱接触到室温,马上笼罩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指尖冰冷的触感,让陈心然感觉到这股凉意刚刚好。
此时的房里,有着四月份不该有的温度,反而像是七月,艳阳高照,闷热得很。
也许是沈言伦怕冷,特意把中央空调开得这么高。
这时喝一瓶冰牛奶,降温又解饿,一举两得。
二百五十毫升牛奶,没过多久,就见底了。
恰是此时,沈言伦的声音在隔她一米处忽地响了起来,“你就这么喜欢你身上这套衣服?”
一个突然的声音,差点呛死了陈心然。
呛出的眼泪,先是在眼眶里积多,最后眼眶实在兜不住,从眼角流了下来。
直至四十秒后,咳嗽终于止住。
她完全相信自己会英年早逝,仅仅是因为一瓶牛奶而已。
她眼前浮现出修长的手指,手指间夹着一张餐巾,陈心然接过,说话前清了清嗓子,微哑的声音才能发出来,“谢谢。”
见她平稳,沈言伦问道:“好了吗?”
“我没事了。”
说没事只是浮于表面,心底早已对他的兴师问罪迅速判断,撤退是最好的策略。
沈言伦的视线里,陈心然已经将“逃离”、“快走”的字横在了脸上。
他的手从她的身侧越过,落在她身后的门把手上,将门一关,落锁。
“话没有说清楚之前还想跑?”
陈心然蓦然僵住,难道他有读心术不成。
沈言伦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解释。”
陈心然咽了咽口水,声音里有些微抖,“解释什么?”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落入沈言伦的眼里,偏偏这个人还一味地装疯卖傻,沈言伦微低声音,“陈心然,你的演技那么差劲,却不自知,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呢,还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你叫得太急,我来不及换。”
一句大实话落在听的人耳里,却不像实话,“换套衣服十分钟还不够,是吗?”
解释了不信,不解释又怒。
她是没有办法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丢下一句,“大家都饿了,我去买点吃的。”
然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