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幽,你们混账父子助纣为虐,残忍滥杀,天怒人怨,前几天我杀了你儿子鬼破天,今日我斩了你这老狗,让你们父子相见!”
项羽越打越是猖狂,言语之间浑然不把鬼幽放在眼中。
鬼幽闻言却大怒,他虽然不止一个孩子,鬼破天却是最优秀的一个,项羽杀了鬼破天,又大闹阿房宫,鬼幽恨不得把项羽碎尸万段。
“逆贼,本座定会亲手把你扒皮抽筋,大卸八块!”
话音未落,鬼幽已经双爪齐出,左手“分筋错”,右手“碎骨爆”,双招合并,能让人的骨骼筋肉寸寸碎裂,哀嚎数十天痛苦死去。
鬼劫仙功这种阴毒武功,杀人不是目的,废了敌人,让敌人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才是精要。
项羽宝刀一挥,雷霆电劲迸射,把鬼幽的爪劲尽数轰成粉碎。
传闻雷刀乃是神祇为了制服邪祟铸造的神兵,天下有没有神仙不可考,但雷刀对于阴邪劲力极为克制。
酆都仙门名为“仙门”,实则鬼魅,功法尽是阴邪歹毒的绝学,与至阳至刚的雷霆对拼自然处于下风。
可是,功法克制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鬼幽的功力远超如今的项羽,若非项羽最新突破,有一股无坚不破的锐气,早已被鬼幽找到破绽。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项羽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拿下鬼幽,最终败的必然是他。
不仅如此,这里是阿房宫,高手如云,只要鬼幽拖延一段时间,咸阳城内的高手赶到,项羽插翅难逃。
这个道理,热血上涌的项羽想不到,在一旁观战的刘邦却早就察觉到了。
不等刘邦想到对策鬼幽已经想到了反击之策。
为了保证安全运送铜人秦军侍卫尽数被项羽手下所杀,这些人身上带有的怨气被鬼幽引动碧幽幽的真气汇聚在鬼幽双爪之间。
就在项羽进攻的一刹那鬼幽双爪齐出,要和项羽
以攻对攻!
鬼劫仙功万势归幽!
上万鬼火一般的爪影围绕着项羽狠命抓挠。
至阳克至阴至阴同样能够克制至阳。
重重爪影之下,项羽身前护体雷罡转瞬之间少了一半。
项羽心知若是继续对攻在自己斩杀鬼幽之前便会被鬼幽撕成碎肉无奈之下,只得收刀防御。
身体如同旋风一般旋转,雷霆闪电好似电龙一般环绕在项羽周身,为项羽平添一份防御。
紫雷七击天旋雷转!
这是一招以守为攻的绝学鬼幽不敢触碰雷刀锋芒被逼退一步。
敌退我进!
刀气如同巨球,翻滚旋转,如同车轮一般杀向鬼幽。
紫雷七击沉雷地狱!
轰隆轰隆的声音传遍整个阿房宫,巨大的广场被刀气斩的坑坑洼洼,四分五裂十二铜人尽数倒地,一股滔天怒意笼罩整个咸阳城。
“鬼幽你就是这么给朕办事的么!”
嬴政的怒吼声传来,鬼幽回眼一看这才发现不妥。
先前被项羽搬倒的铜人已经消失,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不用说这事自然是刘邦办的。
鬼幽心中大惊他一心一意效忠嬴政出了这么大的事,生出一股以死赎罪的念头。
“陛下放心,今日鬼幽便以死赎罪,擒杀逆贼!”
“朕要你性命有何用处?去追杀另一个逆贼,这个逆贼留给朕!”
话音未落,一只巨掌从天而落。
明明是真气凝聚的手掌,掌心纹理却清晰可见,嬴政在清除了丹毒之后,真气操控更上一层楼,实力比之壮年之时犹有过之。
项羽心中大骇,这一掌的威力,比飞龙峡刺杀之时强了至少五成,两人功力相差不又没有功法克制,纵然天生悍勇,对付嬴政也是力有未逮。
刚要收刀跑路,却见鬼幽并未离去,而是双掌交叠,轰向他的后心。
方才的话显然是误导,嬴政虽然傲慢,面对必杀之人,也会使用计谋。
此时是清除叛逆,并非武者激战,任何手段都可以施展。
至于刘邦,自有酆都仙门的人对付他。
林轩入咸阳之后,鬼幽担心林轩搬弄是非,失去圣宠,派人请师弟鬼冥助阵,今日恰好派上了用场。
鬼幽和嬴政围攻项羽,鬼冥则是带领酆都仙门的高手对付刘邦。
单打独斗尚且不是敌手,以二敌一,项羽迅速落入下风,只能凭借以伤换伤的绝学和嬴政硬拼,不足二十招,身上已经被鬼幽抓出数十个口子。
鲜血淋漓,筋肉翻出,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逆贼,受死!”
鬼幽大喝一声,一掌轰向项羽后心,与此同时,嬴政一刀斩向项羽脖颈。
如无意外,项羽再无生存的可能。
悲愤之下,项羽怒吼一声,放弃防守,一刀刺向嬴政心口。
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项羽知道,嬴政绝不会和他换,一定会躲开。
但他已经算好了一切,鬼幽那一掌固然可以轰碎自己的五脏六腑,自己也可以借力加速,发出最后的绝杀。
生死关头,项羽无所畏惧。
雷刀感受到了项羽的战意,发出了清脆的刀鸣,雷霆再次增强三分,刚刚突破到第六招的项羽在生死关头,斩出了第七刀!
紫雷七击怒雷撕天裂地!
以气御刀,将全身力量压缩到极点后爆发出来,不将对手斩碎不罢休!
感受到项羽接连突破的可怕天赋,嬴政心中杀意更胜三分,身披苍穹血甲,不闪不避,硬拼项羽这绝世一刀。
眼看项羽就要死在嬴政和鬼幽的合击之下,一股刚柔并济,正气浩然的掌力轰了过来。
项羽心中无所畏惧,一心一意攻杀嬴政,嬴政和鬼幽却察觉到了不妥。
掌力一分为二,一股至阳,和项羽的刀气一同轰击,足以击碎嬴政的苍芎血甲,一股至阴,拦在项羽和鬼幽之间,让鬼幽这一招绝杀无功而返。
被人一招破解掉绝杀之局,嬴政自然不可能继续死拼,收招后退,鬼幽几个起落,护卫在嬴政身前。
项羽身后,一个白发苍髯的老者缓步走了出来,正是白天在酒馆中口出狂言的那位崔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