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五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孩子,而她又是五皇子的身母,以她对皇上的了解,就算皇上对她有所怀疑,也会顾及五皇子、顾及慕容家,不会真的把她这个皇后怎么样的。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能翻出什么天来。
皇上没有立马下结论,而是对着安原儿说:“听说那日,你也在,你和朕说说看,那日你看到了什么?”
安原儿被推倒了最前面,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站在皇上面前,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天之雷霆之怒,掉脑袋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安原儿的手,紧张的出了许多汗。
而皇后冷冷的视线射了过来,她暗暗警告安原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安原儿惴惴不安着,觉得压力巨大,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易辰离会选在这个时间对皇后发难,以暴君的心思,他上辈子也是在好几年之后,才慢慢有所动作的。
安原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
不管什么情况,安原儿还是选择,无条件的支持易辰离。
她的声音还带着点奶音,她诚实的说:“原儿看到皇后娘娘用很粗的银针扎六皇子,甚至还叫了好多打手羞辱六皇子,要看他的腿。”
“混账!你大胆!”皇上听到后,愤怒的摔烂了桌前的杯子。
水杯里的水溅出来,溅到皇后的脸上,皇后有些狼狈。
可皇后还在狡辩:“皇上怎么可以听了小丫头的片面之言就怀疑臣妾,那小丫头和六皇子,分明早就串通好了。”
皇上看到皇后,眼里皆是失望。
“人家才是六岁的小姑娘,你就觉得人家和你一般,满嘴的谎言吗?佛口蛇心,真叫朕看了恶心。”
皇上虽然不宠爱皇后,可是这么多年,也是给足了皇后体面,皇上鲜少对皇后说如此重的话,皇后有些不能接受,神情魔怔。
“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若说臣妾用针扎六皇子,六皇子身上总归该留下针孔。”皇后说完,就跑到易辰离的身前,企图掀起他的衣服。
易辰离早有防备,轮椅一滑,皇后扑了个空。
安原儿稚气的说:“原儿虽是孩童,也知道师傅的教导,皇子地位尊贵,又岂是随意可以验身的。皇后娘娘这么做,根本是不把六皇子放在心上。”
杜若出来替皇后辩解:“娘娘清白怎可污蔑?娘娘也是情急之举,反倒是六皇子,躲闪着不给验,是不是心虚,怕谎言被揭穿?”
皇后心里有数,她扎在易辰离身上的银针是特制的,扎在身上只会疼,绝不会留下痕迹。
皇后有了底气,说:“请皇上为臣妾做主,不然臣妾是怎么都不会认下这样的冤屈的。”
皇上神色难辨,转问易辰离:“皇儿可愿让人验验,也好分清今日的是非。”
易辰离没有立马答应,而是为难的说:“儿臣实在委屈,母后薄待儿臣也就算了,如今还要强行验身,儿臣内心惶恐。”
易辰离越退后,皇后越觉得他是不敢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