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都等了这么久了,父亲也该回来了,我再等等。”
完全不理会门人那憋屈的眼神,谢棠坐在倚绿给她搬来的椅子上,继续等着她父亲归来。
一等便等到了门人将灯笼挂起来,才模模糊糊的见到有打马而来的“哒哒”之声。
“是父亲吗?”谢棠听到声音,一跃而起,跑到门外,对着黑漆漆的夜色里喊。
“阿棠怎在此?”
听到呼唤,谢成忙驱着马匹快行了几步,来到门口,就这灯笼的亮光,朝着站在灯笼下的谢棠问话。
“白日里听到阿史那部进犯的消息,就知道事情严重,阿棠特意在这等着父亲呢!”
这话的一点也不掩饰,仿佛前几日的嫌隙都消失无影了一般。
一听这话,谢成本就疲惫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这是又起了旁的心思了!
但是自己的这个女儿已经入了军中,面对外敌自然也是要责无旁贷的。
前两日心里的别扭,这么些日子下来,早就消的一干二净,现在也没了和她置气的心思。
从答应她入军之初,不就一定会遇到现在的情形吗?
决定试着放手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而为的谢成,便收起了端着的脸色,抹了把脸,摇着头的同时轻哼一声。
“随我来。”
一听这话,谢棠还有什么不明聊,这是父亲彻底对她妥协了呢。
忙亦步亦趋的跟在谢成身后,到了书房。
进来之前,谢棠体贴的吩咐了人去备饭,待他们完就去饭厅用饭。
听见乖女吩咐别人时,还特意交代要上他喜欢的菜式,谢成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待人进了书房,原先脸上的冷硬早就没了,只剩下乐呵呵的神色。
“坐吧。”
指着近前的一把椅子,谢成对着谢棠道。
“谢父亲赐座。”
“哼,皮猴。”
平日里也没有见她这般客气啊,看来还真是如了她的意了,现在这般喜形于色的。
摇摇头,将今日战事信息尽数告知,末了又道。
“今日和众位将军在府衙的就这些了。”
听完这些,谢棠思索了下,略微皱着眉头,向父亲道,“父亲,先前从阿史那部捉来的那人,可曾供出在北军的内应?”
这是谢棠始终挂心的,内应不除,她始终心有不安。
听到这话,本来心中有些松快的谢成,又锁起了眉头。
“了!”只是……谢成继续道,“那裙是将他知道的都细细了,当时便秘密派人去了徭关拿人,可是慢了一步,那人已经死了!”
“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仿佛走到了一个死胡同,之前的线索都断了一样,这让谢棠如何甘心?
“死了,死的透透的!”
根据那人口述,谢成这边也了解到,这么些年,他的北军,虽然各大要职都还是他的人把手着,可内里已经渗进了内应了。
所幸内应不多,不然真要呕的他吃不下饭了。
他们单线联系,内应与内应之间也时刻保持着距离。
传递消息时连面都不见,更不要那些饶样貌和其平日里在军中的职位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