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过了吗?”
舒服的长舒一口气,褚元恒躺在床上随意的问。
现在在他身边得用的只有曹陆一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派其他人先行的原因。
加上曹陆本身就特别机灵,让他提前来这打探消息,再好不过。
一边给自家主子洗着脚,曹陆一边听主子说话,当听到主子问话时,停了手上动作。
蓦地趴到褚元恒耳边。
褚元恒立时就想将他扒开,就听曹陆低声说道。
“押运官已经到了这嘉阳城,但粮草等都在城外,并没有一同运进城来。”
说完,曹陆从床边起开,拿了帕子给他家主子擦脚。
擦好了脚,褚元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粮草督运呢?”
押运官和粮草督运一向一起行动。
可听刚才曹陆话中的意思,进入这嘉阳城的只有押运官一人。
“粮草督运和一部分人马在城外看管粮草呢。”
“这押运官也是心大,这般将粮草放置在城外,也不怕粮草被抢?”
“怕什么?这嘉阳城太守,还专门调了一部分护城军和粮草督运一起看护粮草呢。”
曹陆这话让褚元恒摸起了下巴。
在去下掖之前,路过这嘉阳城的时候,褚元恒就见过这嘉阳城的太守。
只是当时谢棠昏迷,他们一行匆匆进入嘉阳城,请了医师看过,便又匆匆离开赶往下掖去了。
虽说当初匆忙,但褚元恒也草草的见过这嘉阳城太守的。
到底是在外为官,又是一方太守,明面上也看不出是哪方的人。
当时他就觉得嘉阳城太守为人滑不溜秋的。
没想到办事还这么周全,他派护城军也去看护粮草,还不是怕粮草在他的地界出什么问题吗?
可惜了!
褚元恒摸着下巴,最后叹了口气。
来的路上,他还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让跟来的精兵扮做流匪。
背后将粮草先抢了再说呢!
可惜了,有了嘉阳城的护城军在,那就相当有了第三方人证一样,不好下手了。
算了,还是正大光明的去将粮草接手吧。
看他一副可惜的不行的模样,曹陆端起那盆洗脚水往外走时就知道,自家主子又在想着算计谁了。
“知道那押运官来到嘉阳城多久了吗?”
见人端着空盆回来,褚元恒又问道。
曹陆微仰着脸,稍加回想后说,“估摸着要有五日了,护城军调动是五日前。”
“嘿,还真是用一个拖字诀哈。”
知道他这个三哥没什么大谋,没想到他手下的人也是如此。
“行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随爷去会会那个押运官!”
说完,褚元恒重又往床上一躺,拉过一旁的薄被,就准备呼呼大睡。
曹陆见主子休息,便吹熄了桌上的烛火,走出屋子,关上了房门。
“刘督运,您怎么不跟着押运官一同进城啊?”
城外押运粮草的一行人中,看着周围严阵以待的这些护城军,好奇的问起粮草督运来。
“粮草在此,身为督运,还是在这里安心。”
说完便不欲多言,自行去了自己的帐篷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