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夜,无声来临。
火盆中的木炭燃烧时发出一声倾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通红的炭火为房间带来了炽热温度,红黄色炭火映照灼烤着皮肤,将安惠美智子如雪细嫩的肌肤映出点点嫣红之色。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
作为曰本女生,身心已经许下,安惠美智子对沈建南的依赖早已深入了骨子里,如今久别重逢,自然是不胜欣喜,整个人乖巧趴伏在沈建南怀里,细细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品味着两人之间许久以来的初次重逢。
她一头原本用发卡拢着的青丝完全披散开来,星眸迷离,被火拷到通红的脸颊,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昂着脖颈,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迷离的眸子中全是痴痴得深情和依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感受到怀中小女人对自己的那种痴迷,沈建南伸出右手轻抚着她秀发,从顶而下,直抚发梢,慢慢将秀发拨向她肩后,左手却在玉颈旁轻抚,触手只觉雪肌温热,柔滑娇嫩,娇美如丝帛,柔滑似绸。
“建南酱!”
“嗯?”
“美智子好想你。”
“......”
窗外的狂风在呼啸着,暴雪在狂风吹拂下将窗户掩埋在积雪中。但别墅室内,到处洋溢着温暖热气,令人几以是来到了春天。
良久,长途奔波劳累的疲惫感袭来,安惠美智子像是一只娇柔的猫咪,沉沉睡了过去。
沈建南轻轻拉上毛毯帮她盖好,再次回到了火炉旁。
拿起火钳拨弄了一下火炉,默默燃烧的木炭溅起点点火星,暗红的火光,将沈建南乌黑的眸子映的忽明忽暗。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
北极熊的分分合合强强弱弱,一直都是在经济和政治的互相作用下,如今局势越发复杂,随着时局变迁,天知道自己这只蝴蝶会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卡诺斯基和西多罗夫家族无疑是很好的联盟对象,如果两人能再进一步,未必不能真正主导一个时代。
吱呀——
一声轻响,关着的房门从外推开了。
安然.卡戴珊拿着一瓶酒,两个杯子,赤裸玉足踩着柔软的地毯,摇曳着步伐走了过来。
望了一眼沉睡的安惠美智子,她精致而又立体的五官上浮现起促狭之意。
“是不是又找回了大获全胜的感觉。”
沈建南脸一黑。
一巴掌扇在了安然.卡戴珊腰下一尺的丰腴位置。
安然.卡戴珊不怒反笑,不由分说坐在沈建南身上,打开酒瓶倒出了一杯浓香的红酒。
沈建南接过,放在嘴唇上抿了抿。
“卡诺斯基和西多罗夫两家,你怎么看。”
卡戴珊不答,半靠在沙发上,一双美目含笑望着沈建南。
得。
沈建南无奈,只好俯首贴上那两片嫣红的嘴唇,将口中的红酒渡了过去。
躺着,咽东西并不方便。
随着卡戴珊吞咽,白皙修长的脖颈一阵蠕动,但还是有点点红色液体,顺着她的嘴唇流了出来。
白皙沾染了鲜血的颜色,有一种妖艳的诱惑感。
终于,卡戴珊将口中的酒全咽了下去。
“从势力上来说,卡诺斯基家的势力更大,但从利益上来说,我更看好和西多罗夫的合作。”
“为什么。”
“卡诺斯基家在政治上有不少盟友助力,如果携手共进,确实可以得到最大的帮助,但安德烈.西多罗夫只有尤利娅一个女儿。”
沈建南不由沉思了片刻。
“有没有可能和两家一起共进。”
卡戴珊贝齿轻咬住嘴唇,似乎是对沈建南的无耻很是不满。
良久,她美目一翻,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老板。你真是一个贪心的家伙。这个,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嗯?”
卡戴珊没有解释,手指划过沈建南的脖颈。
瞬间。
沈建南明白是卡戴珊是什么意思。
“真的有用?”
卡戴珊没有直接回答,五指上的指甲从沈建南脖子上轻轻移动到了脸上,一下、一下刮着他的皮肤,宝石蓝的美目妩媚动人,透着赤裸裸的诱惑。
“当然。梦露都会败在我们的特工之王手里。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来检验一下你近期的学习成果。”
“......”
初春虽到,但风雪下,圣彼得堡之夜依旧冷的可以冻死人。
是真的可以冻死人。
“上帝啊!我真希望这不是真的。”
“艾玛,走吧。别看了。一会警察局的人会来处理的。”
“他看上去似乎才只有四十岁。”
“一定是喝醉了,才倒在这里的。”
“希望他可以安息吧。”
“......”
东大街一家国营商场门口,十几人围在一起,不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着。
人群中央,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睁着双眼,张着嘴巴,半个身子被掩埋在白雪之中。
显然,这是一个在昨晚暴风雪之夜冻死的倒霉蛋。
彭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冻死了,从莫斯科到圣彼得堡,几乎每一个暴雪之夜,都会有人冻死在街头。
有人,因为喝醉醉倒在地上被冻死,有人,因为无处可去衣着单薄饥寒交迫而被冻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彭三几乎不敢相信他现在在的地方是老大哥家里。
这,还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老大哥家么。
裹了裹身上的妮子大衣,彭三眼里浮现起一丝怜悯,但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前段时间出去消遣,彭三偶然遇到一个从国内来的老乡,就主动和对方攀谈了一会。异国他乡,能够见到同样肤色同样眼睛说着同样话的人,总会感觉特别亲近。
两人从天南地被聊到了北极熊现在的天气,又从天气聊到了北极熊人的生活,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赚钱上。
彭三感觉,自己的世界就像是被人推开了一道大门。
“建南。你觉得这生意靠谱么?最近我也看了,那家伙说的没错,现在,毛子最缺的就是酒跟吃的。要是咱们拿东西跟他们换,我估计真能换到不少好东西。”
“就是那哥们吹的牛皮好像大了点。”
“他说,有人找他换飞机,苏霍伊客机,八三年生产的,只要一车二锅头加一车干菜再加二十车皮粮食。这个,我稍微感觉有点不靠谱。不过要是真的,那岂不是发财了。”
“......”
刚到别墅,彭三连咖啡都顾不上喝,就眉飞色舞跟沈建南说起了心里的一个想法。
从怎么遇到的那人,以及那人说的做生意法子,再到前景,越说,彭三心里就越兴奋。
沈建南听得出来。
彭三应该是遇到了一个专门跨越国境的倒爷,这两年,随着双方关系缓和,来来往往做生意的人要多了不少。
但听着听着,沈建南就有些呆了。
“你说那家伙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