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和严婉芝将代买软糕的请求告诉阮隅东和承华后,最后由阮隅东负责此次外卖的购买和配送。
只是没想到阮隅东这一走就是几个小时,迟迟不见归来。
“莫非是排了长队需要等候,又或是现场制作需要大量时间,还是说这韶品轩就是如此难买吗?为何阮隅东还没有回来呢?”严婉芝原本想着等会儿要吃糕点,中午饭的时候特地少吃了一些,谁曾想这阮隅东一走就是两个时辰,如今不见回来,她都要饿扁了。
“就是啊,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有事吧?”温心一直望着门口,有些担忧地说道。
“紫鸢说过,承华和阮隅东都是高手的,况且这大白天的,不应该吧?”严婉芝说是这么说,却不知怎么的,右眼皮突然跳得厉害,她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
“师姐你怎么了?”看着突然做出奇怪举动的严婉芝,温心急忙问道。
“不知道,眼皮突然跳了起来,小师妹,你说阮隅东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啊,希望没事,哎呀不能再等了,我们让承华去找找吧。”温心也没有底,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还是让人去找找比较好。
一旁守着的承华看阮隅东一直没回来,心里也着急,只不过经过专业训练,他们这样的暗卫,喜怒哀乐都不会表露与色的。
“承华,你去找找阮隅东吧,那么久没回来,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不行,小姐,属下不能再离开近月楼了。”在听见温心让他去找阮隅东时,他心里是十分想去的,可是他还是拒绝了,他的任务是和阮隅东一起保护温心安全,如今只剩下他一人,是万万不能再擅离职守的。
“我们就呆在这近月楼不出去,没关系的。”温心有些急了,生怕阮隅东出什么事了,“你不用担心我们,去四处找找,看看阮隅东有没有事。”
“小姐,属下确实不能离开近月楼。”阮隅东在身上摸索一番后,拿出了一枚小小的烟花一样的响箭,弯腰朝温心请示道,“不过请小姐稍等,我到门外放一个信号,联系我们的人,让他们派人去找阮隅东。”
“这样最好,你赶紧去联系!”
说着,之间承华便跑到近月楼门口侧边的巷子中,对着空中手上一拉,伴随着“咻”的一声,一束火花便向空中发射而去,在空中炸开,宛如烟火。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有几名身穿深色衣物的,男男女女数人,从四面八方聚向承华所在的巷子中,一群人围成一团,低语着什么。
片刻后,那些人又向四面八方散去,承华也回到了近月楼中。
“怎么样,安排好了吗?”看见承华回来,温心焦急地询问。
“已经派人去寻了,晚些时候就有消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
此时的严婉芝正趴在桌上,愁眉苦脸,整个人哭兮兮的。
“怎么了师姐,哪里不舒服吗?”
“小师妹,你说阮隅东不会有事吧?要不是我贪吃,指使他出去买东西,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还没怎么着呢,你都说了阮隅东是高手,又是青天白日的,不会有什么事的,说不定是他路上遇见什么急事了。”温心虽然这么安慰着严婉芝,心里却也是怵怵的。
两个人索性就守在了门口,这样子阮隅东一回来就可以看见。
日落时分,叶尘曦一行人都陆续归来了,却还是没有阮隅东的消息。
“你们两个怎么了,如此无精打采?”叶尘曦一回来便看见守在门口的温心和严婉芝,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疑惑不解。
“叶师兄,我。。。”严婉芝都带了些许哭腔。
“怎么了这是?”叶尘曦看向没说话的温心。
“阮隅东不见了。”温心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同叶尘曦一一说了之后,闻言叶尘曦也皱起了眉头。
“出去寻的人也没有回来?”
严婉芝和温心都摇头。
再晚一些,紫鸢和嘉措父子三人也回来了,承华赶紧凑到紫鸢身旁将事情始末禀报。
一时间,近月楼里的氛围骤冷,众人都是担忧的神色。
坐在窗前喝着酒的柴达卢望,看着温心那个方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温心脸色不好的样子,他也不自觉地有些低落。
这一夜,没有任何动静,大家却揣揣不安。
第二日下午,木犀镇城南的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路过的樵夫吓得丢了柴火,连滚带爬地跑回了镇里,去府衙报了官。
“反了反了!如此目无王法,草菅人命!不到十天,这已经是第三条人命了,给我安排人好好查,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府衙内大殿上坐着的张政成,此时气得额头旁的青筋都凸起来了,冲着堂下众人吼道。
“是!”
随后众人散了,分工查案,站在张政成旁边的成德彪低着头,嘴角却高高扬起,此时他心中只觉得天助他也,这木犀镇越是风云涌动,他越是能鱼跃其中,神龙摆尾,想想最近要做的一桩大生意,脸上更多了一些得意。
听到衙门贴出告示,让人去指认尸首的时候,近月楼内明明人满为患,可温心一行人在的包间内却是寂静一片,如同暴雨过后凌晨,黑漆漆,湿漉漉。
后来是承华与紫鸢去衙门将阮隅东的尸首领了出来,安葬在了城北的香山寺附近的山头上。
温心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明明前一天还保护她,帮她瞪着柴达卢望的阮隅东,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对于这样突然来临的生离死别,温心一直学不会怎样去面对。
身旁的严婉芝早就哭得眼睛都肿了,她觉得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要出去买什么软糕,阮隅东就不会出去,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温心只是抱着严婉芝,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严婉芝,毕竟温心自己心里都觉得有愧。
“别哭了严丫头,再哭不好看了。”白墨寒柔声对严婉芝说,没想到严婉芝却哭得更凶了,吓得他赶紧躲到李泽背后,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