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
皇宫。
香阁——
降香对着镜子惊恐的尖叫,铜镜里映出她此刻的面容。
白皙嫩滑的肌肤不复存在,黑黄的脸上满是褶皱。
此刻她的脸就像枯旧的老树皮一样可怖。
外面有婢女敲门,降香怒吼着让她们滚出去。
她急急忙忙的翻着梳妆台,将里面一个淡绿色瓶子的东西打开,慌慌张张就往脸上抹。
但不论她怎么想办法,脸都变不回来了,现在的她顶着一张连她自己都恶心作呕的脸。
降香看着倒出来的纯白液体,里面一丝灵气都没有。
淡绿色瓷瓶从苍老的手中滑落,摔碎在地上。
“啪!”
降香的心好像也在此刻破裂,欺骗自己这么多年到底也是到头了。
她手脚无力颓废的跌了下来。
枯瘦的手捂住难看的脸,她明白,完了。
禁术一旦使用,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
五日后。
依旧像往常一样,傅辰醒来的时候黎明早就开始了一天的攻城之旅。
他穿好衣服披上狐裘,绿意沉淀的眼眸,绯红的唇瓣让他看起来格外有活力。
红衣烈烈,站在那里便带出了些肆意的邪气。
背面的暖阳照在他身上,映出几许江湖儿女的侠义潇洒。
“云岭,出发了,父皇母后该等急了”他勾起唇角轻笑一声,惑人心弦。
“是!”
现在的黎国军营驻扎地和南国离得不远,傅辰和云岭快马加鞭,不到三日就赶到了南国皇都。
南国.......
皇宫........
傅桦的面容已经不像傅辰走的时候那般年轻俊朗,他的头发花白,面容就像老树皮一般干枯老旧。
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没有丝毫威慑力。
这些年的纵情酒色早就掏空了他本来就不算多强健的身子。
傅桦布满褶子的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傅辰。
“孽子,你竟然敢逼宫!”
傅辰穿着似血一般的红衣,面对这副场景没有丝毫尴尬,他甚至都有些好笑。
“我是孽子,对啊,我就是孽子”
傅桦看着丝毫没有悔改之心的人,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傅辰。
傅辰勾了勾唇角,继续刺激着已经受不了的老昏君。
“你恐怕不知道,你的那四个窝囊废都是我杀的,一个跌落悬崖,一个身重剧毒,一个被毒蛇咬死,另一个跌落荷花池,活活淹死了。”
傅辰笑得痛快,看着傅桦地眼神却带着浓浓地嘲讽。
“你!”
傅桦气的没有说出话来,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出来。
傅辰又加了一把火。
“你恐怕还不知道,文武百官都是受我指使的,就连攻打黎国都是我的注意”
“你你.......你这个孽畜!”
傅桦气的站不稳,跌落在地上。
这个孽畜怎么敢.....
云岭迫不及待想上前一剑结果了老仇人。
“住手,你们谁都不能伤害他!”
一个同样年老的妇人从门里冲了进来,急切地抱住了傅桦。
傅辰看到来人一瞬间瞳孔紧缩。
他离开不过半年,这两个人怎么会变得如此老态。
降香依旧是年轻的装扮,配着苍老的脸竟然分外诡异。
她看着围在一起的文武百官和被众人簇拥的傅辰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指着傅辰鼻子骂道。
“闭嘴,你这个贱人生的东西!你都不是陛下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方厥词!”
周围的百官听闻此话顿时哗然。
傅辰的耳中哄哄作响,心一下子凉透了:“贱人的孩子?”
他竟然还在奢望,可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