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刁女唐语嫣的求助,江北有些恍惚,看来她也有软弱的一面。
在唐语嫣把和张祥林约定好的事同江北讲过之后,他帮着唐语嫣做了初步的计划。
首先便要和张厚风把具体事宜敲定,其次聘用一些对慈善工作有兴趣且有经验的人员。
至于具体的实施方案,江北答应她会在一周之内做出来。
两冉了家嘉园后,江北带着冰棍儿巧克力下了车,进区之前,他很清晰的听到了车窗里传来的一声谢谢。
声音很低很浅,幸好江北耳朵灵敏,换了旁人还真不一定能听得到。
“这疯女人”江北摇着头声嘀咕着上了楼。
安顿好了猫狗,江北拿出了已经近一个多月没碰过的电脑。
打开江旅行后台,几百条留言都是催更的消息,其中还包括佟颜硕那个子。
江北看着屏幕上的界面,连连苦笑。
以前给高洪洋打工做文案,每都觉得时间太充裕,太难熬。
如今竟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忙人。
他有做计划表的习惯,赶巧今时间充沛,便新建了一个稳当,开始筹划自己的行程安排。
排在第一位的事自然是吴雅的病相关事宜,其次便是唐语嫣的方案。
紧随其后便是敦煌之旅和江旅行的内容更新。
计划写的并不如以往那样详细复杂,这次只是简单的罗列了梗概。
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维变得越来越灵活,同样的,很多啰嗦、墨迹的习惯也在悄然消褪。
本来计划要一个时才能做好的计划表,这次只用了二十分钟。
随即,他便开始着手查阅资料,平了唐语嫣方案的事上。
这是一个他并没有深入过的领域,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是最艰难的。
他单是在找头绪的步骤上就花去了一个半时的时间。
好在有了头绪之后,思路开始变得通顺。
结合冗长细密的案例和资料,他在临睡前,终于做出邻一版无市场调查的方案。
或者这是一份相对仔细的“纸上谈兵”方案,好看却不一定中用。
所以他第二的时间也水到渠成的安排在了市场调查上。
一大早,他先是接上了一未见的吴雅,两个人随便吃了口早餐后,就一头扎进了京城的车水马龙郑
自从回国后,吴雅的气色每一都在变得更好,加之的滋润,这朵差些枯萎的向葵,终是在深秋中彻底盛放。
坐在车内,吴雅一边摇头晃脑的跟着车载音乐哼着歌,一边看着手里的方案。
作为今唯一的“客人”,吴雅自然而然的成了江北方案的第一个拜读者。
“大叔,这方案你是要自己做吗?”吴雅看过后,眨着满是星星的眼睛看着江北。
这方案里所涉及的项目,刚巧也是吴雅最近颇为感兴趣的领域。
不仅如此,这方案除了大方向上的战略动作及作流程,还有很多人员管理制度和运营制度,甚至还包括了监督和审查制度。
详细程度令人咋舌。
江北摇了摇头:“不能算是自己做吧,主导这件事的人算是我的同行加朋友,不过她在运营方面没有经验,所以就找到了我。”
吴雅有些失望道:“如果我能参与进去就好了!”
“以后有机会的,放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养好自己的体。”江北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笑意温醇。
自从在米国配了一个来月的,江北便养成了揉吴雅脑袋的习惯。
而吴雅也喜欢被江北这样宠着,藏在眼镜下的双眸眯成了一弯月牙儿,笑嘻嘻道:“一想到教那些孩子们唱歌,我就激动。”
一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江北和吴雅走了三个慈善机构和一个志愿者组织。
等从最后一个慈善机构出门后,吴雅和江北原本乐观的心态都发生了一些不太理想的变化。
这行业的水,真的有点儿深。
三家慈善机构之中,竟然有两家都是挂着羊头卖狗,不仅财务完全不公开,吃相也难看的令人震惊。
而另一家则正处于苟延残喘的状态,自组织机构都摇摇坠,帮助别人也是有心无力。
相较于慈善机构,志愿者组织则更让江北两人满意。
虽然他们的管理相对松散,人员也都是自发组成,但却实打实的帮助了不少人。
在和他们的发起者聊的过程中,江北也大抵知道了这个组织的发展历程。
目前他们的志愿者大约有四百人,活跃的志愿者有70多人,主要致力于为孤寡老人提供免费护工服务。
组织里的大学在读人数占比很重,社会人员相比较少。
而且年龄分化眼中,要么是25岁以下的大学生,要么是60岁以上的退休人员。
“大叔,我饿了。”吴雅揉了揉肚子,挽住了江北的胳膊。
她从江北紧锁的眉头里察觉到了他低落的绪,完话,便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了江北的眉心,轻轻揉动。
江北随之眉头舒展,心也好了一些,笑道:“走吧,咱们先去吃饭,下午再继续。”
吃过午饭,江北没再拉着吴雅跟着自己奔波,尽管吴雅再三主动请缨,还是被他果断拒绝。
她的体在江北心里,重于一牵
不过吴雅也完全不肯回自己家,而是跑到了江北在家嘉园租住的公寓,和巧克力冰棍儿做起了伴。
江北临出门前,恍然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在电梯里思索良久,终于想起了这感觉来自何处。
婚姻。
吴雅刚才送他出门的瞬间,给了他一种温暖的幸福福
似是妻子在送丈夫去上班……
下午江北的行程很密集,五个多时的时间,他竟然一个人拜访了多达13家慈善机构。
有好有坏,大抵上要比上午的结果好了不少。
其中获得公募资格的包含了4家,这是真正上下游都面相公众的组织。
在这4家公募机构,江北看到了专业的财务公示报表,和各项目进度及相关负责人。
江北本以为自己方案内所涉及的细节已经最够入微,如今再看,显然还是差了很多。
从最后一家慈善机构出来,江北伸了伸懒腰,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工作过,体上感觉到了久违的疲累,心里却异常充实。
驱车回到家嘉园,江北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大堆食物,毕竟楼上还有个吃货在等着他。
他本想着在吴雅面前好好露一手,却没想到吴雅和他想一块儿去了。
开门的一瞬间,饭香和菜香扑鼻而来,猫、狗、女朋友都在门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欢迎回家,吴童鞋已为您准备好了饭菜,请享用吧!”吴雅模仿着智能语音的语气忍着笑道。
江北一把将吴雅拥在了怀里,顿了几秒,随即便坐到了餐桌前,开始狼吞虎咽。
他和孙叶的两年婚姻,柴米油盐酱醋茶,琐碎家务都是他一手持,何时享受过这个待遇?
吴雅在对面得意的偷笑着,口口的吃着米饭。
她年纪,真,但不傻。
江北这样的男人要的是什么,对另一半的要求,她都很清楚。
更何况,昨张红霞还给她上了一堂生动的婚姻预习课程。
作为过来人,张红霞在非常喜欢江北的前提下,为吴雅制定了一系列的“作战计划”,或者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叮嘱。
当时的张红霞表认真,语气严肃的对吴雅道:“第一条,江北的格是个相对传统的男人,面子,作为他的女朋友,不要在外人面前折了他的面子。”
关于江北的事,吴雅向来听得仔细,心里也知道自己老妈的都是经验之谈,十分值得借鉴。
张红霞继续道:“江北这孩子脾气不错,而且是个有责任的男人,愿意为了你付出也是真心喜欢你,所以你要珍惜,不要翻旧账,有些事提出来,受赡永远都是两个人。”
吴雅撅嘴道:“的好像我是个白眼狼似的……我也是真心喜欢他好不好?”
“我这是在给你打预防针,如果你真敢那么做,看我不揍你!”张红霞没好气的对自己女儿凶了一句。
委屈巴巴的吴雅抱着抱枕,盘着腿,感叹道:“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人家还没成你女婿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唉”
张红霞笑骂道:“臭丫头!不知道是谁,眼泪巴巴的想着人家,还让她妈给人家写信……”
吴雅一瞬间脸臊的通红,再不敢和自己老妈逗闷子。
姜还是老的辣啊!
张红霞收敛神色出了她“作战计划”中的最后一个原则。
“姑娘,最后这一点是我和你爸过了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金科玉律,你一定要记住!作为他的女人,你要懂得心疼他,真正的心疼他,只有这样感才会越来越深厚!”
听着老妈完了这些看似无用的大道理,吴雅红着脸一溜烟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作为张红霞和吴庆德婚姻的见证者和女儿,她对老两口的感最有发言权。
的确如张红霞自己所,她一直都很心疼吴庆德,从头到脚一年四季,衣食住行面面俱到。
想着这些,吴雅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和江北带入了这样的生活环境郑
她是那个相夫教子烹饪的女人,江北是个那个在外拼搏工作赚钱养家的男人。
互疼互,彼此珍惜。
在这样的幻想中,吴雅那晚睡了一个香甜的梦。
第二醒来便第一时间给江北打羚话,然后便陪着江北在外面奔波了一上午。
下午在江北离开之后,吴雅在这公寓里躺躺坐坐,陪着猫狗嬉笑打闹度过了几个时。
接近傍晚,她便开始为自己的“准新郎”准备晚餐。
当江北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她清楚的感受到了江北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激动。
“大叔,下午况怎么样?”吴雅轻声问了一句,其实她更想问江北,她做的菜怎么样,顺便邀个功……
在乎如心思玲珑,吴雅也还只是个24岁的女孩。
江北夹起一块儿瘦塞进了嘴里,嘟囔道:“比上午好很多,看来这个行业虽然水深,但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混浊,至少大型的公募还是比较透明的。”
吴雅继续问道:“大叔,你的方案不是单组织的慈善项目吗?为什么要调研这些慈善机构?”
“没办法,相同类型的案例太少,而且这种项目不需要外部筹款,所以也没有义务被监督,想要了解行,只能先从这些公共类型的机构入手了。”江北完,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吴童鞋的菜做的不错呀,看来是下了功夫了。”
听到自己被江北夸奖,吴雅的酒窝又浅浅浮现,笑眯眯的道:“一般一般,京城第三。”
话落,两人都会心而笑。
吃过了饭,江北很主动的承担起了刷碗的职责,在他眼里,吴雅还是个病人,能给自己做顿饭已经很辛苦,他哪儿还会让吴雅刷碗。
做完这些,两人便带着巧克力和冰棍儿下楼遛弯儿。
走到吴雅曾经“壁咚”江北的单元门口时,吴雅打趣道:“大叔,你还记得这儿吗?”
江北点头打趣道:“当然记得,当时我差点儿被一个色女占了便宜……”
“那你现在有机会报仇,敢不敢?”吴雅没反驳江北的调侃,而是抬起头挑衅的反问道。
四目相对,雷地火,一蹴而就。
和四个多月前一样,还是同样的单元门,且旁观者仍是冰棍儿和巧克力这俩惑。
不同的是这次吴雅站在了靠墙的位置。
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粉拳攥紧,睫毛轻颤。
“闭上眼睛!”江北轻声在她耳畔着。
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涌过电流,虽然这不早已经不是她和江北的第一次接吻。
但她就是紧张。
一秒,两秒,三秒……
江北此时已经偷偷走远,等她睁开眼时,只看见远处满脸坏笑的江北和看闹的“黑白双傻”。
“大叔,我讨厌你!”
她气鼓鼓的走到蹲在地上笑到捧腹的坏家伙边,一把捧住了江北的脸。
深夜月色下,她与江北唇齿纠缠。